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欢在华人报社兼职期间,写了一些点击率高很的文章,她也由此萌生了做自媒体的念头。兼职的同时,她还在FB和Twitter运营了一个时评账号,针对热点事件进行犀利点评。其中,不乏输出了一些高赞高转发的内容。随着人气的积累,一年多的时间,安亦欢的时评账号已经小有名气,收获了大批粉丝。
在南加州的生活总是慢慢悠悠,并且与盛夏母子成为了邻居,安亦欢的生活也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自由。
这几日,关于司沉的案情也有了新的进展。蒋远乔的人已经在冰岛找了涉案的P2P公司CFO,算是救司沉于水火了。安亦欢把消息告诉盛夏后,盛夏就邀了蒋远乔和安亦欢餐叙表示感谢。
蒋远乔带着她们来到比弗利山庄的一家西班牙餐厅。
餐厅开在一处山顶,坐在露台可以将洛杉矶的夜景尽收眼底。
上菜后,盛夏举着杯对蒋远乔道谢:“司沉的事情,让蒋先生您费心了,很感谢!”
与盛夏碰了下杯,蒋远乔说:“见外了。司家与我家本就是亲家,而且司沉从上Harvard ,就跟着我和关霁尧一起玩,我也当他是自家兄弟。”
闻言,盛夏微笑着点头。饮尽杯中酒后,又问:“您和关爷同届?”
“对!我和关霁尧同班,我们两读研究生那年,司沉才刚入学。”
“你们叁个同系?”一旁安亦欢也好奇。
蒋远乔笑着点头:“同系,不同学科。”
盛夏问:“你们都读的什么专业?”
“我和关霁尧是国际法,司沉好像是学知识产权法。反正,都是很无聊的学科。”蒋远乔自嘲,转念他又回忆了几秒,笑叹:“不过,我们叁个还真算亚裔里的叁好学生。”
安亦欢勾了勾嘴角莞尔一笑,与蒋远乔相视一眼:“你们不像爱学习的噢!”
“我是不爱学......”蒋远乔欲言又止,随即话锋一转:“关霁尧倒挺拼!他要凑学分,争取提前毕业回国迎娶苑姑娘。倒是司沉,纯粹一个小书呆子。很听家里的话,让读什么就读什么。”
“他是书呆子?”盛夏掩面笑起来。
蒋远乔说:“上学的时候是呀!听他说,最初他是想去纽约读电影的,不过家人不同意,就来了Harvard。”
一餐聊下来,安亦欢意外于蒋远乔对关霁尧和司沉的同窗友谊,兄弟之情。再加之,他为了司沉的事如此上心,多少给他冷淡的性情添了几分人情味。
饭后,送盛夏回了家。蒋远乔就与安亦欢两个人在海滨散步。
若在白天,蒋远乔身后永远跟着保镖助理一行人。只有入夜了,这些随行的保镖才掩蔽在夜色里,两个人难得自在。
耳畔涛声阵阵,两人漫步在沙滩上,蒋远乔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闻声,安亦欢停住了脚步。脚下的沙地,慢慢将她的双脚包裹住,她有些动弹不得。
“这么突然?”安亦欢望着海平面暗淡的天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又清晰洪亮的说:“蒋先生,你可想仔细了。离婚的话,是要分你一半身家的!”
“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还一半身家,你倒胃口不小。”蒋远乔显然没料到她如此直接,叹口气,笑道:“哪天,我要真像司沉那样出点什么事,就用你蒋太太的身份,拿到我的全部身家吧。”
“蒋先生,你......不担心离婚,做赔本买卖吗?”
蒋远乔笑得云淡风轻:“我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我不会离婚!”
“不会离婚......”安亦欢喃喃念叨着。蓦地,她转过头,凝神注视着他,忽而发问:“你爱我吗?”
“爱!”蒋远乔笃定。
“你确定,你爱的是我?”
“我爱的是安亦欢。”蒋远乔的眸底翻起了波澜,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悸动,问她:“那你爱我吗?”
安亦欢不假思索的回答:“不爱。”
闻言,蒋远乔有些许错愕,随之目光冷着沉了沉。
已经到谈婚论嫁这一步,安亦欢自然直言不讳,她坦言,“不爱你,也要结婚吗?”
“不至于,恨我吧?”蒋远乔的声音幽冷夹杂着几分无力感。
“不恨!在某些方面,我还很欣赏你。”
“不恨,就不算勉强了。”说着,蒋远乔突然拉起安亦欢的手,郑重其事道:“结婚吧!”
安亦欢静静与他对视,确定了他心意已决,就点了点头,应道:“好!什么时候?”
“明天!”
没有仪式,也没有婚礼,两个人就带着女儿儿子和律师一同去做了注册。如此简单,两个人就结成了夫妻。
让安亦欢有些唏嘘的是,她和蒋远乔都曾经有过一场正式隆重的婚礼,但曲终人散,曾经的伴侣早已天各一方。
对安亦欢和蒋远乔来说,婚后的生活与婚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但对于两个孩子,他们终于拥有了一个更完整更受普世认同的家庭。这也是安亦欢在这段婚姻中,得到的最高回报。
一家人再搬回纽约时,已经是两个孩子开始读书的年纪。
在蒋远乔的帮助下,最终安亦欢也顺利进入了哥大学习。
一天下午后,安亦欢去学校借书,在校园竟偶遇了今川遥。
两人再见,完全没有安亦欢想象中针锋相对。
今川遥用流利略带着东北口音的中文与安亦欢打招呼:“蒋太太!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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