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后退一步,脸颊泛红:“这是我家的家族头饰,意义深重,不是真的角。”
崽崽没听懂“家族”是什么意思,但她听懂了后面的,于是对父亲说:“我的也是头饰。”
金色的角角上还戴着粉蓝色的钻石小花花,说是头饰没人会怀疑。
甘雨多看了两眼。
和岩王帝君有关的事物,她总是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钟离把闺女抱了起来:“所以不要乱摸,你不喜欢,别人也不喜欢。”
崽崽“嗷”了一声。
她确实不喜欢被陌生人摸角。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甘雨还是松了一口气,于是回到最初的问题上:“这位先生这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总务司大厅很大,但这一群乌压压的黑衣人站在一起,还是以为是什么刺客打上总务司来了。
钟离沉吟:“确实如此,昨夜我家糟了一些窃贼,窃取了我家的一些财物,幸好我略通武术,才勉强将他们抓住,希望总务司能将其绳之以法。”
窃贼:略通武术?勉强抓住?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甘雨看了一眼在场十几个黑衣人,好一会儿才将震惊吞入腹中。
民间竟有如此高手!
她看了一眼这位青年脸上的一点淤青,叮嘱道:“下次遇到这种困难,记得找千岩军帮忙,不要自己硬抗。”
钟离点头称是,一副守法好市民的模样。
甘雨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冒昧问一下,这位小朋友为什么要戴岩王帝君的头饰?”
结结巴巴的,算是勉强记住了理由。
“这样啊。”甘雨露出怜悯的表情,“岩王爷会保佑你的,希望你身体快快好起来。”
辞别了父女俩,甘雨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刚才小朋友的回答有点耳熟。
家族头饰,意义深重……体弱多病,意义深重……
怎么感觉和她编造的理由有点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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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亲眼目睹若陀叔叔和老父亲打架场景后,崽崽忽然对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然后她发现身边的人好像一个比一个厉害。
爹和若陀叔叔不用说,据说是璃月最强的两个人。
五个夜叉哥哥姐姐好像也特别厉害,绝云间的哥哥姐姐虽然不知道打架厉不厉害,但会很多神奇的法术,还有很多机关术。
于是崽崽去绝云间找削月哥哥们学习神奇的仙法。
见到削月说明来意后,削月不解的问:“听帝君说您会使用多种元素,其实不用再度学习仙法的,而且仙法可能有点难,小公主您太小了,不是最合适的学习年龄。”
崽崽自信的挺起胸膛:“没关系哒!我很聪明哒!”
削月迟疑道:“……那好吧,我把留云理水叫来,先教您最简单的画符。”
崽崽:“好哒!”
一个时辰后,看着那一叠歪歪扭扭鬼画符一样的符纸,在留云削月理水三人的鼓励中,崽崽绝望的躺下了。
太难了,不是一条可爱的小美龙能学的东西。
仙法走不通,崽崽又去找夜叉们约架,以证明自己实力强大。
她已经从老父亲和若陀叔叔那里学会了打拳和踢脚,这次一定没问题!
然后……
一拳打在浮舍腿上,浮舍就惨声倒地不起。
一脚踹在弥怒腿上,弥怒立刻坐在地上“哎哟哎哟”。
而到了魈这里,魈拿起了和璞鸢。
崽崽本以为魈拿起了和璞鸢是在认真对待,结果在崽崽都还没碰到人时,魈就扔了和璞鸢,学着浮舍的样子倒地不起,闭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
三个夜叉,碰瓷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最后轮到伐难了,伐难无助的左看看右看看,只看见了几个兄弟幸灾乐祸的表情,于是使出了新的杀手锏——
哭。
直接把发起进攻的崽崽整懵了。
更懵的是,伐难的眼泪掉下来就变成了浅蓝色的小珍珠,一颗一颗的滚在地上。
唯有在闭关的应达逃过一劫。
最终崽崽大获全胜,大家比他们自己获胜还要高兴,浮舍高兴地把崽崽往天上抛又接住。
感觉自己被忽悠了的崽崽:好吧……那我就配合他们高兴一下。
于是一场虚假的车轮战就在虚假的笑容和庆祝中结束。
崽崽悲伤的背着自己的小挎包,慢吞吞的踩着夕阳回家。
当然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崽崽的小挎包里装了七八个伐难姐姐的小珍珠。
她要把这些漂亮珍珠放在她的宝贝盒子里!
“你、你好?”
崽崽一回头,就看见前段时间敲错家门的那个行枕山小朋友。
“我叫行枕山,今年三岁半,可以认识一下你吗?”行枕山一边说着,一边扭扭捏捏的拧着书包背带。
崽崽的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道:“我叫钟离玥,你也是出去玩回来吗?你平时都去哪里玩啊?”
行枕山摇头摆手:“我、我不是出去玩的,我是去幼儿园上学的。”
崽崽听到了新词汇:“幼儿园上学?什么意思啊?”
行枕山:“就是有很多像我们一样大的小孩子一起玩和学习知识的地方。”
说完,行枕山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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