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离婚协议往他的方向送了送,意思很明显。
项景绅看都没看,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刚才让你经纪人先回去了。”
蹭——宋挽凝拉开椅子站起来,现在时间过了凌晨,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项景绅直勾勾睨着她,理所当然道:“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叙旧,中途被外人打扰多不好。”
手机留在身上,立刻拨通付超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宋挽凝慌了:“你把人弄去哪里了?”
一小会儿功夫,两杯红酒下肚,对于面前人的焦急,他视若无睹。
宋挽凝早把付超当自己哥哥,生怕他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发生安全意外,她和项景绅之间的事,不应该伤害到其他人。
“付超一个经纪人,明明按我的要求办事,你别为难他。”
“?”项景绅优哉游哉晃动手里的酒杯,憋了眼宋挽凝,懒洋洋道:“看你表现。”
“你……”
没办法,宋挽凝拿起红酒杯,犹如壮士断腕一饮而尽,等拿到签字的离婚协议,立马走人!
喝完杯中酒,展现诚意后二话不说,打开笔盖,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他眼皮子底下。
项景绅放下酒杯压住离婚协议一角,猩红的光影印在纸上晃动,他没打算马上签。
……
宋挽凝喝下第三杯红酒时,终于忍无可忍:“到底签不签?!”
明知她酒量差,故意灌醉拖延!
项景绅眸色渐深,人逗得差不多了,新开的红酒量少了半瓶,再糊弄下去闹翻就不好玩了。
于是再次端起酒杯含了口红酒,没吞下去,起身拉进两人距离,屈指嵌住宋挽凝下颚,红酒尽数渡入对方口中。
“唔——”宋挽凝距离他一步之遥,质问的话没说完,甚至来不及后退一步,项景绅眼疾手快禁锢住她。
红酒呛人的味道和独属于项景绅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进入口腔的液体非自主性吞咽,辛辣感十足,偏偏喂的人不管不顾,舌头长驱直入。
宋挽凝被迫仰头接纳,很快呛了个彻底,涨红脸俯身剧烈咳嗽起来。
项景绅没点自觉,意犹未尽般揽着宋挽凝肩膀给她做支撑。
呛口红酒差点咳的差点要了她的命,背后一只手不停给她顺气,待稍微缓过来,发现自己一点不争气倚在罪魁祸首怀里。
腰上横着的手臂紧紧揽住她,宋挽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他,用手背重重擦掉嘴唇上的酒渍,呼吸起伏不定:“你发什么疯——啊!”
项景绅像没了理智的兽,没等她说完,把人抗在肩头,大步朝主卧走去。
砰——卧室门被他用脚带上,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底环绕的暗色灯带,顶多能起到半夜起夜辨别脚下方向的作用。
比上次在办公室更加粗暴,宋挽凝摔进被窝时两眼发黑,视线好一会儿没聚焦。
项景绅抓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把人按在被窝里。
没有任何言语和准备,急切的吻来势汹汹。
“唔——”宋挽凝扭动身/躯,项景绅重重咬/住她的唇瓣,很快血腥味在严/丝/合/缝的唇齿间蔓延。
伤口刺痛感让宋挽凝愈发清醒,蚊子般的反抗力道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渐渐地,气氛逐渐变/味,不同于上次在办公室止步于压/住/她亲吻。
察觉到项景绅想继续往下/做的意图,宋挽凝抓住呼吸的空隙间爆发蛮力收起手臂,逃离的机会只有一次。
吃奶的劲儿使出来,整个人抱膝缩在床头,顾不上唇上的剧痛,心惊胆战拉开两人距离。
怀里的人溜走,项景绅缓缓起身,始终挡在门的方向,慢吞吞解开衬衣袖口,居高临下盯着她看。
“你看清楚我是谁!”宋挽凝忍不住的抖,满眼通红,她没有跟别人共侍一夫的癖好!
项景绅解领带的手一顿,散开的黑色领带挂在脖子上,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宋挽凝避之不及,曾经坚定对他表白的人,宁愿光脚踩在地上连连后退也要保持距离。
失望溢于言表:“你……”
喉头哽住,像独身一人站在荒岛中央,所有人都远离了他。
“怕我?”
宋挽凝赤脚站在地上,拽袖子胡乱擦掉眼泪,下定决心不再喜欢他,非常受伤:“项景绅,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是你想找就找,想上就上的女人!”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恨极了动心的自己,看不上她没关系,各自安好就行了。
即便声泪俱下的控诉,宋挽凝依旧保持跟他的安全距离。
满屋寂静,项景绅没再继续靠近。
是真的没资格吗?
所有靠近的人会因为他变得不幸按着胀痛的太阳穴,项景绅一人缩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今晚要他签离婚协议是不可能了,宋挽凝腿脚发软,也没再待下去的必要。
“离婚相关事宜,我另外找律师跟你谈。”见他陷入沉思,轻手轻脚往门口移动。
刚碰到门把手,啪——一声。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门背,宋挽凝一滞,收紧手掌死死握住门把手,不敢回头。
项景绅从背后贴进,俯首在耳边低语,让她别走,是祈求也是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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