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的心情,这有什么不对吗?”
“爱一个人不就是想了解那个人的一切吗?难道你对我没这个想法?”
居伊只恨海岛的天气热得诡异,让他一时迷了眼,动了情,才会觉得这个男人真好看。现在木已成舟,他也只好尽量配合奥尔的“思想碰撞”。
奥尔轻轻推了推面红耳赤的居伊,继续他的思想碰撞:“那还有上次那个,我在浴室里对你做的事,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居伊回忆了一下,浴室里氤氲着雾汽的画面仿佛重新浮现在眼前,他只觉得脑壳疼得嗡嗡响。
“我……我以为你们阿斯加尔多人洗澡很细致,连那里都洗……”
奥尔抱着他狂笑了一阵,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咳了许久才停下,断断续续说:“宝贝你太可爱了,现在你知道了,以后绝对不能让别人碰你。”
“滚,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无耻!”居伊怒斥,“还有不许这么叫我!”
“好啊,那你叫我亲爱的。”见居伊不搭理,奥尔从背后环住他,嬉皮笑脸地提要求:“以后不许跟别人喝酒,更不许喝了酒还勾肩搭背。”
居伊难得破例和达雅喝了个尽兴,两个人东倒西歪勾肩搭背的时候,不幸被奥尔撞见了,没想到这家伙至今耿耿于怀。
听他提不完的要求,居伊不耐烦了,向后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肚子上,“放我走,都几点了!”
奥尔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嘴里哼唧了几声好像很疼的样子,发现没人搭理才作罢。
居伊早已下了床,背对着奥尔穿起衣服。
“又要扔下我了。”
听到身后哀怨的声音,居伊猛地回过头,迎上奥尔的目光。
奥尔勾了勾唇,淡定道:“我敢打赌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今天状态还好,不会走不动,”居伊拍了拍腿,不以为意道,“我要忙到晚上,你别等我吃饭。”
奥尔单手托着脑袋,冲居伊抛了个媚眼,又姿态妖娆地投了个飞吻。
居伊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慌不择路地转身就跑,“咚”的一声闷响,他撞上了还没打开的房门,额头红了一片,半小时后才消下去。
套房的餐厅里摆放着早午餐,居伊简单吃了几口,就背上画架下到甲板,开启新一天的打工生活。
可他一到甲板,却发现他常去的位置竟有人占了。
有个青年已摆好画架,在他的前方坐着一对老夫妇,居伊猜想,大概是儿子要给父母画像。
居伊东张西望,打算再去踩个点,这时船长笑吟吟地走向他,“午安,勒鲁先生。休息得怎么样?我们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船长过于客气的问候让居伊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船长向来礼貌待人,居伊不做深思,并有些抱歉地说自己起晚了,但是不会耽误工作的。
连着两天迟到了,居伊羞愧难当,垂着头不停道歉。
船长惊讶道:“您还不知道吗?”
居伊目露困惑,抬头看向船长,等他说下去。
船长冲画架前的青年抬抬下巴,“那位是我们的新画师,住在您原来的房间。”
居伊抿了抿唇,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我……被开除了吗?”
船长慌忙摆手,解释道:“绝不是这样的,其实塞壬号没有画师这个职位,只有乐师和歌唱家,小丹格森先生登船后,说可以有个画师,还说他有现成的人选,向我推荐了您,所以我才将您请上了船。”
居伊:“您是说,我本来就不是塞壬号的员工,所以不存在开除一说?”
“呃,其实您一直都是塞壬号的贵客。”船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补充道:“小丹格森先生是东海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他说的话很有分量,而且,您的工资也是他支付的,在我的立场上,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居伊看向那名青年画师,“可是您招募了一位新画师。”
船长欣喜道:“小丹格森先生不愧是商业新星,他的提议大获成功,您作为画师参与到塞壬号的服务工作后,旅客们都很满意您的作品。上次我们话事人来拜访小丹格森先生,我将此事汇报了,话事人说那就增加一个画师的职位,所以我就在萨摩柯岛又物色了一位画师。”
居伊:“……”
“其实本来我也想正式聘请您的,但是……”船长抬头朝顶层套房看了一眼,没再说下去。
船长离去后,居伊没有直接回去,来到舰桥房顶,躺着看天空。
一只海鸥飞停在旗杆上,“啊啊”仰天叫唤了两声。
居伊盯着它肥满的白肚子哂笑,唇边泛着苦涩,咕哝道:“连你也在嘲笑我?”
从蓝天白云到月升星繁,甲板上喧嚣散尽,夜值的船员攀上船喙,在船头挂上了夜火。
夜火随风摆动,漆黑沉寂的海面上飘荡起一抹微茫的光亮。
居伊盯着光亮看了半晌才有力气爬起身,回到了奥尔的套房。
奥尔倚靠在沙发上,微笑着看向他,“宝贝,特地这么晚回来是为了和我较劲吗?”
居伊总觉得这微笑里掺杂着一些不纯粹的东西,他扭头走向浴室,刚握上门把手,奥尔就从他身后贴了过来,将他压在门板上。
“别总想着乱跑,我会担心的。”奥尔咬着他的耳垂,“我的宝贝,乖乖留在我身边,哪儿都别去,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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