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是朋友吗?
幼崽趴在沙丘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因为内心的纠结,连脸颊两侧的婴儿肥都有些耷拉了。
他脑子很乱,说的话也没头没脑的。
傅南桀侧过身子,问道, "我们在亚蓝星,和昨天滑沙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在比赛?"“嗯……嗯,但是不一样。”幼崽艰难思考。
傅南桀有些纠结,难道现在就要开启深奥的朋友对立和生死话题?
"啧。"他掰过小孩的脑袋,揪住耷拉的肥脸向上提,虫工制造出笑脸。
幼虫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开心就好,知道吗?"
傅南桀又强调了一遍, “输嬴都是小事,开心就好。”一直旁观的粉红猪开口道, "游戏是假的,枪也是假的。"
他把枪塞进幼崽手里,带着小孩往自己的玩偶腿上打,红色点显现又消失。"不会死。"粉红猪总结。
幼崽摸了摸红点消失的位置,没有流血。他愣愣道, "噢。"
傅南桀趁机转移他的注意力, "打架?"
蔫巴的幼崽重拾信心, "好!洛洛向前冲!"
只见幼崽雄风大振,小小的身躯站起,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握紧红点枪,抬手就是一发射击!——射中了安星乔眼前的小草。
被绿色占据的视线突然出现一抹红点,安星乔疑惑张望。山丘后,江千洛蹲下身紧张地问道, "我射中了吗?"他也不知道打谁,但反正,就是往那边打就对了。幼崽非常有把握,这么做绝对不会出错。
“嗯——”傅南桀思索片刻, "确实射中了东西。"
但没有打中虫。
而且暴露了。
对面山丘上,安翎墨站了起来,笑眯眯地招手, "过来一起吃点吧。"于是两家虫坐在了同一块野餐布上,好在这布够大。傅南桀好奇, "你们是从哪儿带来的这么多东西?"
乔米给新来的三个虫分发餐具, "节目组的工作虫员帮忙拿进来的。"
傅南桀懂了,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小蛋糕,边咬边含糊地幽怨道, "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粉红猪的耳朵捕捉到-->>
了, "需要我现在就去准备吗?"
"啊?"傅南桀没懂。
茶点。”粉红猪示意面前的这些食物,优秀的雌虫会时刻关注雄主的需求。“咳咳、咳。”傅南桀喉咙里的小蛋糕卡住了。
粉红猪端起刚倒好的茶递过去。
傅南桀接过,吞下水,捶了捶胸口, "不用,现在就挺好。"粉红猪点头。
安翎墨靠在乔米的肩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两虫互动。他冷不丁开口道, “我以为你当初说的是真心话。”
这话说得云里雾里,傅南桀和观众都在想安翎墨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当初是什么时候?真心话又说的是什么?但该听懂的虫听懂了。
“是真心话。”最不可能和太子有交集的管家开口了。“现在还作数吗?”安翎墨继续问道。
>粉红猪略微思考了一阵, "嗯,反正时间也快了。"傅南桀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吃小蛋糕,心里却并不平静。元帅府的管家居然和皇家有牵扯交易,这里面难道..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来虫啊!给本皇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我抓心挠肺,你们有本事把事情都摊开来说,没本事就不要说啊啊啊!】【好恨啊,就是故意的,太子绝对是故意的呜呜呜。】
大虫们在聊天,小孩也凑在一起碎碎念。
自打纸飞机一役,两只幼崽重归于好,已经约好了一起制造星舰版巨型纸飞机,超越傅南桀。
江千洛凑在安星乔耳边,眼睛偷偷瞄向乔米,悄声问道, "他是谁啊?"
安星乔耳朵被热气喷得有点痒,挠了挠耳朵才道, “我的雌父。”
见江千洛还在琢磨,安星乔提醒他, "亚蓝星的雕塑。"
"噢!"江千洛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很眼熟。
他又想到了什么,惊疑不定道, ”那他怎么突然变成熊了?"
对上江千洛怜悯的眼神,安星乔一时语塞。
他索性拉着江千洛起身,走到安翎墨身后,指着被扔得远远的泰迪熊头套, "这是衣服。"
"啊?"原来里面是虫啊。
江千洛被解开了一个谜团,又心生另一个谜团。他回头看向粉红猪,眼中满是好奇。
原来咪咪不是真的咪咪,那里面的虫会是谁呢?
此时乔米在招呼粉红猪摘下头套,透透气,吃些茶点,粉红猪摇头拒绝了。江千洛心里涌上一股冲动,他想把粉红猪的头套摘下来。幼崽饶了好大一圈,从背后蹑手蹑脚地靠近粉红猪。他吞了下口水,两只小手慢慢贴近粉色头套,然后向上一拔!
咦?拔不动?
这时,手下的粉红猪转过身,和幼崽面对面。
被当场抓包的江千洛迅速往前一扑,扑进粉红猪的毛绒肚子里。掩耳盗铃的幼崽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粉红猪知道小孩的心思了。
/>他拍拍幼崽的背,然后手点了点头套的某几个部位,两只手抬起头套。
正当打开了一丝缝隙,露出雪白的脖颈时,广播里传来新的通报。
"刘东笛还剩一条命。"
于是,直播间里的观众眼睁睁地看着粉红猪的头套又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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