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和鱼年手牵手踩着石阶在古寨中穿梭,像寨门口那样的古榕树随处可见,将古寨包围在其间。
“真的好美,看这里!”鱼年指着树干形成的小桥对沈玉道。
那根树干很是粗壮,上面早已被人踩得平平整整,如同独木桥,它的下面是清澈到映照出成片成片绿意的溪流,桥的另一头就是密林,一眼望去深幽宁静,神秘感十足。
“走,过去看看。”鱼年拉着沈玉就走了过去。
“嗯。”沈玉没让鱼年先上桥,而是自己走在了前头。
鱼年跟在沈玉身后踱步上桥,虽然树干非常稳,可是沈玉依旧将鱼年的手攥的紧紧的。
“有小鱼!”来到桥中央,鱼年瞧见了不少游来游去的鱼儿,不禁半蹲下去去仔细瞅。
沈玉看着鱼年孩子般的天真模样,不由弯起了唇角。
他的小鱼从小就没有童年,长大了再是想补,到底不是真正的孩童,幸好鱼年身上依旧保留着一份天真烂漫,是沈玉非常喜爱的模样,这样的鱼年会让他觉得不再有遗憾。
“你不就是小鱼。”沈玉在一旁仔细看着鱼年,未免他不小心掉下去和小鱼们为伍,虽然溪水并不深。
鱼年回头看沈玉,给沈玉做了个鱼儿吐泡泡的可爱表情。
沈玉一时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鼓起来的腮帮子。
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们看起来总是过分恣意和潇洒,鱼年被沈玉叫惯了“小鱼”,经常也有这样的感觉,他刚刚那一秒忽然就意识到沈玉是故意的,就算给他取了“鱼年”这个名字,但无论何时何地都还是叫他“小鱼”。
下了独木桥,两人漫步进入密林。
“哥哥,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蛇?”鱼年小声问沈玉。
“应该有的,尤其现在是夏季,这里的温度又刚刚好。”沈玉说着问鱼年:“你还要继续走进去吗?”
“去。”鱼年这样说着,握着沈玉的手却紧了紧,身子也挨得更近了。
他对蛇就是有点怵,要说怕倒也谈不上,第一次见到实物是沈玉带他去动物园里的时候,后来有一次拍戏时要和蛇近距离接触,那是条拔了牙的小青蛇,他是一面想着这家伙就是青蛇妖一面拍成功的,可要说一点儿也不怕,那肯定是假话,他也是害怕被蛇咬一口的正常人。
他小时候倒是和壁虎玩过,因为壁虎不咬人。
蛇就不好说了,之前拍戏那条蛇是被驯养过的,如今这一带出现的蛇可都是野生的。
“别怕。”沈玉说。
“嗯。”鱼年笑嘻嘻地说:“和哥哥一起去探险。”
真正探险是没什么机会的,沈玉一般不会放他去冒险,他们彼此也都不会舍得对方置身于危险之中,最多就是去森林里露个营,根本谈不上探险,不过这里也什么都算不上,毕竟身后就是住人的古寨。
要不是大自然壮丽多姿,养育出这片瑰丽的山林,又有以前工匠的巧思绝技,才能在如此深山中搭建出层次变化丰富又独具特色的建筑,他们也没机会体验这种家门口就是森林的奇妙感觉。
“你要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常来。”沈玉拉着鱼年边走边说:“或者,再找一处特别的地方搭建一处只属于我们的屋子,不一定要在这里。”
“那要遇到合适的地点才行,要我们都喜欢的。”鱼年说:“不过其实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哪里都是好风景。”
鱼年的嘴向来甜得很,像是沾了蜜糖一样,沈玉这种自制力素来不错的人,唯独遇到鱼年甜言蜜语的时候遭不住,他拉着鱼年往近在身旁的树干上一靠,捧着鱼年的脸低头就吻。
树林中有很轻的风声,不时遮掩了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后,沈玉的声音响起:“晚上想吃什么?”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含着一丝清冷感,有一种独特的克制又禁欲的味道。
“吃哥哥。”鱼年在沈玉耳边悄声说。
“调皮。”沈玉刮了一下鱼年的鼻子。
“嘿嘿。”鱼年吐了吐舌,话是这么说,吃是不能真吃的,毕竟才来这里,一切都还不熟悉,他的精力还要以拍戏为重,因而要吃也不该是今晚,便正儿八经回答沈玉的问题:“好久没吃到柴火煮的米饭了,今晚随便炒几个下饭菜吧,别抢了米饭的风头。可惜现在是夏天,热得很,不然我们就可以用上那个大火塘了。”
“这个不难,冬天再来一次,或者直接家里改造一下,砌出一个火塘来就可以,平日里还能用来悬壶煮茶。”
“好哎!”
“再给你煲一盅乌骨鸡汤吧,你接下来又要忙着拍戏,这次剧情太伤了。”沈玉疼惜地摸着鱼年的脸道。
溥郁这个人物不好演,伤心都不在表面,还经常被伤身,沈玉其实也不是很喜欢鱼年演,但是有些时候,人的力量有多大,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正如张琦寄予这部电影的希望,只有鱼年来演溥郁,电影才能拔上一个高度,那么鱼年当然义不容辞。
“没事的,哥哥不就在嘛,惨兮兮的时候,有哥哥安慰,第二天就又精神百倍了!”
“伤神。”沈玉说。情绪起起落落的,最是伤神。
“演员嘛!哪个都一样。”
沈玉瞧着鱼年,就是这么瞧着,就觉得胸口涌起满腔的爱意。
鱼年任沈玉瞧,他自己也直勾勾盯着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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