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墨:“好。”
江陵又补充一句:“我还要看看最近的物资补给车,你能不能蹭上了。”
斯墨:“麻烦你了。”
江陵:“不麻烦。”
斯墨:“最新款的实验模拟器,我买了一起给你带过去。”
江陵:“好啊。”
斯墨那边很快就挂断了终端。
江陵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讯,一直忍着的笑意终于在脸上变成一个笑容。
他在通讯簿里翻找着,找到一个备注为“圆圈”的号码,直接拨通。
江陵把终端放在耳朵边上,等待着接通,然后迈步向祁徽的房间走过去。
“干什么?”
江陵:“等会儿斯墨会购买最新款的实验模拟器。”
“所以呢?”
江陵:“既然是最新款的那应该很难买到吧?”
“……”终端客户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拖多久?”
江陵:“等我的消息。”
酆黎气势汹汹地狂走到祁徽的房间,然后就发现自己根本就进不去。
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电子锁,也没有提供刷身份卡进去的地方。
银色的门上只有一个黑色的圆圈。
门被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不仅进不去,周围唯一一个能看到房间里的情况的小窗,还是按照雌虫的身高建立的。
酆黎的眼睛够不到,但是头顶可以。
他心里有点难过,像是祁徽这样的情况,病房全封闭,门还上了锁不能随便进去。
看来祁徽病的有点严重,江陵说的话,虽然有为了搪塞祁徽雄父而夸大的意思,但是祁徽的伤应该也不会太轻。
祁徽在记忆空间里受的伤害虽然后来被他修复,但是酆黎心里也没底,并不知道他到底修复成了什么样。
就在酆黎头顶着门郁闷的时候。
江陵愉快的声音响起来:“在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酆黎猛地扭过头,看着江陵的眼神幽怨:“祁徽还是病的很严重对吗?”
江陵摇头:“没有啊。”
酆黎:“那为什么他要住封闭式的病房?只是为了骗他雄父吗?”
江陵没有说话,他不知道那个环节出了错,以至于酆黎有这样的怀疑,还有什么封闭式病房,那时什么病房?干什么用的?
他越过酆黎,按着门上的一个黑色的圆圈,按了下去。
“咔。”
圆圈弹了出来,变成一个把手,江陵握着把手向里一拧。
门就打开了。
酆黎:“这个门怎么和我的不一样?”
江陵:“是和你宿舍的门不一样而已,病房的门都是这样的,一旦星舰遇到偷袭,病房的门就会被锁上,这种锁比较难用武力打开。”
酆黎听完解释,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门,就看到眼前奇怪的一幕。
祁徽穿着一身病服,身上还有各种监护仪器,他坐在病床上,脸色及其难看。
而床的里侧,一个面容沧桑,瘦的只有一张皮挂在身上的虫跪在地板上。
他深陷的眼眶通红,眼珠上挂着血丝,眼白有些发黄,眼睛瞪得老大却掉不下来一滴眼泪。
他皮肤白的异常,就像嘴唇也红的诡异。
他几乎就剩下骨头的手指紧紧攥着祁徽手边的被单,被单被他用手指缠绕几圈然后勒着手指,攥紧手掌。
祁徽病床的正对面坐着另外一只虫。
他看起来比跪在地上的那只虫健康的不是一点两点。
只是很明显的身形娇小,大概和酆黎差不多。
神情倨傲,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只虫的时候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嫌弃,再和祁徽对视的时候,更多的是不屑和嘲讽。
祁徽的胸口起伏不定。
三只虫谁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进屋里的酆黎和江陵身上。
“你能有现在的成就,不可否认的是继承的我们家族的基因,既然我们的基因这么优秀,就改让他延续下去。”
和祁徽对视的那只虫先开口,江陵外头在酆黎耳边轻声说:“这是祁徽的雄父,他是部落最大的政治家族的上一任家主,罗犸·蒙,那边跪着的是祁徽的雌父,在结婚前,是一位很优秀的上将,蒙德罗上将。”
酆黎听后没有出声。
而坐在那里的罗犸·蒙,他根本不在乎这边对他,或者对他雌君的议论,接着说:“同时,你身上所拥有的我基因,也是最好的商品,你身上最有价值的地方。”
“你很应该为了家族承担起这一份责任,并且好好利用你的基因优势。”
祁徽无动于衷,但是这边的酆黎却嗤笑出声。
罗犸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自己说话的时候被别人打断,并且是以这种失礼的方式。
他眼神凌厉看向酆黎。
酆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然后走到祁徽身边,他微凉的手指摸上祁徽已经紧绷的眉弓,声音温柔:“还生着病呢,别生气,交给我。”
祁徽的注意力从罗犸身上转移到酆黎的脸上,眼中原本的愤怒中,泛起了一丝狠厉的杀意。
酆黎全当没看见,一下又一下按摩着紧绷的眉弓。
随着酆黎在眉弓上的轻轻按摩,祁徽终于放松了一点心绪,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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