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章看了一眼父母,去追陆燃。追上以后,他和陆燃并排走。可是陆燃不仅没有理会他,反而步子迈得更大了。
陆延章为了时刻与小儿子步调一致,他追得都喘气了。
“儿子,你等等我。”
陆燃听到他爸说话,甚至还跑了起来。
“儿子,爸爸有事和你说。”
“你等等我。”
陆延章在后面一直追,追到西院,却发现陆燃已经把大门反锁了。
寒风瑟瑟里,陆延章站在大门外,望着里面一片漆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在大门外站了一会儿,才失落地离开。
屋子里,陆燃没开灯。
他随意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床侧,拿着瓶白酒喝。
白酒这东西他以前根本喝不下去,但现在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喝。
最后,他足足喝了六瓶,喝到面色潮红,双眸猩红,胃痉挛,才停止。
陆燃此时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涌现了许多人,这些人好像一直重复出现在他眼前。
最后,他混沌不清的脑子里只想着温时悦。
他掏出手机,给温时悦发微信:[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对你所做的所有不好行为道歉。你想和我分手,我同意,我以后绝不会再骚扰你。]
他编辑好文字,点击了发送。
但消息没发出去。
因为温时悦把他拉黑删除了。
陆燃自嘲一笑,他记得温时悦的电话号码,他换了个温时悦从不知道的手机号,又重新给温时悦发送了一遍短信息。
之后,他就那么靠在床边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家里人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感染溃烂了,而他……只剩下一口气了。
陆延章赶紧叫来了自家医院最好的医生,抢救陆燃。
……
陆燃醒过来的这天,陆淮初和何映秋也恰好回到了老宅。
之前陆淮初和何映秋一直在月子中心陪着陈桉染,今天他们回来,主要是解决一下陆燃的事。
在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住的地方,陆淮初当众把陆燃那天在陈桉染病房闹事的录音给爷爷奶奶和父母听。
“爷爷奶奶,爸,妈,陆燃自从退役回到家之后,我行我素惯了,平时他那些离经叛道的荒唐行为我也就不管了。”
“可这次你们听听,他好像疯了,还想杀了我儿子。你们应该管管他了,不然他以后说不定废了。”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还有陆延章在听了录音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万万没想到陆燃竟然能说出这种恶毒的话。
这下就连一向很宠小儿子的陆延章也没话说了。
陆淮初这次难得在家人面前强势了一回,他一点也不退让,一定要让家里人处理了陆燃。
“我不知道陆燃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但我不能拿我儿子的生命安全当儿戏。桉染自从那天被陆燃吓到了之后,天天晚上做噩梦,她整个人憔悴消瘦了不少,身体恢复得很慢。”
“我也整日提心吊胆,担心陆燃会伤害我儿子,我都没法专心工作了。你们去看,我的办公室桌上现在积压了一堆文件没处理。”
“你们知道的,很多事情我不批示,项目就没法推进。”
陆淮初说完,气氛瞬间沉默t了。
片刻后,陆延章问陆淮初:“你说怎么办?”
陆淮初心中早有主意,他就等着家里人跟他说这句话呢。
陆淮初:“你们也知道,陆氏每年都会接几个上面的公益项目,最近刚好有一个几内亚援建项目,让陆燃跟着过去非洲历练两年,让他好好成长一下。”
陆延章:“非洲?淮初,你在开玩笑吗?那里病毒肆虐,条件艰苦,你想逼死你弟弟吗?”
陆老太太也说:“淮初,你对陆燃的惩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陆老爷子一向宠妻,接着老太太的话,也说:“淮初,你哪怕是让陆燃去一个偏僻的乡下待上两年都行,你别把他安排到脏乱差的非洲,陆燃怎么受得了?万一他感染了什么病毒,可能命都没了。”
长辈们都在替陆燃求情,可陆淮初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松动:“爷爷,奶奶,爸,非洲别人能去,为什么陆燃不能去?陆燃要真那么脆弱,正好借此机会锻炼他了,不然他以后怎么和我一起挑起陆家的重担?”
陆淮初也没表现得完全不近人情。
他说:“要是陆燃表现好,我可以让他提前回来。”
家里人知道,这是陆淮初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陆老太太悄悄跟陆延章说:“你去劝劝陆燃,让他跟淮初诚心诚意道个歉,淮初心里的气可能也就消了。”
陆延章决定去试试。
他来到西院的时候,看见小儿子脸色苍白,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输营养液,心里很不是滋味。
“儿子,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但你别跟你哥犟了。你给你哥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陆燃一看父亲来了,直接扭过头闭上了眼睛,不看父亲。
父亲主动找他,让他给他哥道歉,那就说明他哥一定想出了什么搞他的办法。他直接问:“我哥想怎么搞我?我不给他道歉的后果是什么?”
陆延章说了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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