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笑眯眯靠在商鹤予身上,小猫挥爪一样。
“啊,没呢,我们就是路过这里。那什么,我们要去那边,你们还要继续坐坐对吧?”她拉着商鹤予,问。
“啊……是、是的吧。”米秋讷讷点头。
苏黛快憋不住笑了,拉着商鹤予就跑。
一直到远离了他们的视线,苏黛才忍不住,趴在商鹤予怀里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好搞笑,他们这进展也太快了吧?一见钟情??”
商鹤予眉眼间也染上笑意,唇角上扬。
“挺好的,以后至少贺思源不会来烦你了。”
“噗,”苏黛又想笑了,她趴在商鹤予怀中仰头,眼底有笑出来的水光,脸颊粉润,漂亮地晃眼,“你就连好朋友的醋都吃啊?不过说起来,他算不算我们两个的红娘?”
这句话把商鹤予的记忆拉到几个月之前。
那时候在酒吧里,贺思源喝得酩酊大醉,哭哭啼啼地给苏黛打电话,却只得到不耐烦的回应。
当时他想的是:声音挺好听,黏糊糊的带着鼻音,发脾气也像在撒娇。
之后便是顺理成章的打着鉴定绿茶的由头,跟苏黛成了游戏搭子。
苏黛看他出神,约莫也猜到他在想什么,哼哼的笑,“某人以前不知道多高贵呢,问三句回一句,现在呢?不还是成了我万千舔狗中的一员?”
商鹤予回神,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眯眼,捉住对方得意仰起的下巴。
“万千舔狗?嗯?”
“哼,我说错了吗?那时候高冷得要命,切,你说实话,到底什么时候对我心动的?”
苏黛小脸上生动的表情都倒映在商鹤予的眼里,青年的大手骨节分明,捏着那么精巧尖尖的下巴,手背上的青筋都显得格外性感。
见商鹤予不答话,苏黛不依不饶。
“不说?不说那我就默认你对我一见钟情喽?唔……”
商鹤予喉结耸动,终于看不惯小女朋友喋喋不休的小嘴,躬身吻了下去。
今夜月光皎洁,湖面倒映着粼粼波光。
或许,真的是一见钟情。
-
两年后,江城监狱的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狱警把一名看上去有三十岁,身材走样的女人送出门口。
像对每一名出狱的犯人那样叮嘱道:“出狱以后就好好做人,踏实做事,别再回来了,懂吗?”
对方没答话,茫然地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江城作为发达城市,无时无刻不在发展,不过两年,变化就已经与入狱前大大不同。
没有人来接她,她身上只有入狱时带的东西,现在装在一只蛇皮袋里,被她拎在手里。
监狱附近很偏僻,她也没钱打车,要步行很远前往一个公交站坐车。
心里,满是对未来的迷茫。
她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走着,忽然一只手从后面猛地捂住她的嘴,刺鼻的味道令她瞳孔紧缩,面上惊恐都来不及浮现,人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便是在废弃的大楼里。
空气里弥漫着尿骚味。
“钟静瑶,好久不见啊,我们终于等到你出狱了。”
钟静瑶喘着粗气抬头。
入目看到的是几张熟悉,又极度陌生的脸。
很沧桑,尽显老态。
叶童安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是不是很惊喜?你进了监狱是没事了,你知道我们这两年过得什么日子吗?都是因为你!”
女人表情狰狞地狠狠甩了钟静瑶一个耳光。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家也不会破产!我爸爸也不会死,哥哥也不会坐牢!你让我们成了在这个城市最见不得光的存在!我们甚至连一份洗碗工的工作都找不到,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钟静瑶张了张嘴,她摇头,“不是的……明明是苏黛的错!我们应该报复的人是她,我们把她绑来,她不是有钱吗?问她家里索要一大笔钱,再、再划花她的脸…对!没错,就是这样!”她越说越激动,人终于从那种浑浑噩噩中走出来,“童安,我们是好姐妹啊!我们该报复的对象,分明是苏黛不是吗?这一切都是她害我们的,我们得……啊!”
她越说越激动,还没说完,就被人踹翻在地。
接着脸被人狠狠踩在脚下。
“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没关系,我们之后会好好教你认清现实的……”
惨叫声在空旷的废弃大楼内响起,只是之后,又变成了某种怪异的呻吟。
可惜这一切,都无人察觉。
不久后,江城警方大肆扫黄。
已经重新回到大学,并搬出来跟商鹤予同居的苏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向客厅电视里随意播放的新闻频道。
嫖客们与妓女们全部被戴上手铐,低着头蹲成一排。
在那些衣着暴露的人里面,苏黛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在看什么?”
正看的出神,后颈忽然被捏了捏。
苏黛仰头,一滴水落在脸颊上。
青年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正在向下滴水。
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上半身,有着许许多多不加掩饰的抓痕。
“没什么,只是觉得新闻里有张脸很眼熟。”
商鹤予随意瞥了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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