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杜兰,杜兰家族的小儿子,杜兰家族掌控了共和国元老院的半壁江山,任谁都要让他三分,除了奥尔。
两人一进来,酒馆的气氛就变了。
喧哗暂停,人们的视线在奥尔和朱利安之间来回漂移,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交谈声。
洛克用手肘戳他,“‘老朋友’来了。”
奥尔抓着杯口,晃了晃剩下半杯的酒,冷淡地“嗯”了一声。
让他在长达四个月的冬假里只能泡在科努比亚的元凶出现了,奥尔怨气上来了也只能克制,刚许下的新年愿望他不想当场就破。
朱利安的朋友里,有个长得像猴子的家伙,奥尔从来不记得也不屑记得他的名字。那猴子一进酒馆就拍朱利安的肩膀,让他看奥尔的方向。
朱利安转头看过来的瞬间扬起恬淡的笑容,在众人注视下来到他们这桌前说:“不介意一起吧?”
奥尔的朋友们看向奥尔,只见他右手一摊,示意他们坐。
本来有几个酒足饭饱打算离开的客人,又坐下点了杯酒。
猴子一坐下就咧着嘴调侃:“你家老父亲娶了歌剧院女演员?他有六十了吧,还能满足女人吗?”
下三滥的话题总是吸引人,酒客们纷纷看向这边,目测今晚又有好戏看,眼神中流露出期待的光芒。
洛克见奥尔脸色难看,作势要揍猴子。奥尔余光瞥见角落那记者欣喜的目光,扬了扬手阻止他。
但他也不是被人骂上门了都不敢吱声的人。他弯了弯眼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山里的野猴子也会看报了?”
父亲和继母的婚礼没请外人,猴子的信息来源肯定是报纸。
周围人笑了起来。猴子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身旁,朱利安依然是温文尔雅的样子。
于是他下定决心般看向奥尔,“你父亲也是不容易,这么大年纪还想给你生弟妹,好取代你的位置。不过他那么大年纪生出来的孩子,未必流着你们丹格森家的血就是了,哈哈哈哈。”
周遭哗然,这挑衅太明显了。
“拉吉夫,别这么说。”朱利安苦笑着劝阻。
奥尔凝视朱利安,食指在酒桌上毫无规律地敲击。猴子就是皮痒揍一顿就好,朱利安这幅翩翩公子模样更令他作呕。
被奥尔叫作野猴子的拉吉夫把奥尔的沉默当成认怂,越说越起劲,“我可没说错。他新妈妈那么好看,听说有不少年轻追求者,怎么就看上一老头,还不是因为钱。背地里不知道坐拥多少年轻肉体。”
酒馆客人交头接耳,知情者在给不知情者普及奥尔新妈妈的身份——科茨蒙歌剧院当红女演员,玛奇尔德。
洛克按捺不住了,探出身揪住桌对面的拉吉夫的衣领,“嘴巴放干净点。”
在众人紧张中带着兴奋的目光中,奥尔拍了拍洛克的后背,平静地说:“你别出手。”
这才回国第一天,他是真不想惹事,可他还没怂到自己的事让别人出头的地步。
既然猴子是来寻死的……他奥尔多善良啊,肯定得成全他。
奥尔缓缓站起身,嘴角浮现一抹顽劣的笑。
“嘿——!我们的奥尔回来了!这才像他!”酒馆里响起亢奋的呼声,甚至有人喊出了类似新闻标题的话语:“野猴子硬闯孤狼狩猎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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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泰勒斯学院”名字取自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
第2章 独一份的孤品
“孤狼奥尔”慢慢扭动脖子,活动着肩膀手腕的关节,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过头,冲拉吉夫勾勾手指。
拉吉夫一脚踹开椅子,“狗装什么狼!”随后骂骂咧咧冲出大门应战,“我今天非要打落你这条疯狗的牙齿,让你再咬人!”
酒馆里一阵骚动,客人们纷纷起身,几乎是欢呼着追随他们出门。
众目睽睽下的一对一徒手决斗是阿斯加尔多法律允许的,直到一方认输或死亡,决斗才算结束。
这个点是酒馆街最热闹的时候,一群人一窝蜂从酒馆里涌出来,引得行人驻足,别家酒馆的客人也听到风声涌了出来,街道上人越来越多,一时水泄不通。
人群腾出一块空地,奥尔和拉吉夫站在中间。
拉吉夫动作灵活但招式凌乱,完全不是常胜之王奥尔的对手,才打了几拳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奥尔跨坐在他腰上挥拳揍他,铁拳密集下落,形成单方面压制的态势。
酒馆街新年第一场决斗雷声大雨点小,围观者觉得不尽兴,发出阵阵嘘声:“这哪是决斗,简直是投喂。猴子肉喂狼了。”
这时朱利安开口了:“你已经是优势方了,我们作证你赢了决斗,别打了。”
如果劣势方始终不愿认输,优势方可以在三名围观者的见证下放弃决斗,这样仍能保留优势方的名誉。这是为了避免决斗中的死亡导致后续发生纷争,而设定的新规则。
说完这话朱利安向另外两名同伴看去,那两人颔首表示同意,意味着奥尔以胜者姿态结束这场决斗。
奥尔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沾血的手背。
正准备转身离开,拉吉夫突然跳起来,一拳朝他脸上招呼过来,然后迅速跳开一段距离。
奥尔的嘴角破了一点,还没来得及擦血就见那猴子要跑,他抬起右脚一个飞踢,踹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干净的鞋尖沾上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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