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野当即松手放他下去,屁股有伤站着不舒服,但快意当头也不在乎这点痛,他扒着孟青野的肩喘气,不久空气中残余的黏腻血味将一时的冲动消解下去。
刚才冲劲上来咬的不轻,怎么说也是个伤口,留了点良心的某人没忍住偷觑,然这一眼没有得逞,身形一晃他便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孟青野紧紧拥住了他,撑着他的后背手缓缓收紧。江子叙刚想说什么,望眼便看到床头镶着荧边的油彩画,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只有两颗心脏还在跳动。
“平时不是自诩很聪明,轮到上阵的时候怎么就什么都丢了。”
“哼,谁进来就垮着一张脸开始审讯,看孟长官火气冲天的架势就是要往死里打,怕是一监狱囚犯都不够您打的吧。”
明知他在嘲讽,孟青野却不恼:“既知我生气还往枪口上撞的是谁?我会不会真的伤了你,你不清楚吗?为什么要躲?”
“躲便是不信任,你不信任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你打了陈新南而伤害你,还是觉得我生气只是因为你打了陈新南?”一度冷峻的面容因破裂而露出掩藏的忧郁,孟青野甚至有些粗暴地去啄吻他的脸颊:“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江子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知他误会了,也急了:“没有!不是这样,你知道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我……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整天都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做都噩梦,我梦到我沉在江底,周围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游都上不去,呼吸不了,我快窒息了,虽然是梦,但那一刻我真的感觉,我快死了。”
环在他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孟青野去寻他张张合合的唇,含住那片水润,急切地啮咬吮夺,“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唔……”
孟青野的目光炙热灼烈,仿佛要将他融化于此,愣神间孟青野已埋入他的脖颈,一路轻舔,急促的呼吸在颈间徘徊,江子叙仰着头喘息,喉间带出丝丝情潮。
有时候他觉得孟青野挺幼稚的,“呼呃……你知道就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别以为我不清楚唔……打一顿再给个甜枣,如、如此混账行径……呃……没门!”
孟青野正叼着他的喉结厮磨,顿时泄出气音哼笑:“我不分青红皂白,小混账!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找借口出去不回来?为什么要去酒吧买醉。一个人不带就算了,喝了酒醉醺醺的还屁颠屁颠跑去跟人干架,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深更半夜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要怎么办?你让我如何?让爸妈如何?”
“……”江子叙呆住了,咕哝道:“……你、你不是在工作,怎么知道这么多。”
孟青野惩罚般在他颈侧咬了咬:“真该狠狠打!你知不知道……我心忧你。”
“呃~”内疚之感如绵绵潮水涌上心头,江子叙侧头惊叹:“喂你你你怎么突然煽情啊,你你……我……哎呀对不起嘛,我见你在忙工作,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孟青野幽幽一语道破:“你脸皮这么厚,会不好意思?是怪我忙工作吧。”
江子叙缄默不语,他说不上来,介意吗,的确介意,怪罪?却也不是。走到现在,孟青野待他是好的,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伴侣了,但心有多大心就有多大,这辈子还长着呢,与宏大的时间做对抗,谁又能够保证不会再出现像今天这样把委屈吞进肚子里再变成刀子吐出来的时候,爱意难寻,新鲜不再,最后狼狈收场……
屋内暖光照得人无所遁形,孟青野抬手帮他整理凌乱的碎发,他理得很是认真,不觉间狭长的眼眸也被温柔润泽,“你啊,拿我当废话桶的时候不是心安理得的吗,别忘了你不仅仅是我的Sub,更是我的家人,家人之间,想说什么就跟我讲,我还能扒了你的皮不成,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嗯?”
内疚劲儿一上来,难得没有顶嘴:“知道了,我以后不会那么任性,都跟你说好了。”
孟青野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与他相抵,“作为你的伴侣,没能及时照顾到你的情绪,这点我跟你道歉。”
脸颊腾地迅速红温燃烧,脑子咕噜咕噜冒着泡泡,江子叙不自在地挪开眼:“好、好啦,没事没事。”
这小子虽然睚眦必报,却也敢爱敢恨,虽然没说,但此刻怕也是自责得很,将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孟青野与他唇舌相缠,又哄道:“怪我,沉聿那老家伙前几天不知道抽的哪根筋,拿着个项目跟我谈投资,耽误了好些时间。”
毕竟在这上面吃了亏,江子叙没好气道:“他跟你谈你就谈,什么项目要费这么久!”
孟青野把着他的肩将他翻转过身:“一个原创剧本,但全部启用新人演员,问我做不做。”
江子叙原本还有些生气,听完却纳闷了:“就为了一部剧专门找你?他什么时候爱管这些了?”
孟青野不动声色从身后衔住他的耳廓轻吮:“是啊,跟我掰扯半天呢。”
气了这么久结果这么简单,江子叙仍在纳闷:“这叫什么事啊。”
“他霍霍着玩呢,不用理他,我们做我们的。”贞操锁被指纹解锁取下,身位悄悄发生了变化,孟青野伸手脱掉背心,他的体型本就高大,却是标准的宽肩窄腰,粗旷有型的肌肉贴上后背的一瞬间,江子叙蓦地反应过来,急忙推开他:“喂,不行不行!”
江子叙抵着他,义正严辞:“今天不行,不能进来,进不去,你别想了!”
孟青野笑了笑,委下身来,健硕的肌肉将他牢牢箍在怀中,一双手从身后摸上他的胸脯,捏着那两坨薄肉来回揉搓,均匀的呼吸被打乱,江子叙喘着粗气抱怨:“都是你干的好事!下手那么重,你自己试试就知道后面是酸的还是辣的,哼,换你你也痛,怕只有啊——”
胸前的手掌乍然收拢,牢牢抓起两坨软弹的薄肉,孟青野直接无视他的惊叫,几根手指去开拓红肿的后穴,嘴唇贴在他的后颈与耳廓之间,染着情欲的声音就洋洋洒洒落下:“放心,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罚的自然是有分寸,倒是你这只小猎豹,脾气见长,胆大包天,实在没有分寸,该罚。”
穴口明明被打得肿胀不堪,谁曾想在孟青野不休不止的挑逗下,竟然起了反应,孟青野拿出被洇湿的手指给他看,江子叙头都快冒烟了,恼羞成怒之下手肘狠狠往后去撞他:“你无耻!无耻!你就是下了重手!”
“嘶……”孟青野很是吃痛,单手控住他的手,扶着胯间的肉棒抵上去,低笑道:“别闹宝贝儿,这就喂给你。”
股缝间骤然竖立起可怕的形状,顶着缝两边的小臀肉上下摩挲,“你你你……你他妈变形金刚啊……什么时候硬的……变……变态……喂……真的…说硬就硬啊。”他一动不敢动的抖擞模样尽数落入身后人的眼中,把孟青野看得热血沸腾,朝他屁股狠狠扇了一巴掌,在他痛呼的同时掰开他的臀瓣,挺身往里挤,江子叙双腿一软,差点滑跪,孟青野取笑他不争气,双手绕到他的胸脯将他牢牢环固在怀中,继续进入。
“啊、啊、进不去先、先出去啊——”
“不是这张嘴,乖,放松,把下面的小嘴张开,让我进去。”孟青野抵上他的嘴唇堵住短促惊慌的叫声,几句戏谑之后肠道便开始哗哗流水,龟头撑开穴口径直滑入,在艾艾怨怨的惊叫声中,接纳之中褶皱逐渐被撑平,刚还瑟缩的小洞缓缓将粗壮的肉刃整个吞吃。
“要、要死……呃……你这什么破玩意儿啊~”
“呼……我才要死,宝贝儿你要烫死我了。”孟青野不管他的惊颤,一个挺胯肉棒蹭过敏感点深深顶入,随即便开始酷酷抽插,孟青野抱着他,嘴角上扬,满意极了,“我的好宝贝儿,又软又烫,真该夸死你。”
“嗯……嗯……不要脸。”拍击声渐渐增大,孟青野高大的身躯从后背将他笼罩,他都快喘不过气了,整个人被撞得一耸一落:“塞、塞满了,啊~怎么又变大了,啊呃等等屁股痛,你打的,你打的你知道吗,所以,轻一点。”
“啊!啊!别压、别压它呃啊~”
“狗……狗东西唔——”
孟青野单手攫起他的下巴,两指抠入湿热的口腔搅动,将吵闹声尽数堵住,不顾他的呓叫,凶狠挺胯砸在他的屁股上,“属你事最多,是不是没挨够,小贱货,死到临头还跟我凶。”
“老规矩,今晚不能射。”
其他倒无所谓,可唯独这条,直接将他的路给封死了,江子叙声音瞬间软了好几个度:“这不成,不能,要射、要射的!”
“主人!”
“老公!”
“好老公!”
“晚了。”
膛目结舌的表情很快便被酥酥麻麻的热潮所倾覆,腹背紧密相贴,孟青野挤着他的胸脯带着肏动,时快时慢,时捣时磨,每当股缝间泄出汩汩蜜液之时,又去抛逗胸前两颗又红又硬的乳头,直将他送上欢愉的巅峰。
“啪啪!”
“啪啪啪……”
江子叙气喘吁吁,毫无招架之力,跌宕的情欲在下半身荡开,脆弱的性器高昂着头急需爱抚,啪啪的拍击声不断,小腹起起伏伏,欲望之潮几乎攀登到了顶峰,促使他哭着嗓子哀求:“哈啊要射……让我射……让我射……呃啊求您了,求您了嗬啊~”
“不准。”
不待他再求,孟青野抬手掐灭他的欲望,旋即在身下人的哭嚎中冲撞起来,肠道越来越烫,江子叙感觉脑袋都快烧开了,性器再次昂了个头,那里胀得变了色,一看便知装得满满当当,痛楚不断迭加,江子叙边哭边心疼他的鸡鸡:“呜呜呜射一点,射一点呃~”
“就一点!”
“哈啊~”
这一次,孟青野只用手指点了点顶端:“管住了,擅自射精的后果你知道。”
赤红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孟青野没射之前他是不可能射的。江子叙憋屈地转过身,无意识扭了扭屁股:“老公,怎么还没射,是我做的不好吗,要我帮你夹一夹嘛。”
小穴突然吸溜一口,猝不及防带来一阵酸爽,伴随一声低吼,灼热的精液突突射了出来,孟青野双眼微眯,还未等到开口,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江子叙颇为无辜地望过来,孟青野轻笑一声,从正面进入他,一路抱着他倒入床榻,把床头的手机递到他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子叙当即摇头:“挂了挂了,是骚扰电话。”
下一秒“嗡”的一声震动,电话接通了。
“!!!”
“喂,子叙。”
电话那头的声音寂寥又低落,江子叙却是没听出来,因为此刻罪魁祸首正悠哉悠哉埋在他的胸脯啃噬两颗已经发肿的红豆,深埋的肉刃也跟着一深一浅地抽送。
“呃……”江子叙捂着嘴,指缝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声,他灵魂都快出窍了,能听得出什么名堂。
“祁安?你……这么晚……唔什、什么事?”
“你明天有空吗?我刚好在海城市,有空的话我明天过来找你。”
夜潮湿黏腻,江子叙肩膀一耸一耸,红着眼眶瞪了眼孟青野,压低声音道:“唔…有空,你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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