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意料之中。
那床底肯定也没戏了。
“青梨,你还在吗?我进来了。”
见里面的人迟迟未有回应,阮怜雪以为她在房里出了事,正要直接推门而进的时候,夏青梨制止住了她。
“等等,阮姐姐,我穿个衣服。”
阮怜雪硬生生地停住脚步,脸色渐红。
所以青梨睡觉都是不穿衣服的吗?
谢霜芜没动。
她毫不客气,直接把人薅起来,暴力地塞进被子里,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
他几乎从未像现在这般好说话。
不过夏青梨还是不大放心,她怕他现在这幅乖巧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等阮怜雪一进来就全都暴露了。
“求你,别说话。”她又不敢威胁他做什么,这么做,成本最低的,而且又能解决麻烦,没什么不好。
谢霜芜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夏青梨躺好后,便让阮怜雪直接推门进来。
谢霜芜躺在里面,被夏青梨用被子盖住了,所以阮怜雪什么也没瞧见。
“青梨,是这样的,晚上你先走了,所以没来得及把这个给你。”阮怜雪递过来两瓶丹药,解释道:“梦魇的妖法刚刚解除,多多少少身体会有些不舒服,这可助你快速恢复的。”
“谢谢阮姐姐。”夏青梨接过药瓶,一不注意,把被子往外面扯了些。
谢霜芜扯了扯被子。
她回头一看,视线正与他撞上。
……靠!
她急忙用被子在此盖住。
动作幅度太大,阮怜雪还是注意到了,“青梨,你怎么了?”
她回过头,尴尬地笑了笑,了无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没事没事,对了,这里有两瓶,另外一瓶是给谢公子的吗?”
阮怜雪点点头,“嗯对,不过我刚才路过谢公子的房间,看他等都灭了,应该是睡下了。”
……不好意思,谢公子就在她身边。
夏青梨乖巧地说:“嗯,我知道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去找谢公子,把这个给她。”
“谢谢你,青梨。”
“没事的,应该是我谢谢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谢霜芜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服,好像是在说:你们还没说完吗?我要起来了。
夏青梨按住他。
谢霜芜竟抓住她的手。
有毛病啊?
夏青梨浑身蓦地一凛,得赶紧让阮怜雪走,不然要出事吧。
但不等夏青梨开口,阮怜雪其实已经快要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青梨,你先休息吧。”
夏青梨一个劲地点头。
走至门口,阮怜雪似是想起什么,耳尖微微泛红,扭过头,小声地说:“不过,睡觉时还是把衣服穿着吧,小心着凉。”
夏青梨:“……”
-
总算送走阮怜雪,谢霜芜松手了。
夏青梨一刻都不想在这床上多待,立即跳下来,掀开被子,“谢公子,可以了,你可以起来了。”
他坐起来,却并未下床,眼神疲惫地说:“我累了。”
哪有人前一秒还说不困,下一秒就累了的?至少得回自己房间再睡啊?
但他显然不打算再回去。
夏青梨脑壳疼,手腕被他抓得更疼。
她气鼓鼓地走到角落里,抱过灰狼,狠心把他扔在门外,低声说了句“叛徒”,接着无情关门。
灰狼:“?”
打不过谢霜芜,但不代表打不过他的随从,一只小小小狗,还是可以轻易拿捏的。
自从把灰狼关在门外后,她心情变好了许多,直接爬上塌去。
反正不管怎样,她都是要睡觉的,只不过旁边躺着的是大反派罢了。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安慰自己就算恢复记忆也没事,不过是睡觉的关系,明天一早起来,什么都忘了。
她往里面挪了挪,缓缓闭眼,同时,似乎听见了对方平缓的呼吸声。
她发现,每到这时候,他睡得都挺快,只留她一个人风中凌乱。
夏青梨小心敬慎地转过身。
他是侧着身子躺下的,夏青梨缓缓靠近,盯着他看。
夏青梨:“……”要不还是闭着吧。
可她实在睡不着,一闭眼,脑子里总是会各种莫名其妙的画面,许一都是她被反派捏死的画面,估计是他恢复记忆这件事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间难以平静。
她愤怒睁眼,二话不说,将手心贴了过去,摸在了他的胸口。
是心跳,他也是人,也是有心跳的,但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至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啊!
夏青梨越想越气,贴在他胸口的手不自觉地往他怀里伸,好像是在找什么,又或者是单纯地贪恋他身体的温度。
总之,不想让他那么好过。
谢霜芜是在这时候醒的。
他并未阻止夏青梨的行为,但目光锁定她的时候还是被夏青梨察觉出了。
她猛地缩手,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真是又菜又爱玩。
此刻,她仿佛已经能够预料谢霜芜会说什么了——真想把这只手砍了。
估计就是这样了。
夏青梨想逃,事实上她也的确那么做了,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转身跑路,谢霜芜已伸手按住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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