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余肖去扶宋言酌。
这时他才看清宋言酌的样子,眼眶猩红,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他不会要我了……”
宋言酌踉跄着起身,摊开手,是一张被血染的看不清的机票。
他把机票在身上蹭干净露出里面的字,然后塞到余肖手里,小心翼翼的说:“这是去m国的机票。”
“我知道他想拍《入梦》,我想让他开心的。”
“表哥,我在改了,我真的很努力的在改,”宋言酌脸色惨白,喃喃道:“你可不可以告诉哥哥别不要我。”
余肖心里骤然一酸。
*
“从今以后,不要跟宋言酌还有余肖有任何接触。”池钰对林森丢了这句话之后就回了家。
池钰关上门,快步的走进卧室旁边的房间。
这间房是宋言酌的,是他在买了御景湾的这套别墅之后就留给宋言酌让他按照自己的喜好装修的。
‘只要是我在的地方,永远有属于你的位置。’
这是他当时把钥匙交给宋言酌时说的话。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池钰愤怒的把桌子上的摆件扫在地上,然后拿过床头的玫瑰造型的小夜灯用力砸在地上。
池钰一件一件的砸。
他送给宋言酌的台灯碎裂。
绣了玫瑰的窗帘也被扯下。
衣帽间宋言酌所有的衣服通通被他用剪子剪碎。
所有的东西,只要打上了宋言酌的烙印全部被他破坏。
可是宋言酌的东西太多了,好像怎么砸,怎么剪都毁不了。
池钰衣衫凌乱,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失重般的跌落在地上,他抱住头,滚烫的液体在他的臂弯蔓延。
为什么要是宋言酌!
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宋言酌!
是他最爱的宋言酌啊!!!
那些把他困住,让他只能在信息素的压制下一次次推不开,逃不了,见不到任何人的日子是宋言酌给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钰的脊背麻的没有知觉,他才踉跄着起身。
池钰回了房间取了一支普通的抑制剂打上。
宋渝被送出国之后,他太过急切的想要跟那段被囚禁的生活告别,扔掉了只用了一支的强效抑制剂。
那本来是为了防止宋言酌的东西,却在他发现那个人是宋言酌之前就扔掉了。
宋言酌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幸好今天宋言酌的出血量不多,不然他恐怕连走都都不动。
深夜
池钰面无表情的走出御景湾,视线落在了宋言酌和余肖身上。
宋言酌站在门口,手上缠着绷带,见池钰出来眼神亮了几分的想上前:“哥哥——”
“别过来!”池钰鼻尖传来细微的雪松味:“也别让你恶心的信息素传出来!”
宋言酌闻言骤然僵住,顿了下后才有些难过的把手背在身后,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把做错事的罪证藏起来:“对不起是血里的味道,我的腺体不会释放信息素的,我打了药。”
宋言酌说完小心的看着池钰,甚至还后退了一步,眉眼湿漉漉的。
池钰的心像是遭到重击,疼的他有些喘不上气。
宋言酌就是用这样的表情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了。
一点又一点的算计他!
高中时前一天和他告白的同学,第二天就被打的半死,被迫休学。
大学时同届的学长追求他,没多久就车祸进了医院落下残疾。
进娱乐圈后只要是跟他有一点儿绯闻传出的人,立刻就会爆出黑料,莫名其妙的塌房。
每一桩每一件,全部都是宋言酌做的,这是宋言酌上辈子亲口告诉他的。
他认为最纯澈明亮的宋言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出獠牙,最后把他拖进深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池钰一脸厌恶。
“哥哥……”宋言酌喃喃,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咬着唇连眼泪都不敢落。
宋言酌适应不了池钰这副样子,他有些急切的摸索着口袋掏出机票给池钰看:“你刚才走的好快,我都没给你看机票。”
“我知道你想拍《入梦》,这是去m国的机票,我和上辈子不一样了,我在改了,求求你别讨厌我。”
“哥哥,别讨厌我……”
池钰的视线落在带血的机票上,面上却连一点波动都没有:“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这种小把戏蛊惑吗?”
上辈从头到尾宋言酌都没想让他去拍《入梦》,就像宋言酌囚禁他时从没想过放了他。
示弱,撒娇,以退为进,这都是宋言酌用烂了的手段。
“宋言酌,我用这把刀剜了宋渝的腺体,”池钰捏紧匕首,嗓音森冷:“现在我不介意再剜了你的!”
“好,剜了我的腺体。”宋言酌走向池钰:“只要你能原谅我。”
宋言酌说完骤然拉住池钰的手腕,把匕首贴在了自己的腺体上。
本就有一道疤痕的腺体,被锋利的匕首贴着,隐隐有血丝渗出。
宋言酌看着池钰,偏执又绝望。
池钰反手把匕首贴在宋言酌的喉咙上,面色冷漠,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你的腺体值几个钱?也配换得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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