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尘苦于口不能言,无法辩解。他担心阿甲哥哥给自己的琴被家丁们弄坏,就用身体护在琴上。殴打中,琴弦被主人的身体碰动,不断地发出杂音,这些声音如魔音穿脑,严重刺激着周围人的鼓膜,除了卿羽尘本人,其他人都受不了,打人者不得不停下来。
轮椅变态男在二楼捂着耳朵高喊:“赶紧把这人从琴上拖下来!”
家丁们七手八脚地将卿羽尘和定魂琴分开。
变态男又命令:“把那把琴给我砸了!”
不要!!
那是阿甲哥哥给他的琴,怎么能破坏?!卿羽尘急得在心里呐喊,但是他被好几个家丁牢牢控制着,根本无法阻止。
一个家丁正要动手,定魂琴突然从地上漂浮起来,呼地一下朝门外飞去。
众人没想到这琴还能自己飞,皆傻眼。最后还是轮椅男喊道:“你们大家都看到了!这个人的琴会飞!他会使用妖法!”
酒楼里的其他人:“天呐,这个小偷还是个妖人!”
轮椅男命令仆从把卿羽尘绑起来,才让下人把他带到自己面前。
下人们把卿羽尘押上二楼,变态男伸出一只手,一把掐住卿羽尘的下巴,强迫他面朝向自己:“嘿嘿嘿,小样的,没想到你还能落在我手上吧?如今你被卖给了我,爷想怎么折腾你,就怎么折腾你,让你知道害得本大爷坐轮椅的代价!”
再说夜宇皓那边,他回了红树村的暂住地,却不见了卿羽尘,他问屋主:“我弟弟呢?”
女屋主也十分困惑:“我不知道,明明我走的时候他还在,他会不会是自己出门逛了?”
夜宇皓声音一下子提了上来:“胡说!他眼睛看不见,怎么可能自己去逛?!”他猛地想起昨天看见的那个男人,“你那兄弟昨天刚来,今天我弟弟就不见了!这事是不是跟他有关?!”
其实看到盲眼公子不在屋的那刻,女屋主就有些怀疑自己的弟弟,眼下却只敢搪塞:“哎,不会,不会,您多虑了。”
作为一个反派出身的鬼王,夜宇皓一向看恶人很准,他语气森冷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连你和你的兄弟一起收拾,我敢保证,就算你们下了阴曹地府,也绝没有好果子吃!”
那女人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扑通一声坐地上,一个劲儿说:“公子息怒啊!我说!我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当夜宇皓得知对方的弟弟竟然是一个人贩子时,他心头火起:“你弟把我弟拐哪去了?!”
女人趴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公子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女人心里也忍不住骂那个坑姐弟弟!
就在夜宇皓即将暴怒的时候,定魂琴飞了回来。
鬼王眼前一亮:“你可知道他在哪?”
定魂琴调转方向往远处飞,夜宇皓马上跟在后面追!
酒楼里,卿羽尘被众人围攻,情急之下激发了体内灵力,就听一阵绳索崩断的声音。
卿羽尘用灵力崩断了捆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后,一把握住掐自己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腕,变态男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腕瞬间冻结了,并且这股寒气还顺着他的手臂往上蔓延,所到之处皆凝出霜露。
“啊啊啊——”变态男惊恐得大喊大叫,“这个妖人在使用妖法杀我!救我啊!!”
变态男的家丁想拉开卿羽尘,但是一摸上去就被对方身上的寒冷程度冻得弹开手。
他们不敢靠近,就拿棍棒朝对方身上招呼,甚至还有家丁拿起桌上的热菜热汤朝卿羽尘身上泼。
楼下的食客看到卿羽尘掌下冒出白色的寒雾,也当他是个邪恶的妖人。他们无法上手帮忙,就在楼下呐喊助威,刚才围观捉小偷,看热闹的那些人,这个时候却同仇敌忾,对卿羽尘发出声讨。
当夜宇皓跟着定魂琴,赶到酒楼的时候,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这些人围着自己的师父——卿羽尘把自己冻进了冰里,连带着轮椅男那条被他抓着的手臂,也一起冻住了。
人贩子阿坏见事情闹大了,本来想溜走,却被变态男的手下家丁拦住,他们说:“我们家公子还未脱身,你休想离开!”
卿羽尘冻住的冰块上挂着些菜叶,淋满了汤汁。家丁们一边往冰块上招呼各种东西,一边骂他:“你这个妖人!快解除你的妖术!”
夜宇皓见此情景,怒火中烧,他低气压地喝了一声:“都给我让开!!”
明明他的声音不大,却能瞬间传遍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人们顿时齐齐打了个寒颤,双腿不受控地让开一条路,就见一位面色不善的俊朗男子大跨步走来,他身着玄衣,周身的气场如同冥间的鬼煞,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下。
夜宇皓一直走到卿羽尘的冰块前,他扶住冰身,心疼道:“羽尘,对不起,我来迟了。”
手掌所触及之处,冰开始快速溶解,卿羽尘整个人重新露出来。
阿甲哥哥!是阿甲哥哥吗?!他用口型无声地问。
“是我,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卿羽尘用唇语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事,若换作其他人,可能看不明白,但夜宇皓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眼睛喷火地扫视了一圈楼内众人,最后目光定格在阿坏身上。
“你好大的胆子,敢把他拐骗到这里来,卖给这个轮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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