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题一转到玛奇尔德,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下凶悍起来。算他有骨气。
不过奥尔不会就此放过他,“你连她旧名都知道,肯定知道她现在叫玛奇尔德丹格森吧?”
他捏着支票一头轻轻拍打自己的手掌,神情鄙夷地说:“才结婚就急着出轨,还拿丈夫的钱养小白脸,看不出是个狠角色。”
居伊可以不在乎别人羞辱他,但他绝不容忍有人对玛奇尔德出言不逊。
话虽如此,他也没多少骂人的词汇量,只能扯着嗓子“你、你、你”了半天,喊出一句:“无耻!”
奥尔提着一边眉毛,上下扫视起居伊,一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长相又不起眼,穿着打扮也和国立大学的学生身份格格不入,还干着出卖肉体的事。
明明是个在底层挣扎的小人物,脾气倒很大。
“哼,卖身的人不无耻,揭发的人无耻。”奥尔嘲讽道,“那你告诉我,一个已婚女人单独去单身男人的房间算什么行为?”
又绕回刚才的问题了。就因为无法公开两人的关系,他就要忍受污蔑。愤怒化为屈辱,居伊咬紧嘴唇不让自己说话。
见这模样,奥尔就当是默认了。他掌心用力一握把支票捏成一团塞进裤兜里,“这脏钱,我没收了。”
居伊扑上去抢,“这不是脏钱,这是我的……”
奥尔一把甩开居伊伸过来的手,“你的什么?不会想说劳动所得吧?”
只是被甩了一下手,居伊就往边上踉跄了几步。奥尔看着眼前这个弱鸡,嫌弃地“啧”了一声,放下二郎腿从沙发上起身。
居伊站稳后,转过身一把揪住奥尔本就凌乱的衣领,“还给我!”
奥尔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居伊,眉头拧成一团,这家伙是看不出实力差距吗,不会是傻的吧。
没想到除了那只没长脑子的猴子,科茨蒙城还有人敢单挑他。几个小时里接连遇到两个蠢货,晦气。
他伸出右手食指戳着居伊的额头,嘴上也不饶人:“就你这阴沟里的老鼠也配用丹格森的钱?”
居伊的额发被挑开,慌忙松开抓着奥尔衣领的手,左手握住奥尔的食指甩开,右手捋了捋额发遮住右眼,还不忘回怼:“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奥尔嘴角扯出一个看热闹的笑,刚想张嘴继续说话就发出“嘶”的一声,这是扯到嘴角的伤口了。
他看到居伊抽搐着嘴角用看傻瓜一样的神情看他,迅速收敛吃痛的表情,装作无事发生并面露狠戾:“偷情也不看看对象。你惹上大麻烦了,科茨蒙城谁不认识她?”
他干咳两声继续说:“碰丹格森的人,拿丹格森的钱,你这种身份低贱的人恐怕承担不起后果。聪明的就离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居伊神情复杂地仰头看奥尔。
他在这里住了一个学年,从没见过这个人。而且这人眼神凶狠,身上一股酒味,还一副刚打完架的样子,哪有个学生样。肯定是在外面看到了玛奇尔德就跟过来想敲诈一笔的流氓。
这么一想,居伊怒道:“这里是学生公寓,不是你这种无赖该来的地方。有多远滚多远的是你!”
听了这话奥尔只想发笑,这只狂暴老鼠的脾气和实力之间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现在当小白脸都这么嚣张了?你们的关系一旦暴露,她会身败名裂,而你,得罪了丹格森,休想在阿斯加尔多混下去。怎么?别告诉我你不怕。那可以,我这就去报社爆料。”
话是这么说,这件事奥尔是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如果事情闹大,名誉受损的不是眼前这只微不足道的小老鼠,而是他们丹格森家族。他要让居伊知难而退。
居伊听他这么说,心想他果然是个敲诈的混混,于是翻出他的词库里最脏的词,怒不可遏地说:“滚!”
奥尔睨了居伊一眼,这辈子还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但他总不能在这里闹出动静,到时候不好解释了。
反正和这种人不会再有交集了,奥尔嘴角咧了咧又闭上了。
人生第一次,天之骄子奥尔敢怒不敢言了。他推开居伊的肩膀,往房门走去。
好不容易掩藏好和玛奇尔德的母子关系,却被人莫名污蔑他们是地下情人,最可恨的是居伊连反驳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恶棍扬长而去。
居伊不甘心,在恶棍身后闷声说:“拿了钱就不要说出去。”只要能让勒索者闭嘴,金钱的损失还是小事。
沦落到被这种人打发走,奥尔极其不爽地摔门而去。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求海星(拱手)
注:“厄洛斯学院”名字取自古希腊神话爱神厄洛斯
第5章 中央大道八号
国立大学开学首日,早上六点半,报业大厦一楼大厅。
报社员工抬起头时愣了一下,柜台前的是个陌生面孔,他问:“新来的?”
居伊也愣了一下,正踌躇怎么回答时,旁边的员工提醒道:“你怎么不认识他了?他是勒鲁啊。在这里干了有两年了吧?”
“哦、哦哦,是你啊!好久没来了吧?还以为你找到更好的工作了,结果还是来这里啊?”
居伊尴尬地点了点头。
他来科茨蒙是三年前的事了,十六岁半大不小的年纪一个人住着,不上学更没工作,成天无所事事又不能随意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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