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眸中明明灭灭,无奈扬起红唇,“抱我去浴室。”
话音落,身体便腾空而起。
转身进浴室的瞬间,唇便已经被一片炙热堵上。
呼吸中带着急促,鼻息间的气体都是滚烫的,足以想象云楚音下得药物之猛烈。
浴室门被嘭地甩上,遮住满室春光。
隐约含糊地嗓音,夹杂在一片啧啧水声中不甚清晰。
“不许撕衣服——”
“什么毛病?嗯?”
“唔……”
……
宴会后半段由柳西棠主持,直到晚宴结束,柏川与柏傲玉才意识到不对劲来。
宾客走了大半,柏傲玉冷冷堵在柳西棠面前,盯着他冷笑,“柳少您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举办的宴会,现在我们的人在你们这里丢了,您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说法?”
她按捺着心中的焦躁,眼中冷意几乎满的要溢出。
云楚音如今的价值已不是普通学生妹,只要她一直在,不管她的配方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对她都有着巨大的利益——
“柏总,您这话就不对了,云小姐成年了吧?作为一名成年,且智力正常的女性,我似乎没有限制她人身安全的能力?诸位可以看到,一整个晚上,我甚至不清楚那位云小姐是圆是扁。怎么?这您也要怪在我头上?”柳西棠似笑非笑,双手插兜一派纨绔姿态。
柳杍宁绕着披散下的长发,歪着头打量柏傲玉跟柏川,撇撇嘴,“哥哥,理他们干嘛呀?她那么大一人,还能跑丢了不成?我记得那位云小姐一整个晚上可是跟柏少形影不离的,这种情况下,人丢了,柏总难道不该问自己儿子吗?”
她大眼睛忽闪忽闪,非常无辜的表情。
柏傲玉咬牙,扭头,“人呢?”
柏川深吸口气,“她说去趟洗手间……”
“啪!”
话没说完,脸就被打偏了过去。
柏傲玉眯眼,“我说过让你看好她!”
当众被打脸,柏川被打的地方立马就肿起来了,可见柏傲玉这一巴掌根本没收力,完全是带着宣泄的意味。
周遭哗然。
柳杍宁‘哟’了声,“柏总您怎么打人呀?好可怕哦——”
她往柳西棠身边靠了靠,“哥哥保护我。”
柳西棠勾着唇,环住柳杍宁的肩,嘴上说着:“妹妹不怕,”眼里却满是嘲意,“柏总要耍威风尽管去耍,而且据我所知,那位姓云的女孩,跟柏氏也仅是合作关系吧?你这‘看’字用的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柏总把人当犯人了呢,哈……”
这事儿谁不清楚?以柏傲玉的性子,肯定是要把云楚音的利用价值榨得干干净净,这谁都清楚。
只是现在被柳西棠兄妹俩撕掉遮羞布,明晃晃摆到台面上来了。
柏傲玉表情变了又变,“柳少当真不肯放人?”
柳西棠面色冷了下来,“柏总当真好笑,本少做事堂堂正正。柳家乃世家之首,也不屑做这种威胁的事,丢份儿。”
柳杍宁打了个哈欠,“实在不行,就去调酒店监控好了。”
这句提议刚说完,柏傲玉怒极反笑,“不用了,柳少说的有理,只希望到时您可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她转身便走。
出了酒店,柏川冷着脸抿唇,“母亲,为什么不调监控?”
“啪——”
又是一个耳光,比之前的还要用力。
就连柏川的脸,都被女人尖利的指甲划出道道血痕。
柏傲玉眼神冰冷,看着柏川犹如在看陌生人——或许还不如,因为她的眼底,隐隐透着厌恶。
“如果真的是周柳两家做的,他们都敢把人从宴会上带走了,你觉得他们会不处理干净尾巴?”
他们甚至不知道云楚音什么时候丢的,现在反应过来,什么都晚了。
她对柏川失望至极,同时心里隐隐不安。
……
酒店套房内。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石楠花气息,滚烫的气浪就连冷气都压不住,在空气中翻涌着。
光线昏暗,恰勾勒出床内身影。
银灰色的大床柔软宽敞,似海浪起伏,永不知偃旗息鼓。
苏黛一头原本盘好的发已经全部散了下来,用来固定发髻的簪子也不知遗失在何处。那件旗袍最终也没逃得掉粉身碎骨的下场,无声而狼狈地躺在浴室角落,如果衣服有生命的话,一定不会选择苏黛做主人。
——因为这实在是个高危工作。
苏黛难以抑制地喘息从唇齿中溢出,呼吸很快很热,有种快要喘不上气的感觉。
她眯着眼,仰头。
啪嗒……
上方一滴汗液落在她的下巴处,苏黛眨了眨濡湿的睫,脑海中有无数缤纷地光点浮动。
不知过去多久,上方的人才终于停下动作。
大男生俯身额头抵在苏黛的颈窝,唇舌掠过,是略带咸味的汗液。
薄薄一层覆在皮肤上,好似蒙了层亮晶晶地水膜。
苏黛气都没喘匀,就蓦地一僵。
她简直气笑了,忽然抵住周聿白的胸膛,把人抵开。
周聿白已恢复了些许清明,只是身体中的渴望还是无法压制。
对怀中的女子,他永远有着不可言说的渴望。
“别动——”
一开口,才知道嗓子哑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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