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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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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当初学医的第一天,在老师带领下作出的宣誓。
许靖之又抛出了个问题,“任何人需要救治,你都会去救吗。伤害过你的,罪大恶极的人,你都会救吗?”
问的还挺多,裴澄静毫不掩饰冲他翻白眼。
“好问题,也许有人会,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时代不同,自然对待方式不同,处于这个人命如草芥的皇朝,她也不是圣母转世,更需要自保。
现在真让她碰上了,她不仅不会救,或许还会再下把毒。
“已经很晚了,小爷再会了。”,裴澄静笑眯眯摇手,退回了马车中。
许靖之已经懒得理她的调侃,抱着头转身离开,但只有他知道,胸腔中那扑通沸腾的存在。
他最讨厌的就是烂好人了,得知她不是这样的人,他很高兴。
等许靖之翻墙跳进院子中时候,原本黑漆漆的院瞬间被点亮。
他脸色一僵,心中暗呼完了,转头他就挂上了讨好笑容。
“娘,这么晚了还不就寝?是有什么烦心事么,说给儿子听听。”
许母可不接茬,她翘着腿,悠哉乐哉的说道。
“我确实有点烦恼,我这儿子到底是迷路去哪里了?只是去酒楼给为娘打包五鲜鸭,怎么就一去几个时辰才回?我的五鲜鸭呢?”
许靖之替她捶腿,连忙告饶说道,“娘,路上有点事就耽误了,儿子下次给你带两份,你看成么?”
他暗骂自己做事不周全,忘记了自己是专门出来给他娘带鸭子的事情了,这次他娘估计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
许母斜眼笑瞅着这个儿子,他尾巴一翘,自己这个当娘的门清。
她不用猜就知道这猴精又想编一些谎话来糊弄自己。
“小兔崽子,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可就直接告诉你爹,说你不好好读书,到处瞎溜达。”
“哎,这点小事还是不用惊动爹了吧?我遇上了个熟人,闲聊了几句,就忘记了时辰。”
熟人?许母都做好准备他东扯瞎扯了,她敏锐的察觉了这个熟人不一般。
“什么熟人?”
若是男子,自己这个儿子从不聚到夜晚后才回,这个她一清二楚,那就只有女子了!
许母坐正了,丹凤眼睁圆,嗅到了一丝特别,“是哪家的姑娘。”
许靖之不由的感叹她的敏锐,“好了,娘别问了,等以后告诉你。”
说吧他如一阵风离开,留下许母在身后一阵笑骂。
次日天蒙蒙亮,林秀珠拘谨的站在国公府门前,见有小厮开门,她上前说道:
“小哥好,是裴小姐让我来做事的,能劳烦带我去找下她吗?
诺大的国公府,裴小姐可有几位。小厮瞧了她一眼。
“你要找府中哪位小姐?告诉我了,我好去通报下。”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裴妍闻声走过来。
因为再过几日就是安宁公主的赏花宴,自己打算好好置办下衣料首饰,没想到就听见有人找裴小姐。
肯定不是找自己,裴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就只有找裴澄静那个贱人了!
接连过了多日安逸日子,她浑然忘记了对裴澄静的惧怕。
裴妍不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柳眉倒竖,口吐就是羞辱。
“我家门前什么人都能逗留吗?她说找人就是真的?难不成每个人都来府上找人,你都去通报?”
一连串辛辣的反问,小厮自然不敢再说进去通报的话,退至了一旁。
他只是个下人,还是少言少语最好。
林秀珠从对方跟澄静小姐些微像的模样,就知道这女子恐怕是她的姊妹。
只是没想到,跟裴小姐的性情竟然是天差地别。
她颠簸流离许久,早已经对迎接难听的话有所准备。
她双手相扶,不卑不亢行礼,“请问小姐你是?我是得了澄静小姐的首肯,今日才来府上的,她让我来照顾花草。”
裴妍早就知道是谁喊她来的了,她嘴角倨傲上扬,原来只是个来做奴婢的。
得知对方的意图,裴妍便故意刁难她。
“你管我是谁!我姐姐今日不在家里,要找她,你改日再来吧。”
林秀珠看出了对方在故意为难她,因为昨晚裴澄静才说让她今早来找她,不可能一晚过去,对方不留只言片语就天没亮前就走了。
她好脾气问道,“因为昨日已经约定好了,我可以在门外等她回来。”
她这样,反而激起了裴妍的坏心,她撇嘴就是诛心话。
“你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上赶着做人家狗的。”
这话委实太难听了,旁边一直当隐形人的小厮都忍不住抬头望这个一向跋扈的四小姐。
不过在裴妍她的眼中,下人就跟狗一样,她想打想骂都随她高兴,就跟狗没两样。
林秀珠只是家中破落了,但也一直是清白女儿家的教养,她再态度谦卑,也不能任由对方这么羞辱人。
“你与澄静小姐真的是姐妹吗?她如此华兮如画,端庄通透。”
说完她欲言又止样,“而你又如此……,当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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