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跳上一辆车子,身体跃起,双手握紧骑枪朝那怪异的布满缝合线的生物体劈砍过去。
火焰照亮那张缝合线的脸,强制拉扯的脸上露出一个戏谑地笑容。
系统x立刻对建筑顶部进行了扫描,顿时发出一声惊呼:“无名客!不要——!”
但已经迟到了。
骑枪扫过的地方,深入墙体,划开一道深深的烧焦痕迹,连带着顶部通风的管道坍塌掉落。
一堆干瘪的棍状物体,看数量足足有五六十只,从管道中哗啦啦落了一地。
其中有一只掉落到穹手,手中的那东西五官萎缩成一团,皱皱巴巴的,看到眼前的人后,突然蠕动着发出着绝望的悲泣:“杀了我,求求你……杀了……了我的孩子……”
那一根根的物体,全部都是人,或者说曾经是人。
那怪异生物心疼地看着洒落一地的“成果”,用幼儿般可怜的声音:“那可是我珍藏起来的人类!好伤心,好浪费。”
变形后堵住穹后路的变形“人类”发出阵阵哭声,血与泪从变形的双眼中流出,像是回应手中的声音一般,“妈妈……妈……好痛,好痛啊啊啊——”
一幕幕犹如人间炼狱。
系统x的链接突然被一股蛮横的力量强制性断开,他只能不顾情况地飞出穹的衣服,浮在半空:“无名客?!”
金色眼瞳深处,紫红色正在浸染,穹的拳头握地咔啪直响:“还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尊重生命吧?”
“没有呢。”
真人变换回孩童的样子,蹲在下塌的管道上,咬着手指,盯着突然出现的球状系统,“唉?是那家伙提到的小圆球呢?!抓回去的话或者毁掉的话,他会是什么表情呢?嘿嘿。”
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上浮现一个不顾人死活的笑容。
“穹!”
系统x的注意力都在穹这里。
他从一开始就感觉到这位无名客的矛盾本质。
那是一种与他外表完全相反的特质与记忆,只是不知出于何种考量,或许是为了成为适应星核的载体,或许是其他目的,那份特质和记忆被封存在深处。
而且,穹他本人其实也知道那封存的门后有着怎样的存在,因为建立联系时穹虽然嘴上拒绝,嫌弃他吵闹,却没有隐藏任何全部展露给了系统x。
链接中系统x能感知到,穹其实能感受到,更知道记忆深处有什么被封存着。他是在本能的压制自己,压制着那不能展示在别人面前的一面。
而现在,压制着的那部分似乎苏醒了一部分。
在这间隙,真人已经朝系统x扑过来,变形胳膊伸长,想要将它抓住,拍碎。
系统x反应速度极快,躲开到一边高处,“清醒点!你现在并不想打开那道门吧!”
变形的大手像是网兜,重重落在一根水泥柱子,击起一片尘土。
真人缩回手臂,“唉?真的唉,跟他说得一样,速度好快呢。”
它闭上眼思索:“那家伙说过,你还有个主人来着,哦?是他吗?”
“他看起来,似乎对我收纳的人类很喜欢?”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刚才接触崩解的死亡感觉影响到丝毫情绪。
系统x:“我*他*的(仙舟脏话)!你*能不能别火上浇油了?!”联觉信标显然没有把精髓翻译出来。
真人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向穹,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把他变成自己的藏品。
穹放下那濒死的已经算不上人类的物质。金色的瞳仁皱缩,一半血色已经混沌其中。
这是穹在登上星穹列车后,第一次感受到内心重新燃烧起来的狂乱的杀意。
自从被动休眠后,他再没有过这种情绪。那中血液中无法忘却的记忆,叫嚣着:不要思考,不要踌躇,只管杀掉它,把它撕碎,听他求饶,让它看着自己一点点分崩离析。
系统x索性躲到一边观战,知觉告诉他,接下来还是不要参与其中。
穹手中骑枪闪烁了两下,被回收成一团光芒消失在黑暗中。
四周暗下去,只剩下细微的哭泣声,真人看到前一秒还站在地面的人,下一秒出现在它眼前,一只手速度极快力量充满压迫性,抓住了它的脖颈。
它本想变形逃脱,但被那只手接触的地方却始终无法改变,稍稍加一改造就会触碰到这人体内危险的东西,只能任由那只手按着脑袋脸朝地面按去。
地面被砸出一个坑洞,下凹变形,整层的墙体发出一声巨大声响。
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双散发着淡淡金紫色光芒的眼瞳。
“死吧。”冰冷的声音,平静而可怕地从头顶传来,令幼儿的咒灵真切感受到了杀意。
整张脸变形严重,但还是笑得猖狂:“嘻。哈哈哈哈他说的对,你们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也不是咒术师。”
系统x躲在墙角,目睹着这一幕。
它一直提起的“他”是谁?
他和宿主已经完美避免了伪夏油的结局,那坨脑花难道占据了其他人的身体?
说起来来到这世界的改变也非常之失败,曾经立志改变所有不好结局的宿主系统二人,在咒术界高层活动了十几年,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原漫画里被脑花占据身体的虎杖母亲踪迹的线索,它太谨慎了。
而上次的交锋,正值它舍弃那身身体,进入到新容器中,才露出了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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