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的杜季青感叹世间美好,慢条斯理梳理尾巴毛,尾巴有点多,昨晚还玩了点少儿不宜的play。他都抓起来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等会,他可能不识数给数多了,再数一次……怎么还是八条?
怀疑自己看花眼了,身后多了一只咸猪手骚扰,揉捏他腰间的软肉,某种暗示不言而喻。意识到景元也醒了,杜季青拍了拍装睡的他:“别睡了,我好像多了条尾巴!”
景元睁开上挑的金瞳,眼底的精明的光快要藏不住,他像个撒娇的小孩圈住杜季青的腰肢,带着起床气含明知故问:“嗯?到底怎么回事呢?”
杜季青还在思考:“我记得尾巴是被丹枫斩断的……不,那只是记忆,真实的情况也是如此么?景元!你别又睡过去了,真有那么困吗?”
景元被抓着头发拽起来,他懒洋洋打哈欠,逼出了眼角泪水,撅嘴过来要亲亲。杜季青用手糊他脸,湿软的舌头倒也不避讳挠他手心。
杜季青本就硬不下来的心更软了,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低声说:“你……不都双修过了么,怎么还困成这样?打起精神来!唔,别扯我衣服,要掉了!”挣扎间本就不够坚固的衣服再次被撕烂,都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损毁衣料,杜季青心疼不已,景元再次贴上来亲亲。
尾巴及时捂住,让他吃了一嘴毛。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起床阶段,景元终于打起精神离开床被,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倒水,以他的自身极强的自愈能力,昨晚的痕迹已经淡去很多,但是仍保留脖子上的一块咬痕,虎口处也有同款印记,那时杜季青疼得太厉害咬出了很多血,几乎咬掉一块肉下来。
景元感觉不到疼,却很满意这种标记,他巴不得杜季青给他留下专属气息,官宣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能力回来了,多了条尾巴没什么的。”景元再趁着狐人不注意偷瞄他没有遮掩的大腿。
白啊,真的白。
“那我之前是没有断过尾巴了?”杜季青抓着散落的黑发到脑后,翘起二郎腿不端庄坐着。
“不,断过。”景元失望收回目光喝茶,提起某种不愉快的事,眉头不自觉又拧在了一起,“你真想知道?”
“你还想要隐瞒多久?”
“我也没想隐瞒你,亲爱的。你想知道的话我会说,但是你亲身经历的事遗忘得一干二净,从他人口中转述出来又不是一回事了。嗯,你的尾巴是你自己折断。”
“啊?”最后一句话给杜季青杀得措手不及,“我还挺残忍的。”
“哈哈,杜季青,你是闻名仙舟的冷酷无情,许多人拜倒在你鞋底都换不来你一个回眸,你连云上五骁的丹枫、应星……乃至是我都看不上,谁能配得上你?”
杜季青觉得太过虚幻,瞪他:“不会又是你开玩笑的吧?”
“是有点夸大的成分。”景元坐到他身边,八条狐狸尾巴自动寻路攀上他大腿,被景元安抚小狐狸似的抱在怀里。
杜季青有点吃醋,“我本人就在你面前,还玩什么尾巴呢。”
景元咧嘴笑了笑,“可是乱玉不给我摸啊。”
“你——”狐人用眼神鞭挞他,“可别太得寸进尺,完全就是吃干抹净之后就翻脸了。而且也真是的,我问一句你才答一句,也不说我是为什么而断尾的,真是……”
他被拉到男人温暖的怀抱之中,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非要强求你,可是你老这样打谜语,被蒙在鼓里的我会很不爽的。”
“抱歉,时候还未到,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你所看到的记忆全都是混乱的,真假难分,真实的情况很惨重。腾骁将军并没有那么早死去,那场与倏忽的一场大战太过悲壮,连我都不敢记得太清楚,而丹枫也不是那么冲动任性的人,如果是他的话,能够比我更懂得处理一团乱麻的关系,也仅仅于此了……你的回忆是乱的,加上旁人的三言两语很难说清。其实你也不用陷入那种地步,只需做你自己就好。”耳边的发得到了男人怜惜的吻,慢慢埋入颈间,瘙痒随着爱意化开,从皮肤密密麻麻渗透心里。
杜季青拉长脖子任他亲,正进入状态时景元往后一退开:“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去处理公务。”
杜季青不满,却也没有留他下来,景元整齐穿上了衣服,回头见狐人一脸闷闷不乐横卧在榻,质地通透顺滑的衣料擦着他肌肤垂落,如白玉莹润的锁骨任人观赏,他抚弄着无人打理的尾巴毛,瞧着有点顾影自怜的意味。
不知是如何勾起了一些不愿想起的回忆,景元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说:“乱玉,红芍姑娘许久没见你了,定是担心你,回府吧。”
“你赶我回去?”
“怎么会……”景元一笑,还没完全笑开,一阵香风扑面,杜季青的脸放大眼前,紧接着嘴唇狠狠一疼,被吻出了血。
杜季青这才满意,“屈朔来找我说了一些事,所以我才赶过来,不然再晚点,我的夫君就要累成干尸。”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这不说出来走走场面,以免你又觉得我有事瞒你。”
“乱玉好大的怨气,这是怨我总是瞒着你了。”
杜季青眯起笑眼:“我怎么敢怨你呢,你可是默默守护罗浮几百年的深情隐忍的将军,我不帮你减轻一下压力,万一黑化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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