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渊砸吧一下嘴:“来者不善啊……”
景元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针对谁的:“我们才是来者。”
被准确接了梗的木渊眼中划过一丝惊喜,成丰的脸色倒是更黑了:“休得胡言乱语!把他二人带走,这次老夫倒是要和那剑首好好聊聊这屡次无事入我族洞天之事。”
随他一声令下,不知从哪窜出来两个护卫,互相对视一眼,稍作犹豫,还是没敢违抗龙师,用口型对景元道了一声得罪。
景元谁啊?只要他想,走到哪那一张嘴都叭叭惹人喜欢,这几位之前被龙师派过去给丹枫当龙卫,也被这小破孩子骚扰过,龙尊剑首乒铃乓啷打生打死的时候,他们几个还围一圈打过牌呢。
木渊腹诽了一句到处沾花惹草,一撇嘴不乐意了,看向成丰:“干嘛,你还要抓仙舟公务员?我跟你说你这是非法拘禁,而且这位可是云骑哎,你这是袭警知不知道?”
成丰冷哼:“少废话,都给我带……”
“把谁带走?”
凉飕飕的调子一出来,两个本来就不太想动手的护卫又对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顿时收回了慢吞吞迈步的动作。
木渊一歪身子,对着不远处那个广袖长袍的熟悉身影露出笑:“这不是龙尊大人嘛,你家真快成龙潭虎穴了啊,来找你玩还得过门卫大爷这关呢?”
成丰脸瞬间就黑了。
景元心有灵犀,也歪身子和丹枫哔哔叭叭:“这大爷还挺爱岗敬业的,说不让进就不让进,真是感动,不然把洞天口那批换下来吧,我看他们没这位能力强啊!”
龙师一甩手:“一片胡言乱语——”
木渊:“还健忘,刚都说过一遍这个词儿了,要不您换一个?比如妖言惑众?”
景元好心指正:“妖言惑众不是这么用的,你是不是把学的东西都还给学府先生了?”
木渊心说他这是有较为清晰的自我认知,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都是妖言惑众么。
丹枫没搭理那对相声组合,青瞳一错不错看着面庞黑红交加的龙师:“倒是不知成丰龙师还有做把守的兴趣爱好。”
成丰深吸一口气,肋下隐隐作痛,但心火已起,岂能甘愿作罢,干脆就此发难:“饮月君,我族族地可不是什么人都想来就来的,你数次谎称议事将外人带入族地已是不妥……”
丹枫懒得跟他辩,眼皮一撩,不咸不淡道:“你欲如何?”
成丰剑眉倒竖:“作为龙尊决不可任意妄为!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老夫就代那剑首好好教导她这弟子何为规矩!”
景元脸上的笑淡了下去,代他师父?哪根葱哪根蒜啊给自己脸上贴金!
而且他自己也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这帮龙师放过屁,今儿个倒是做起急先锋了?
木渊看着景元的表情,顿了下,笑容却愈加灿烂,下意识摸了摸口袋。
这帮老不死的也不是没干过把长生种接进洞天的事儿,更何况前几年还有和长生种结缘了三生的族人带着老婆回来举办第三次婚礼的呢,丹枫心知肚明,这老头子就是在针对自己。
前天那顿还是打轻了。
丹枫懒得跟他费口舌,直接道:“代师教导就不必了,他们是我的友人,进入洞天也经过了我的许可,不牢龙师费心,有这时候还不如好好加强暗中保护。你们,跟我走。”
景元看了那龙师一眼,见他脸色黑漆漆的,哼了一声,越过两个装木头人的护卫拉着木渊向丹枫走去。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和那个不认识的黑发小鬼擦身而过时,成丰胸膛剧烈起伏,瞪着眼珠子目送一大两小头也不回的往饮月君的住所而去。
丹枫的住所典雅气派,院中自带个荷花池,沉默了一路的木渊将手里的吃食放在石桌上:“多谢龙尊大人解围——”
“……不用这么叫我。”一听这个尊称,丹枫背后忽的就有些发凉,好像对方下一秒就要给他挖个天坑一样。
木渊从善如流:“好嘞,丹枫哥。”
景元啧了一声,晃晃手里玉兆:“你怎么不先谢谢我的机智呢?”
又不是开了天眼,这么凑巧的出现,丹枫明显是接到了消息的,木渊敷衍道:“嗯嗯,景大人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料事如神,太厉害啦。”
景元不由得露出了牙疼的表情:“这话好像在夸我爹一样。”
木渊:“你要是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咯。”
丹枫眉心突突直跳,抬手揉了揉,插入这二位的相声时间:“你们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我这几日得了假期,木渊的工作也做完了。”景元道,“我师父她还在忙,白珩姐又在外头跟商,我俩无聊,可不就只能找你来玩了?”
说来也怪,明明他们两个都是自来熟又好相与的,真走得近玩的起来的却只这么点人,仔细一数一个巴掌才堪堪凑齐,可能甭管表面是亲如一家还是两看相厌,做朋友还是需要那么些缘分的。
木渊唏嘘:“丹枫哥你这龙尊混得够惨啊,那门卫大爷看你那眼神根本不带掩饰的,要是眼刀能实体化,估计都能把你切成生龙片了……”
“嗯?”景元摸摸下巴:“生龙片……听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木渊一愣,也若有所思的看向丹枫……的屁股:“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来一道叫做尾巴肉的料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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