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映秋满目恨意:“你这个畜生,把你大侄儿弄到哪里去了?赶快交出来。”
陆燃一把将温时悦拉到自己身后,以免何映秋这个毒妇伤了她。
而后他才抬手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盯着何映秋缠着厚厚的纱布的那一只手,勾唇冷笑:“妈,您悠着点。您现在本来就只有一只手能用了,可千万别把这只好手也弄坏了,不然生活不能自理了怎么办?”
提起自己遭受的断手的痛苦,这下可是把何映秋的怒火给完全点燃了。
何映秋即使只有一只手了,战斗力依然强悍。她使劲抓着陆燃的头发,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我把你养大,你以为自己能活到今天吗?不知感恩的东西,真该死。”
陆燃弯着腰,头皮一阵痛。
温时悦见状,去拉何映秋:“妈,您有话好好说,陆燃是您亲生的,您别这样。”
何映秋正在气头上,陆家女主人的优雅也不要了。事实上,自从她被自己的丈夫砍断了一只手,她浑身的优雅就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充满了戾气,变得异常的暴躁。
她不顾形象,踹了温时悦一脚。
温时悦差点被踹倒。
这下也真正激怒了陆燃,陆燃不顾什么传统美德,直接给了何映秋一脚。
何映秋再厉害,终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中年女人,力气当然不能跟年轻力壮的陆燃相比。
陆燃一脚就给她踹倒了。
急匆匆赶回来的陆淮初正好看到了自己母亲受侮辱的这一幕。
他的母亲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陆淮初愤怒直冲头顶,朝着陆燃冲过去:“陆燃,你他妈……”
陆燃正想要把温时悦拉起来,没注意,就这么被陆淮初给踹倒了,连带着温时悦也摔了。
陆燃瞬间脸色阴郁。
“你想打架是吧。”
温时悦看见这跟冤家一样的兄弟俩,头就疼得不行。
她拉着陆燃:“别打了,我想回去休息。”
陆燃以为她是怕自己伤了陆淮初。
她还是心疼陆淮初。
但他现在在温时悦面前理亏,即使介意这件事,也不能吱声。
他忍了,拉着温时悦走了。
陆淮初赶紧把母亲扶起来,又心疼又无奈:“妈,我都跟您说了,您好好养病就行了,其它一切都交给我。”
何映秋的心气被打磨掉了一大半,知道心疼儿子了。
“我怕陆燃那个疯子真的会伤害霖儿。”
陆淮初心里也难受,但他还是笃定:“陆燃应该不会伤害霖儿,他野心勃勃,可能是想拿霖儿威胁我,让我出出血。”
何映秋一听急了:“儿子,陆氏你千万不能让步。陆燃现在还没得势呢,就已经这么狠了,等他得了势,哪有我们一家人好果子吃?”
陆淮初:“妈,我知道。”
何映秋眼底透着浓厚的阴毒:“儿子,实在不行,那就让他死。”
……
回到西院之后,温时悦当着陆燃的面给父母打视频电话。
徐影蔓:“悦悦,你身体好点了吗?”
她自杀的事母亲不知道,温时悦也不想让母亲担心,笑着说:“妈妈,我好多了。今天胃口很好,吃了很多饭。”
徐影蔓很开心:“那就好。”
寒暄过后,温时悦开始进入正题:“妈,我想去上班。”
徐影蔓自然是支持女儿的想法。
她还想把温氏以后留给女儿,现在就上手熟悉熟悉业务也挺好的。她怕是陪不了女儿多久了,她自从做完手术之后,身体好像并没有好转多少,反而更痛苦了。
她总觉得自己活不长了。
“行,我跟你爸爸说说,让你跟在他身边学习。”
“谢谢妈妈,谢谢爸爸。”
温庆贺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听到了母女俩的对话。
他不同意:“悦悦,你瞎折腾什么?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好早点再和陆二少要个孩子。”
这话一出,温时悦还没说什么,陆燃赶紧说:“爸,我觉得悦悦说得对。她整天一个人待在老宅也挺无聊的,出去散散心更有助于她的恢复。反正在自己家公司,您也不会累着她,我觉得挺好的。”
他有讨好温时悦的嫌疑。
陆燃都这么说了,温庆贺还能说什么,只能同意。
温时悦:“爸爸,我明天就去温氏上班。”
挂断电话后,她把衣柜里的应季衣服全都拿了出来,站在镜子跟前比划着,完全不理陆燃。
陆燃坐在床边,有些挫败地看着她,小声抱怨:“悦悦,你不跟我说声谢谢吗?”
温时悦顿了下,没回头看他,敷衍地说了一声谢谢。
陆燃颓丧地走出了卧室,在客厅里抽烟。
温时悦只看了一眼,没当回事。
她收拾了一下午,晚上去大厅和陆家人吃的饭。陆淮初一家子不在,何映秋也不在,陆燃也没见到。
不过,西院的佣人说:“二少奶奶,二少爷交代过了,他大概十点多就回来了。”
温时悦:“好,我知道了。”
她说得极其敷衍,压根儿就不像是个在乎丈夫的妻子。
陆燃不在,她洗了个澡,护完肤,把屋里暖气温度调高,然后就躺在床上,拿着平板看美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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