云栎潇终于反应过来哥哥在做什么,惊吓地一把推开羽寒月,手忙脚乱地逃出了噬月殿,心跳响如擂鼓。
直到那一刻,云栎潇才惊恐地发现,他对哥哥的仰慕之情早就变了。
他爱上哥哥了。
把羽寒月,当做一个男子般地爱着。
逾矩了,越界了,过火了,见不得光的爱.....
云栎潇后面足足个把月,都把自己关在雪梅园不出来,对外只说自己在研究新药,没空接待任何人。
直到婚期将近,想到哥哥马上就要属于那个讨厌的女人,他才终是按捺不住,带着情蛊去了噬月殿。
他对哥哥的爱也许是扭曲的,也许是不被世俗所容的,更是不会被世人所祝福的,但爱就是爱,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他爱他哥哥,所以要想尽所有办法,阻止哥哥去到别人身边。
只要他今天给哥哥种下了情蛊,那些他光想一想,就足以锥心刺骨的未来,永不会到来了。
哥哥会永远在他身边,就像从前一样。
而且哥哥在醉了的时候,好像喊着的是他的名字,所以哥哥也是爱他的吧?
只是同先前的他一样,还没有发现。
云栎潇心思复杂地到达噬月殿,羽寒月已经睡了。
羽寒月已经登上了家主之位,整个羽氏已经无人再能威胁到他,加上又是在自己的噬月殿,没有了往日里的警惕,也就没发现悄悄潜入的云栎潇,依旧沉沉地睡着。
云栎潇走到床边,轻轻咬着唇,望着羽寒月沉睡的脸,将手里的蛊虫放到了羽寒月的枕边,蛊虫迅速地向羽寒月的脖颈处爬去,可就在蛊虫尖利的牙齿已经刺破了羽寒月的肌肤时,云栎潇却立刻伸手召回了蛊虫……
他手心里握着蛊虫,在床榻边站了许久。
终究是……不忍心。
不忍心心爱的哥哥将一生受控于他。
他希望自己的哥哥,肆意自由地活着,爱自己所爱,做自己想做,再也不用委曲求全,隐忍退让。
他苦笑了下,将蛊虫放回了衣袖,离开了噬月殿。
他在那一刻想明白了,不再痴缠。
如果哥哥也爱他,他又何必用到情蛊?而强迫得来的哥哥的爱,也不是他所期冀的。
就这样,算了吧。
以后只做哥哥的弟弟,也一样能好好陪伴他。
只要哥哥幸福,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那时内疚自责,一直在怪自己阴狠自私的他,又怎会想到,这所有的牺牲和退让,终究只是感动了自己,还换来了那样一个可笑残酷的未来。
在他全心全意为哥哥着想的时候,他的哥哥却早就预定了他的死期,然后亲眼看着他,被活活剜了心,孤身一人,留在那永远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
云栎潇从回忆里抽离,连呼吸都是钝痛的,他望着手上已经有些躁动不安的蛊虫,蛊虫是极具灵性的,它已经知道它的另一半找到了宿主,而自己将要进到主人的身体里,但主人还没有指示,它再想赶紧入侵这具鲜活的身体,也还是不敢妄动。
云栎潇伸手轻轻戳了戳蛊虫的身体,将蛊虫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蛊虫飞快地向他的脖子爬去。
须臾之间,脖子一阵刺痛,很清晰的感受到有一个活物钻了进去,他伸手摸了摸,刺痛的地方光滑细腻,仿佛方才的疼痛都是错觉。
这一刻起,情蛊已然生效。
他盛满星辰的眼眸缓缓睁开,唇边挂着笑意,一脸的霸道和冷酷,低声宣告道:“宋音尘,你是我的了。”
第15章
隔天一早,云栎潇还蜷在锦被里,房门就被“咚咚咚”地敲响了,他皱着眉头,把头塞进了锦被里,装作听不见。
敲门声响了一会儿后消失了,云栎潇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昨夜他心情烦闷,桃花醉喝多了,现在周身酥软无力,加上蛊虫入体,还是只非常强大的主蛊,从昨夜开始就在大肆地消耗他的精气神,身体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两种缘由合在一起,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把他从被窝里拉出来。
没一会儿,“天王老子”隔着被窝轻轻地拍他,声音低沉温柔:“栎潇,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呢?”
云栎潇听出是羽寒月的声音,整个人卷着被子扭得更紧了,含着鼻音,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我好困,哥哥别吵我……”
羽寒月被这软乎乎的声音搞的心中一热,恨不得立刻把这层被子给扒下来,看看里面卷着的小东西,他低下身抱住被子,凑在云栎潇白嫩的耳朵边道:“宋音歌和宋音尘在门外,要来给你赔不是,你确定要以这副模样接待贵客吗?”
被子里的人还是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羽寒月很有耐心地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后,就见云栎潇皱着眉头,眼里蹿着小火苗,露出了闷的白里透红的脸:“我不需要他们的道歉,我们不是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吗?”
羽寒月被他孩子般的模样逗笑了,连带被子一道把云栎潇抱坐起来:“就算是婚宴结束了要离开这里,我们还是要正式和宋家告别的,你以为就不用见了?再说昨天的事本就是他们不对,当然要让他们给你好好赔个不是,不然旁人会觉得我们羽氏好欺负。”
云栎潇抿着薄唇不说话,漂亮的眼睛眨了好几下,似乎是在挣扎些什么,最后终是无奈地说了句:“哥,那你让他们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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