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的双臂以一种将人拢在怀里的姿势越过居伊头顶,在错综交错中寻到线头,再用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抽出。
浑身肌肉这时候一点用不上,稍稍用力怀里就传来轻声呜咽,每每听到都会心脏骤紧,头皮发麻,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汗珠滴在居伊无瑕的后颈,溅起细小的水珠,一个隐秘的欲念从奥尔的小腹升起。
居伊每唤一声疼,欲念加深一点,化作一股黑暗的阴沉的力量,在居伊又一次呼痛时,达到顶点。
奥尔瞳孔骤缩,肌肉紧绷,手背暴起青筋,扯开了束缚居伊的麻绳。
绳子断裂处牵扯着纤维飘到地上,一滴血从指尖滴落,顺着居伊线条优美的脊背一路向下,在如雪肌肤上留下一抹鲜艳的红。
染血的圣洁,透着摄人心魄的妖冶。
身前的布片一点一点滑落,居伊慌忙抱住。空气中凝聚的紧张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嗓子紧得说不出话。
他抬眸对上奥尔的眼睛——一双猎食者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光裸的后背。
分明没有触碰,居伊却觉得背上皮肤灼烧般发烫,他弓着背抱着胸前的衣料往后退一步,奥尔就朝他逼近一步。
居伊退无可退,断念般紧闭双眼。
背上传来布料柔软的触感,从后颈沿着脊柱,一直到尾椎,在后腰凹陷下去的地方轻轻按压了几下,居伊咬着嘴唇不住颤抖。
“换衣服吧。”低沉的嗓音因隐忍而显得嘶哑。
居伊睁开眼,看到奥尔正将手帕塞进裤兜,脸上平静无波,垂眸看他的眼里却透着疯狂。
言毕,奥尔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全都看到了。一清二楚。
平坦的小腹,流畅的后腰曲线,随着呼吸起伏的蝴蝶骨,还有胸口没遮住的粉红。
明明很瘦,也不知道哪来的肉,屁股竟然很翘,连脚丫子都长得标致。
奥尔甩甩头,杂念没甩开,还越发口干舌燥,心慌气短。
他握了握拳,左手有一丝刺痛。低下头才看到掌心磨破了皮,指尖被细绳割出几道血口。
“受伤了?”居伊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奥尔转身,看到他换上了白衬衣和背带裤,又是一副无邪模样。
居伊伸手到奥尔身前,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手帕。奥尔不接,受伤的手掌摊开在居伊面前。
居伊嘴角衔着笑意,用手帕替他包扎手指。
“疼吗?”
居伊扑闪着长睫毛仰起脸问,轻启的嘴唇近得奥尔微微俯身就能碰到。
吐息擦过耳际,像轻羽挠在心尖,心跳不受控地加速了。
“没事。”奥尔眼神闪烁。
居伊以为他在逞强,还想笑话他几句,残烛在这时候燃尽了。
黑暗中,两人呼吸交缠,时间在这片空间悬停,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拉开距离。
居伊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才回过神,然后是奥尔低沉的声音:“走了,回去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居伊的手腕就被握住,不由分说地被拖着往外走。
这个时间酒客正往酒馆街赶,他们在夜色昏黄的街道上逆向而行。
夜风吹散了旖旎错觉,理智回笼,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曼妙的身姿,桃色的欢声,不怀好意的视线,走进酒馆时的一幕幕闪过奥尔脑海。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居伊——这个已在他庇护之下的人——就要暴露在那些人龌龊的视线中了。
16岁的居伊让他揪心,19岁更甚。他等不及回去,沉寂片刻后就开始算账。
奥尔:“刚跟你说让你跟着我,你趁我睡着就消失不见,还跑出来跳艳舞,你最好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
居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奥尔:“我龌龊,你纯洁,露胸露腿露腰了都。”
居伊:“胸没有露吧?”
没露,但他看到了。奥尔握拳在嘴边干咳一声。
居伊:“而且大家都是男的,谁会在意这些?”
奥尔:“你不在意有人在意!你没看到台下那些人用什么眼神看你的?他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知道吗?”
居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奥尔:“你还会跳舞?”
居伊:“小时候学过一点。”
奥尔:“学过一点也敢上台?”
居伊:“我本来也不敢的,卢修斯说可以带我。而且朱利安说,如果是我的话,不会比会更好。”
奥尔连骂好几句脏话才说:“他说什么你都信!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听?你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吗?我提醒你一句,离杜兰远点!酒馆也不许去了!”
居伊急了,“为什么?我还要挣生活费!”
居伊不会告诉奥尔挣钱的真实目的,要是让奥尔知道他想切断恩主门客关系,一定会遭受更惨烈的报复。
奥尔被这句挣生活费气笑了,跟着他还用担心没钱花。
奥尔:“早上给你钱的时候你跟我逞什么能?跳艳舞能挣几个钱?别说跳艳舞,陪人睡觉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早上奥尔给居伊大几万零用钱,居伊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绝了。
居伊:“我不要花你的钱,怕你又给我算成借款。”那就永远还不清了。
奥尔哑口无言。
顿了一下才说:“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这种人,喜欢勾引人,喜欢别人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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