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理事会会长办公室内,兰斯特正打算处理手边的文件,柯尼塞格却敲门进来。
“老师,您怎么想着这个时候过来了?”
白蝴蝶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
“最近也没什么事情,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
柯尼塞格说道。
兰斯特更疑惑了。
以他对老师多年的了解,对方在不关乎他议题的方面上,一向表现为摸鱼和随大流,从不主动给自己找事情。
“有是有,不过这些我来处理就好,用不着您来操劳——”
兰斯特摇摇头。
“不不不,我们觉得你在联邦第三军团的事情上出了很大的力,经过一致讨论,认为你应该休息两天。”
柯尼塞格已经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笑眯眯说道。
他头也不回地抱着文件离开,步履匆忙地就像是生怕兰斯特又把工作给抢回去一样。
白蝴蝶看着他的背影,顿了一下。
他怀疑雌父们私底下又在搞些什么事情。
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办公室玻璃窗外面突然出现一抹黑影,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拉开窗户,直接跳了进来。
还在思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兰斯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右手便先一步抓住那黑影的手腕,左手则卡着对方的脖子,简单粗暴地把对方给压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谁?……你怎么来了?……嗯……”
兰斯特先是充满杀意,但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后,表情变成了惊喜,但他又发现了现在他们两个的情况,那张俊秀的脸上带了尴尬。
倒不是他对卡修的气息不熟悉,主要是他当时心思全在揣摩雌父们身上,被窗户那边的动静吓了一跳,其次是他经历的暗杀和刺杀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身体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你是不是想谋杀——噗嗤——”
卡修本来想调侃地说句‘你是不是想谋杀雄主’,但在看见伴侣那张对着其他虫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冰冷惊讶震惊喜悦尴尬懊恼等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后,自己倒是没忍住先笑出来。
“兰斯特,怎么样,见到我惊不惊喜?”
他朝着对方眨了眨眼,整只虫明显看上去比之前活泼不少。
没有了压在头顶上的工作大山,卡修欢快得就像是一只自由自在于花丛中飞舞的小蝴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很惊喜,你怎么来了?我听他们说你刚刚入职,现在应该正忙着才对。”
兰斯特想了想,问道。
“雌父帮我分担了一部分工作,让我这几天好好休息。”
卡修解释道。
“好巧,老师也帮我分担了一些活儿,我接下来的时间也会清闲很多。”
兰斯特先是感到意外,随后就意识到这并非一个巧合。
老师单独的行为不好猜,但紫蜻蜓的行为就很好猜了。
猜透长辈们想法的兰斯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想笑,但又有点感动。
长辈到底还是有心关心他们的,没真让他们两个累死在文件堆里面,变成两只亡魂蝴蝶。
“对了,兰斯特,还有一件事。”
卡修提醒道。
“嗯?”
兰斯特回过神。
“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如果你很喜欢把我压在地板上的话,能不能别那么用力掐我手腕。”
卡修弱弱举手。
“咳,不好意思,一时间忘了反应,你没受伤吧。”
兰斯特赶紧站起身来,他伸出手将卡修从地上拉起来,藏在银发中的耳尖开始控制不住泛红。
“我——”其实没啥大事。
卡修看着尴尬窘迫到脸都开始红的伴侣,金色眼眸一转,径直改变了自己的说辞,
“我感觉腰这边有点痛,好像是刚才被你摁在地板上时,不小心磕到了。”
小蝴蝶的坏心眼又开始冒泡。
他捂着自己的后腰,一脸虚弱地就倒在了对方的怀中,还不忘暗戳戳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让我看看。”
尽管兰斯特的理智告诉他,这家伙就是在装,但情感上的担心还是让他伸出手,撩起衣服去看后腰的皮肤。
破皮流血没看到,甚至连红肿都没有,只有一根原本盘在腰上面的尾钩,欢快地缠绕上了他的手腕,尾钩尖尖甚至还兴奋到抖了抖。
感受到冰冷鳞片游走在胳膊上、藏在鳞片里面的小刺轻轻刮着皮肤的触感,兰斯特不由挑眉:“不是说受伤了吗?”
卡修咳嗽了几声,一脸正色:“有些伤,你从外面看是完好无损的,但其实里面已经受到了力的冲击。”
“看来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那怎么办?”
兰斯特没有戳破伴侣那点小谎言,而是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其实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靠在对方怀里的小蝴蝶眼睛一亮,撒娇道。
“好。”
两只蝴蝶在沙发上亲昵地贴贴,像是在弥补之前因为忙碌工作而缺少的时光。
如此近的距离,再加上本就是身体健康的成年虫,倒是很快就有了点反应。
兰斯特的气息擦过后腰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点点微凉和痒意,小蝴蝶反射性往旁边躲了一下,然而黑金色的尾钩却兴奋地左摇右晃,直接出卖了其主虫的心情。
“很高兴?”
兰斯特另一只手捏住了尾钩的末端,问道。
“嗯嗯。”
卡修连连点头,却在感受到尾钩末端传来的湿润感后,僵在了原地。
不只是物理意义上传来的刺激感,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含义——这种轻咬尾钩的行为,可以理解成雌虫对于雄虫的主动求欢。
他扭过头去看对方,倒映着对方身影的金色眼眸中已经有了些不好言说但彼此心知肚明的意味。
“兰斯特,我想……”
下一秒,兰斯特的手就覆盖在了卡修的眼眸上。
一片黑暗中,只有对方懒洋洋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说你受了内伤吗?我觉得你需要静养。”
卡修把对方的手拽开:“不不不,你已经给了我治疗,我觉得我现在状态很好。”
“怎么个好法?”
兰斯特挑眉。
“唔……”
卡修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了他们身下的这张沙发上,
“兰斯特,你需要我帮你检测一下你办公室沙发的质量吗?”
“你觉得呢?”
兰斯特轻笑。
“你上次还说,会补偿我的,你现在该履行了!”
卡修见一个理由不行,又换了一个。
他语气很轻很软,听上去还有些委屈。
雄虫会撒娇,雌虫魂会飘。
兰斯特对撒娇状态的小蝴蝶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很快就举手投降。
“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多,给我一个检测你办公室沙发质量的机会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卡修的身体是真的很好,联邦理事会办公室的沙发质量也很好。
唯一有点不好的,就是夹在这两个中间(物理意义上)的白蝴蝶。
“你现在还好吗?”
卡修望着软趴趴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兰斯特,戳了戳问道,目光有些心虚。
咳,这么长时间没见,再加上香甜可口的湿漉漉伴侣主动送上门,难免有点没控制住,热情过了头。
卡修抽出一张纸,殷勤地给对方擦了擦湿润泛红的眼角,熟练地找到了一些药物。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兰斯特拉了拉身上的鸢尾花军装,闭上眼睛,往伴侣那边又蹭了蹭,表情和语气透露着心满意足。
虽然身体很累,过程中的刺激也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但这种事后浑身上下内外都是花香信息素的感觉,让他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那你躺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好。”
事后的白蝴蝶真的显得又乖又软,完全没有往日冷淡的模样,甚至连正常状态下的调侃和调戏都不会去做,只会迷迷糊糊地顺从着卡修的动作。
像是一枚柔软的白色椰蓉大福。
真的好可爱。
怎么办,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卡修一边给对方上药一边想,对此毫不知情的兰斯特还蹭了蹭对方伸过来的手臂,气氛温馨中又带着一丝暧昧,正是两只蝴蝶黏黏糊糊亲亲热热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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