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察觉到了池钰的不适,才终于放开了他,拦腰抱起池钰把人扔在了床上。
池钰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宋言酌,像是迷途的鹿。
“阿钰——”宋言酌的手撑在两侧,低头去看池钰,狭长的丹凤眼里藏着骇人的情潮。
宋言酌想问池钰为什么要去见梁迟,是因为什么。
不管是因为什么,怎么可以去见别的男人。
只是他知道,池钰现在回答不了他,他的思考被药物阻断。
不能说话,没有自我意识,只能根据他的指令做动作。
不过没关系,他会自己找答案。
宋言酌一只手撑着身体,去拿池钰的手机。
然后熟练的解开锁。
密码是池钰的生日。
宋言酌打开通讯软件,去翻看通话记录,看到最上面的梁迟双眸微眯,但他没有做删除电话的这种蠢事,而是转到了聊天软件上。
置顶的是他,下面没置顶的最后一个联系人,是梁迟。
宋言酌现在看到这两字就觉得生理性的厌恶,他面无表情的把聊天记录翻到最上面,然后从第一页开始看。
池钰给梁迟发的第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宋言酌打开图片。
是他的检测报告。
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好半晌才响起了一声短促的笑。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为了他。
余肖说梁迟是医生的时候,他就有过猜测,是不是为了他。
毕竟池钰从他腺体废了到现在,找过不计其数的医生,几乎只要在腺体修复方面有过研究的医生,他都找了个遍。
但后来余肖说梁迟是脑外科医生。
宋言酌把记录从头翻到尾。
最后一条消息是‘那个止痛剂对腺体没伤害,如果他还是疼你就给他用。’
宋言酌抬眸去看床头的小盒子。
所有的事情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就知道哥哥怎么会跟别人在一起,哥哥最爱的就是我了。”宋言酌用手背去抚摸,嗓音微哑:“对不对?”
池钰神色呆滞,自然回答不了宋言酌,一双唇被方才的吻折腾的软烂,带着淫靡的水色,红的像是被揉碎的玫瑰花瓣。
就连吐出的气,都是玫瑰香。
“但还是好嫉妒,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和别的男人靠这么近,阿钰,我好生气。”
宋言酌舔舐着池钰的唇,在他的唇齿间含糊的开口,嗓音慢慢染上了急促的哑:“哥哥,你哄哄我,哄哄我好不好?”
池钰眼眸微动,睫毛簇簇颤动,任由宋言酌抬起他的手,向下而去。
房间内的温度上升,空气开始变得粘稠潮湿,大片的玫瑰香散开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伴随着急促的,低哑的喘息。
过了很久,玫瑰香里掺杂了一股腥甜的味道,染出了让人脸红无措的气息。
宋言酌把头埋在池钰的脖颈边,轻轻的琢吻柔软的腺体,而后又像是被玫瑰香吸引的难以自控,去轻轻的吮吸。
“哥哥,哥哥——”
“好爱你——”
*
池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觉得手腕儿酸的厉害,他看了两眼,蹙眉。
“我没干嘛呀——”池钰不解的呢喃。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甩了甩手腕儿,下床去洗漱。
池钰站在镜子面前刷牙,睡衣规规矩矩的扣到了最后一颗,没过多久,他刷牙的动作顿住,朝着镜子靠了靠,看到了脖颈上一片浅淡的红。
不是一块儿,是一片。
从脖颈处向下,池钰解开睡衣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半个肩膀。
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处,也是块块红痕。
不过都很淡,还没他已经散了几天没散掉的威压痕迹重。
池钰‘啧’了一声,纳闷的看着镜子道:“什么时候过敏了。”
*
“真被你猜对了,梁迟的信息有问题,他有一段经历被修改过,详细的文件发你了。”
“梁迟竟然是liam的学生,只是一直没转科,所以档案上没显示,这段没有隐藏,算我的失误,你要的急,我查的不仔细。”
“他隐藏的那段经历被抹的挺干净,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扒完整,现在只能翻出来五年前梁迟出过车祸,伤到了腿,坐过一段时间轮椅,之后被送到了别的地方疗养。”
“至于具体在哪里疗养不太清楚,还有他为什么要隐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还需要点时间去查。”
“不过你是怎么猜出来梁迟有问题的?”
宋言酌拨弄着手机,看着余肖发过来的消息和文件,快速的扫了一眼文件后,关闭手机,没有回复余肖。
厚重的戏服穿在身上让人燥热,但是一股小风吹过来,黏着汗的皮肤感觉到了微微的凉意。
池钰坐在宋言酌旁边,一只手拿着一个小风扇,一个给宋言酌吹,一个给自己吹。
“你给他含嘴里得了。”张导站在摄像机旁翻白眼,吐槽完之后像是懒得看,坐在了小马扎上。
他当时看宋言酌的表演,就觉得这孩子是个演戏好苗子,老天爷赏饭吃,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娇气包,被池钰惯的没行了,整个一千金大小姐,热了喊哥,拍戏的时候稍微擦破点皮喊哥,就连夜戏野猫叫两声都要躲他哥怀里喊两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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