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奋力冲向前,陆将军与一小将领战在一处。
几十个回合后,陆将军将人斩于马下,双腿一夹马腹,继续深入。
他的野心可不会止步于这些个三瓜两枣。
要杀,就杀最大的那个!
另一边,韩榆手腕扬起,铁鸳鸯飞出的刀片割破一个梁军的喉咙。
负责此次攻打云远府行动的将领徐大洪见大势已去,策马欲逃。
越含玉穷追不舍,直把人逼进一条死路。
徐大洪双目猩红,大吼一声朝着她冲过来。
韩榆闲庭信步地游走在梁军之间,收割一条又一条滚烫的生命。
不过十来个回合,这位梁国大将就被越含玉一个飞踹坠下马背。
韩榆上前,马蹄踩在他心口上,努了努下巴:“打算怎么处置他?”
韩榆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
他有火药这个大杀器,徐大洪的人头还是留给越含玉。
她更需要。
越含玉眉梢微挑,一条血线划过,徐大洪便身首异处。
“这样。”越含玉提着死不瞑目的人头,语气散漫,“回去?”
“等一下,我找人传个话。”韩榆环顾四周,随机抓来一人,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来,我们谈一谈。”
梁军:“!!!”
越含玉:“......”
等陆将军赶到,那梁军已经不见踪影。
“殿下,您可见到徐大洪了?”
他一路找来,连徐大洪的影子都没看到。
不甘心,还想再问问。
“徐大洪?”越含玉侧过身子,葱白的手指指向脚边,“在这里。”
陆将军:“???”
陆将军:“!!!”
恍恍惚惚地与大军汇合,因神不属思,差点撞上一个士卒的长矛上。
韩榆在跟东方将军说话,见状拉了他一把:“陆将军?”
东方将军乐呵呵地问:“老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的人没找到徐大洪,是不是他已经被你拿下了?”
陆将军:“不......”
“你把人押到哪里去了?他可是......呀,那徐大洪的人头怎么在长平
公主手里?莫不是她杀了徐大洪?”
不仅东方将军,其他人也都看到了。
议论声不断,都是惊叹褒赞。
陆将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陆将军这一闭眼,直接睡了一天一夜。
应当是无法接受自己不如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借睡梦逃避这个事实。
而这期间,越军大获全胜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不仅保住了府城,还夺回了彩云县和清塘关。
百姓奔走相庆,又在大军回城的第一时间向城门口涌去。
陆将军晕倒,东方将军跟他一块儿留在后头看军医。
百姓簇拥着,欢呼着。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知府大人英武!”
“你们是云远府的英雄,这是我连夜做的鲜花饼,可一定要尝尝。”
“还有我还有我,这是云远府特有的菌子,你们带回去尝尝,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希望你们能喜欢。”
甚至都来不及拒绝,武阳关的士卒就被塞了满怀的吃食。
大多百姓双目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守住了云远府。
韩榆和越含玉及部分将领策马入城,在府衙门前停下。
百姓一拥而上。
像初战告捷那天一样,韩榆被他们抬起来,高高抛起。
“大人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韩榆的视野忽高忽低,在激昂的人声中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是的,我们胜利了。
东方将军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极致的震撼过后,他问一旁云远
府的百姓:“他可是知府,你们怎么敢这样做?”
老丈看他一眼,用很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
“他是知府大人不错,但同样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家人。”
知府大人让云远府焕然一新,让他们有了家的归属感。
而知府大人,便是这个家里最最重要的存在。
是家人,所以亲近。
第137章
梁国早就对大越有不臣之心,恰逢梁嫔暴毙,便以梁嫔之死为借口,兵犯清塘关。
先后攻下清塘关和彩云县,残忍屠杀数千无辜百姓,惨死的将士更是不计其数。
梁军一路北上,欲攻占云远府。
云远府知府拒不投降,带领全府百姓打响守城战。
梁军多次攻城,皆以失败告终。
云远府百姓团结一心,一致对敌,云远府知府造出可开山劈地的神器,将梁军打得落花流水。
梁军甚恐,又不甘心退兵,索性实行围困之计,困守府城百姓一月之久。
百姓硬是咬牙捱过来,等来武阳关的援军。
据闻此次越京派来的并非什么皇子名将,而是一位公主。
长平公主,皇三女,中宫嫡出,万千宠爱于一身。
坊间传言,长平公主独爱美人,性情娇纵冷傲,京中官家子弟皆视其为洪水猛兽,二十有二仍然待字闺中。
可正是这样一位声名狼藉的公主,率领左翼军在梁军营地如入无人之境,摘取了梁军主帅——徐大洪的首级。
“女子如何能领兵打仗?这简直荒唐至极!”
“一把年纪不嫁人生子,偏与男子混在一处,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公主也该捆去沉塘!”
“啧啧啧,瞧把你们给急的,长平公主是女子又如何,人家身份尊贵还武艺高强,能深入敌营取下敌军将领的首级,再看看你们几个,胡子一大把了也没
做成什么事,嘴皮子倒是练得不错,就是尽不说人话。”
“承认自己不如人很难吗?偏要拿什么男子女子说话,你老娘还是女人呢,若知道你们说了什么,怕是后悔死没把你们溺死在尿盆里!”
茶馆里,众人哄堂大笑。
两个读书人打扮,衣着却十分寒酸的中年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颤着手指向说话的妇人。
“你......你不可理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果然不假!”
妇人翻了个白眼,“嘁”一声,不屑和他俩说话。
“诶这位老爷,您继续说,老娘方才光顾着骂人,还没听够呢。”
两个酸儒再一次被她气了个仰倒,又慑于妇人的战斗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粗鄙妇人计较。
而妇人这一说,也让大家想起方才被打断的话题,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富商打扮的男子。
“是啊是啊,我还没听够呢。”
“那敌军将领的脑袋真被挂到旗杆子上了?”
“骗你作甚,前几日我离开云远府,徐大洪的脑袋还在城外的墓园前挂着呢。”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还挂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云远府知府是个仁义人,特意为战死的士卒百姓辟出一块地厚葬他们,还把徐大洪的脑袋在连挂七七四十九天,好让他们泉下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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