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要多谢王爷,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宴玄看着瓷罐里只剩一小半的松子,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既然阿黎一心想远着他,不愿再与他亲近,那就由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他静静地凝视着沈青黎。
今日伙房炖了羊肉汤,我想起了阿黎,阿黎说过,羊肉性温,健脾益气,最是养胃,练兵时,看到山间的花,我又想起了阿黎,这世间的一草一木,一餐一宿,日月山川,风雨波澜,都能让我想起阿黎,想你了,便回来了。
一股灼热的涟漪在心口荡开,那幽邃如深潭的眼眸,险些让她深陷其中。
沈青黎转开目光,看向窗外的春景:一草一木,转瞬枯荣,又有什么可惦记的呢。
萧宴玄薄唇微勾,幽深暗沉的眸光仍温柔地笼罩着她:这世间,有阿黎,便值得惦记。
沈青黎眼睫一颤。
萧宴玄凑了过去,也望着窗外的街景,说道:都是一些凡夫俗子,还没有我好看,阿黎看他们,不如看我。
所有的情绪被这句话冲得烟消云散。
沈青黎转眸看过来,抬手戳了戳他的脸:他们是没王爷好看,他们的脸皮也没王爷的厚。
萧宴玄见她笑了,眼底的笑意也流淌而过:我是男子,男子脸皮厚一些也无妨。
重要的是,能哄媳妇开心。
马车忽地一个颠簸,沈青黎也跟着晃了一下,双唇就这样亲上他的脸颊。
她这才惊觉整个人被他环在怀里,赶紧放下车帘,脸颊漫起一抹动人的桃花色。
萧宴玄心神一荡,嗓音低哑了几分:阿黎,我能亲你吗?
沈青黎杏眸圆睁,很想斥一声登徒子。
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色,黑眸肆无忌惮地落在她娇嫩如花瓣般的红唇上,顿时就臊得不敢开口。
看着这样的情态,萧宴玄觉得喉咙像着了火一般,声音越发地低沉暗哑。
他动情地唤着:阿黎,
沈青黎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磕磕巴巴道:你说过的,白天都听我的。
阿黎不试试吗?
试什么?
萧宴玄低下头,在她耳畔说了什么,低低的笑声,魅惑而勾人:兴许就会喜欢上呢?
沈青黎轰地一下,脸上漫起了一阵热意。
她死死的按住胸口,像是要按住胸腔里那只乱跳的小鹿,不让它跳出来。
登徒子,浪荡子,你不要脸,你......
阿黎喜欢吗?夜里要试试吗?
夜里,他说了算!
萧宴玄,你......
不等她说完,萧宴玄的唇吻上那抹渴望已久的柔软,沈青黎的身子霎时就软成了一泓春水。
情动时,吻得凶狠又缠绵,沈青黎承受不住,只能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
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了,萧宴玄才微微松开她。
沈青黎眼睫微颤地睁开眼睛,一双秋水似的眸子,湿漉漉的,满是控诉:萧宴玄,你不讲理,你说的,白日都听我的。
还叫?萧宴玄意犹未尽地又在她唇上辗转,双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真想试试不成?
沈青黎心尖一颤。
被他抵在车璧上,亲了又亲,珍重的,热烈的。
她只有被他亲得招架不住的时候,才会喊他的名字。
沈青黎揪着他胸前的衣襟,低声哼了哼:萧宴玄,你可真无赖啊。
娇娇软软的哼唧声,很快,就消弭在他的唇间。
不知何时,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里静得只有彼此交缠的呼吸,以及,怦怦错乱的心跳声。
没听到外面的吵嚷声,沈青黎声音绵软软的:是到家了吗?
嗯。
萧宴玄轻轻地笑,要将她抱起来,沈青黎按着他的手臂,脸上染着几分漂亮的绯色:我自己走。
萧宴玄直勾勾地凝定她,薄唇勾出笑意:且不说你还有没有力气走路,但你这副模样,我可舍不得便宜外人。
红唇娇艳润泽,如沾了雨露的娇花,眉间情态妩媚勾人,却不自知。
若不是他身上蛊毒寒毒未解,怕伤及她,早将她拆吃入腹了。
沈青黎见他黑眸暗沉,泛着危险的深光,仿佛要把她吞进去,连忙将脸埋在他怀里,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
萧宴玄看着她红得要滴血的耳尖,轻轻咬了一下。
那酥麻的感觉,从耳根,一路麻到了心里,沈青黎忍不住悸颤,在他肩头羞怒地捶了一下。
萧宴玄心情极好,抱着她下了马车,一路朝翠微院走去。
路上下人见了,脸上都露出欢喜的笑容。
萧宴玄胸腔微微震动,全是愉悦的笑意,沈青黎听着他的心跳,心底那道本就不稳固的防线,瞬间出现了裂痕。
挣扎,仿徨,又忍不住想要沉溺。
就像一个在水中捞月的人,明知只是徒劳,明知只会搅乱一池月色,却还想捧起那一泓的月亮。
沈青黎抬起脸,看着萧宴玄,问道:王爷,若你找到了此生最重要的一个姑娘,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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