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都到齐全了，他也不好再往外赶。
程御伸出手在洛羽书手上轻轻搭了一下，以防其他几个选手也有握手的打算，连忙转身请大家进门。
众人鱼贯而入，随行导演落到最后面，抽空看了眼直播间，扫到最新几条弹幕。
「这位……企业家？漂亮得有点过分了吧（一脸痴呆）」
「好倨傲啊，洛洛这么礼貌地跟他握手，他就这样碰一下？？？」
「cheng？容我小小揣测一下，该不会是那个程吧？」
「先别管哪个cheng了，这位好看是真好看啊我当场晕倒，是不是那种自己开工作室的，或者一些艺术领域的新贵，搞个名头打算趁机出道啊？」
「起猛了，看到天仙了」
随行导演略有同感地点点头，见一开始那个高大男人还守在门口，连忙朝对方客气地笑笑，快速地跟了进去。
蒋舟走在最后面，皱着眉反手关上了门。
程御家中虽称不上富丽堂皇，可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好些看似不起眼的摆件，都是难求的珍品，就算不了解的，在知道程御真实身份后，也能猜出一二。
大家都有些拘谨，程御只能招呼洛羽书他们先在客厅坐下，听说他们还没吃早餐，又打了个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蒋舟趁机拉了程御一把，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程御此刻也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揽下这事儿了，他略有些懊恼地挣开蒋舟的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一台综艺。”
蒋舟不知道这是实时直播，看着镜头一直往程御身上扫，便有些不舒服，嘟囔了句，“这么缺钱啊。”
程御也没想到是全程直播，还以为这是录花絮的阶段，便毫无顾忌，懒洋洋地说：“是啊。”
蒋舟没想到他还真的应了，语塞片刻，突然道：“我给你。”
程御：？
他惊讶地眉梢微扬，眼睫轻颤，显然是被蒋舟的豪言壮语给逗笑了。
程御的视线扫过桌角，那里放着一支金棕色腕表，正在他昨晚翻箱倒柜时提前摘下又忘记收起的。
“蒋舟，你知道自己拉多少单生意才能换一支我手上的表吗？”
蒋舟不吭声了。
镜头也适时地扫了过去。
「有没有懂的大佬说说这表夺钱呐？」
「百达翡丽的，似乎是某个特别限量系列。」
「什么水平？」
「在下不才，以目前工资水平，不吃不喝，从道光年间开始打工攒钱，到这时候差不多能买上一支，哦还只是官方定价，这种表都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的，达不到那个阶层的人他不卖（挥手）」
「别说表了，uu们看看墙上的画，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孟问寻的《神山》，如果是真迹，后面至少缀八个零，注意，是至少八个零！」
「……」
「……家人们，这位是真有钱啊。」
蒋舟有些别扭地说，“你莫欺少年穷。”
程御压不住笑意，“行，知道你后劲儿大。”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天，洛羽书有些坐不住了，频频回头去看，又担心惹程御生气，犹豫不决地依旧坐着，反倒是方如晦拉了他一把，一齐走到了程御面前。
程御微怔，就听得眼前的漂亮青年向他问好，一双狐狸眼里满是盈盈笑意。
这笑容显得亲昵而有感染力，程御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名字，“方如晦？”
“是我！”漂亮青年高兴地应了，还微微歪过脑袋，眼里满是钦佩与仰慕，他转过头面朝镜头，热情地介绍着，“各位粉丝朋友们，这就是我们一组今天会跟进的嘉宾，程氏集团的掌权人程御。程氏集团是江城地产业的龙头老大，为本市的建设、公益和纳税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程总可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企业家哦。”
他很懂如何利用镜头，即使看不到即时的反馈，也知道在拍出来的画面中，利用错位效果，他和程御应该是贴得很紧的。
他声音微亮且口齿清晰，很吸引人的注意力，一直到他讲完，程御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凑近随之而来的镜头，懵懂地问：“直播已经开始了吗？”
弹幕里又是一阵疯狂。
「救命啊这美貌是能刀人的程度啊！」
「这位是女蜗毕设吧，真人能好看到这个地步？？？凑近了看竟然连一点毛孔和瑕疵都没有，靠，酸死我得了」
「我舔我舔舔舔我啃我啃啃啃……」
从方如晦开始介绍时，蒋舟就眼疾手快地拿出手机搜到了直播间，如今看到这些弹幕，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忙去拉程御。
他心下焦急，动作幅度也大了不少，预想中本该是拉上程御小臂的，没想到半条胳膊都揽了过去，温暖干燥的掌心正贴上程御柔软的腹部。
程御腰身纤细，被这么一揽，整个人难以自控地往后倒。
身上的棉麻家居服本就轻薄，他还没站稳时，被蒋舟贴着的那块皮肤在感受到来自旁人的体温后，瞬间激起了细密的微粒，并飞速地向四肢百骸延伸出酥麻紧张的不自在来。
程御几乎要惊呼出声，就在这时，原本安安静静站着的洛羽书也快走两步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将快要落入蒋舟怀里的程御给捞了回来。
三个人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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