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庐炼药的陆随突然之间打了个喷嚏,他捏了捏鼻子,嘴里还嘟囔着是谁在念着他。殊不知念着他的人很快就要找上门了。
叶时带着谢御找上门时,陆随正蹲在火炉旁察看他新炼制的药。
此时,一道满怀兴味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又在炼什么药呢?”
听到这声音,陆随吓了一大跳,下蹲的腿一软,差点栽到打开的药罐里了。
陆随稳住下盘,朝旁边挪动了几寸,直到和叶时拉开了一段合适的距离,才转身对着叶时问道:“公……公子,您今日过来有何贵干?”
“嗯,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陆随你好厉害啊,又会制毒,又会催眠。我这次来呢就是想知道你还会些什么能耐,一次性给我说清楚了呗,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叶时阴阳怪气道。
陆随欲哭无泪,“公……公子我会的就这些了。”
叶时对此表示怀疑,“真的吗?就会这么多?”
“公子,我真的就会这些,其他的真的不太会。”
叶时闻言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嗯,会的就这几样,还都用到了我身上,陆随,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陆随简直快要哭出来,明明是城主做的好事,结果背锅的却是他。当初他都劝过城主不要对公子做催眠,可城主非不听。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听从城主的命令给公子做催眠了。
但是为了城主和公子的和谐生活,这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着公子说出来。
最终他只能认下这个错,陆随朝着叶时跪下请罪道:“公子,都是属下的错,只要公子能消气,你想怎么罚属下,属下都认了。”
为了城主的幸福着想,终究只能是他一人背下所有了,他可真是绝世好忠仆啊!
见陆随认错认的这么快,叶时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这些属下居然对他这么忠心,什么时候都不忘维护他这个当主子的。纪璟虞还真是御下有方啊。
叶时突然一反常态的笑了,他将陆随从地上扶了起来,“起来吧,不必跪了。我知道,你也只是听从纪璟虞的命令行事,此事错不在你,我不怪你。”
叶时这话一说口,陆随看向叶时的眼神更惊恐了。叶时现在这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样子和他们家城主也太他妈像了。
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公子这么快就把城主的那一套给学会了?
叶时完全没注意到陆随惊恐的眼神,他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找你,是因为我太无聊了,想找人陪我玩玩。”
叶时话音刚落,陆随迅速接茬道:“公子您若是需要人作陪,可以找城主。”
“他?还是算了吧,他可没有你们这么听话。况且我的这个游戏需要四个人一起玩。”
叶时的话才刚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什么游戏?可以带我一个吗?”
叶时回头看去,原来是沈墨染和沐城谦。
沈墨染去出了一趟任务,刚跟城主汇报完情况就听说公子带着谢御去找陆随了。
他一听就知道公子肯定是去找陆随的麻烦了,因此他火速地赶来药庐吃瓜,连衣服都没换,半路上碰到了沐城谦在练武,他干脆把人带过来一起看戏了。
叶时看着沈墨染和沐城谦,顿时有些为难。他这个游戏需要四个人玩,可现在已经有五个人了,多余的那个人该怎么办?
随即,叶时的目光放在沐城谦身上,“老沐,你要不要加入这个游戏?”
虽然说谢御他们三人时常会叫他老沐,但是叶时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他有些不习惯。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也不会去过多的纠结。
“不用,我对游戏不感兴趣,你们玩。”
沐城谦的答案在叶时的意料之中,沐城谦是个武痴,又怎么可能会对玩游戏感兴趣呢。
既然沐城谦不玩,那么他们刚好四人。叶时双手一拍,笑道:“既然老沐不来,那我们刚好四人。这个游戏很简单,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游戏规则。”
说着叶时就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扑克牌,这个扑克牌还是之前他在菽香阁和木安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制作的。可是木安远在叶城,想到这里叶时顿时有些伤感。
沈墨染敏感的察觉到叶时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轻声叫道:“公子?”
沈墨染的一句话将叶时从伤感的情绪中带出来了。他将手中的两幅扑克牌展开,向他们讲解这些牌的大小。
“这些牌按3、4……10、j、q、k、a、2、小王、大王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大的吃小的。可以一张牌出、也可以两张牌出,也可以三张牌一起出……最后,我们这个是两两搭档的卡牌游戏,但是搭档每轮不固定。庄家拿的第一张牌要展现出来给我们所有人看,其他非庄家的人拿到了与这张牌相同的点数和花色,那他就是庄家的搭档。剩下的两个人自然也结为搭档。但是这个搭档在没有明牌之前是不能公开的。……”
叶时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将扑克牌的规则全部给他们讲解了一遍,连沐城谦都听完了全过程。
其实这个规则是有些复杂的,但他们几个都是聪明人,听一遍就记得差不多了。
沈墨染听完之后,惊叹道:“公子,你这个游戏好新奇啊,我从来没听说过。”
叶时心想,你当然没听说过,这是现代的扑克牌,你这里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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