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谁都没有告诉,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处理好所有。
但他还是没能做到对于所发生的一切都波澜不惊。
其实从刘家冲出来前他并非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
夏兰琴最后说了一句:“今天你走了,以后我都没有你这个儿子。”
真好笑,原来夏兰琴还当他是儿子吗?
林殊止想,可他很多年前就没有妈妈了。
即便是周六,吴律师还是领着加班费准时到达陈穆的公司参与更改协议。
林殊止太容易走神,陈穆将他唤回好几次,林殊止每次都是心不在焉地答“好”和“我都行”,然后又继续游走在自己的世界中。
几次下来陈穆便有些不耐烦,林殊止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想与他补充协议条款。
他从早上起就在忍耐。
林殊止并没有想象中的听话,出门时不告知具体地点,不让他派人跟着,但这都不是问题,他周末有大把时间,反正已经约好改协议,顺路去接一下林殊止也没什么。
可这人上了车却又不给他好脸色,只是一味地发呆。
到了公司就更不配合,问一句答一句,看起来不情不愿。
新添加上去的内容无非是作为合法伴侣,双方都必须在适当时候满足对方生理上的需求。
他们是合法伴侣,补充这一条陈穆觉得很合理。
难道林殊止觉得不行?
可答应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反悔?
不对,林殊止可能压根没答应过他,又何来反悔一说?
再联想林殊止出门前的反应,行色匆忙,似乎很赶时间,真的像是在逃避。
陈穆越想越窝火,心中难免冒出些恶劣想法。
反正林殊止人已经在这儿,不管乐不乐意,自愿签的字总不能算是逼迫。
他看见林殊止笔尖在纸上游走,最后名字成型。
他莫名地松了口气。
林殊止签好名后又呆呆坐着不出声了,陈穆更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拖着他下楼一脚油门踩回了家。
张姨已经做好饭,陈穆却没多做停留,直接将林殊止拽上了楼。
去的还是林殊止房间,一进去门就被猛地拍回来。
房间里凌乱暧昧的气息已经散得干净,林殊止被门板撞击声震了震,终于有些回过神来:“不吃饭吗?”
他在神游,所以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
听在陈穆耳朵里就是因为签了协议不高兴。
“你今天在想什么?”陈穆步步朝着林殊止紧逼。
林殊止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陈穆:“不想签你可以跟我说,我会逼你吗?”
“没有不想签,”林殊止摇摇头,眼睫轻颤,“是我遇到点事,今天不在状态。”
“什么事?”陈穆穷追不舍地问道。
林殊止刚要张口,陈穆又截住他:“别说‘不关你事’,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那晚在林殊止住的老房子里,林殊止那句“不关你事”他记到现在。
“……”
他讨厌林殊止这种将他拒于千里之外的做派,明明他们已经结婚,明明他一次又一次示好。
只有他不想听,只要他想知道,林殊止就必须告诉他。
话音未落,他人又向着林殊止逼近。
作者有话说:
陈狗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脑海中自己臆想出小林的心理活动其实情有可原……
周四见!(希望能见……)
第51章 力度很轻,但是很响
林殊止下意识抵挡住陈穆的逐步接近,他退无可退,脚跟绊住床脚后不慎栽进了柔软的床,陈穆也跟着跌进了床里,压到他身上。
劳动过度的后腰不堪重负,从尾椎骨处蔓延上来一阵钝钝的痛。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林殊止说:“我不想。”
他觉得面前的陈穆思维跳跃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做他不想改协议,他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
“想什么。”陈穆有些咬牙切齿,有些愤愤地从林殊止身上起来。
林殊止将他当做什么人,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禽兽?
越想越气闷,他什么也不想听了,干脆彻底从那张从床上起来,走出房门下楼去,临走前撂下一句:“下来吃饭。”
陈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林殊止才反应过来,也跟着下了楼。
饭桌上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中始终弥漫着低压和尴尬。
张姨与他们同桌吃饭,自然是看出来这俩人与早上时有所不同,她刻意起了好几个话头都落了地,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桌上摆了三道家常菜,林殊止专挑面前的吃,陈穆余光中有所注意,刚准备出声提醒,转念一想林殊止头都没抬一下,一眼都没有分给他,他又为什么要管。
毕竟他们除了一纸协议全无关系。
于是又作罢。
午饭过后林殊止回了房,陈穆也要回到一楼的书房处理工作,其实那工作并不重要,他只是抗拒与林殊止靠得更近。
他当然有自己的房间,可那也在林殊止对门位置。
下午时间过得快,一眨眼张姨又来敲了他的门,让他出去吃饭。
结果出来便从张姨那儿获得了“任务”——上楼将林殊止喊下来。
陈穆不太情愿,但不好表现出来,只表情淡淡地听着张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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