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浓、顺滑的一头黑发,绸缎一样凉,浮着灯打下的珠光被他握在手里,尾部卷起甜蜜而俏皮的弧度。
钟牧堪称小心翼翼地用水沾湿它,小南在自己的泡泡里放上小黄鸭——他有点想笑,之前还是很密集的鸭子大军,现在还没补货,只剩稀楞楞的小猫两叁只。
弹幕则陪仰着脑袋瓜被伺候的小南聊天。
他们和摄像头一起飞在上面,只能看到白腻的泡沫里露出一张瓷白的小脸,膝盖骨薄白似釉,晕开健康而娇艳的粉红色。
身子被温水柔柔包围的妹妹眼睫纤浓,眨眼的频率越来越低,声音软得如同月光下的流水,“怎么答应的……答应什么啊,”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睫湿漉漉成一簇一簇的,“我们是偶然见到的啦。”
“真的很巧唉,今天出去玩,正好小欧也去那儿。”
听人聊自己的男人曲腿,一双大长腿委屈巴巴地困在小矮凳上,垂下的眼睫深深盖住瞳孔,只留下在光影里越发俊秀的五官,没再笑,很严肃,反复手里揣了个精密炸弹。
手指修长、刚开始还在生涩地按摩着发顶,但指腹温暖、他又会看人脸色,力度在逐渐调整间找到一个刚刚合适的感觉,带来越来越舒适的感官。
温柔的力度和水流一起,将过电的酥麻快感蒙上一层浓雾,变得毫无攻击力和尖锐气,温吞地营造出目眩神迷的颠倒梦境,浑身浸泡在一个温暖舒适的环境里的小南根本毫无所察,脑子都在格外舒服的按摩里变成一团浆糊。
屏幕外的人只能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爬上晕红,眉眼越来越舒展,眼睑敷上一层薄薄的艷红色,乌浓的睫羽撑开都显得吃力,每一次眨眼都带着疲懒的困倦。
和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轻飘飘、晕陶陶地,让人眼睁睁看着漂亮妹妹像一只被高超手法炖煮的小猫咪,脊背酥软地翻出肚皮来。
人问:
【宝宝,睡裙怎么都这么好看啊】
她答:
“床很好睡啊……”
肉眼可见的眼神困到没有聚焦,还要可怜可爱地和弹幕唠嗑。
脸都磕到浴缸边,陶瓷作物冷硬的材质把她脸上生嫩的软肉挤出嘟嘟的一坨,嘴巴红润、张开一点,还没清明,就这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咪咪呜呜。
实在让人幻视被顺毛的舒舒服服、喉咙呼噜呼噜的小猫。
丰红的小嘴净说些人听不懂的胡话,困成这样,还锲而不舍地和弹幕搭话……
【小鱼吃虾米:放我老婆睡觉吧,瞅把人困成啥样了】
【摘星ol:洗头小工欧】
【叁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小工干的不错,赏哈哈哈哈哈】
【欧哥,伺候的我们小南好舒服哦,嘴巴嘟嘟囔囔的,就是要我亲亲的】
【就这嘴巴子,谁能忍住不亲啊!】
【小猫咪,嘿嘿嘿小猫咪】
【小鱼吃虾米:老婆真是好享齐人之福(点赞】
【有人伺候有人陪聊,太舒服了小南地主】
【我便宜,工资就用地主大人的肉偿吧】
【嘻嘻,让我嘬嘬奶子我能把小南伺候的舒舒服服】
【我吃小逼,我能让小南脚不沾地】
【插一插,作为陪聊嘛,我就浅浅插一下好了】
【不吃泡菜:不好在这睡吧……等等是……】
【……宝!宝宝!老婆!这可不兴睡啊!要被人光条条抱出来了呜呜呜嘻嘻嘻】
【嘿嘿】
【上面……没憋住】
一时间,仗着主播脑子不清明,弹幕上堪称群魔乱舞。
吹风机放到最低档、低柔的声音把人惊醒。
小南艰难地睁开眼,脑子转不过弯,眼前发白,只能感到修长的手指和着风在自己发间穿梭的滋味。
“唔?要好啦……”嗓子嗲嗲的,绵绵的,整个人扒在浴缸边才没有没骨头似地滑下去。
钟牧的声音柔和,尾音沾着水一样斯文,气声多一点,语气就更哄人,“嗯,要好啦。”为了让迷迷糊糊的小女孩听懂,还学妹妹说话。
【叁叁:噫惹……好夹】
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还是个死夹子。
【叁叁:恶心心】
【摘星ol:@叁叁你也不遑多让啊,恶心心】
胜利者姿态高昂、不搭理这群败犬,“起来冲一下泡泡,然后我抱你回屋睡觉,好不好呀?”
“好困啦,宝宝?”
低低的音调鼓乐筝鸣似的和耳膜共鸣,让小主播贴着浴缸,用被自己体温捂热的瓷器边边磨了磨耳朵——好痒,听的人麻酥酥的。
直到钟牧把吹风机放回原位,整个人站在浴缸边,挡住投下的光线,漂亮妹妹也没回话。
他弯腰,握住垂落在外的一点手指尖,把凉飕飕的皮肤一下子就捂热了,看着宝宝皱起的眉头。
漂亮小脸整个揪在一起,郑重地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嗯?”他把手指间提到嘴边,亲了亲。
干燥温热的唇瓣一触即离,小南都没反应过来,她的眼睫懒散地遮着半边浅琥珀色的瞳孔,眼睑还在挣扎着要整个睁开。
钟牧又问,“水凉不凉?”
这下提醒她,波光淋漓的眼眸含水,头略微支起来,目光在洗手台上和眼前人之间转了两个来回,浅浅叹气。
“凉……”还带点可怜巴巴的抱怨。
“那我们……”哄人的话还没说完,“哗啦”地水声清晰,一具润白的女体破水而出,乳燕入怀一样、让人反应不及的,小脸埋进钟牧敞开衣襟的胸膛。
柔柔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激起一阵阵堪称诡异的难言颤栗。
一直游刃有余的人、手,都不知道往哪搁了,晕红一点点、一点点,从耳根,爬上脸颊。
一双湿淋淋、水光明润的胳膊,带着潮气氤氲的香,水妖一样抱拢上他的脖颈。
胸前还,贴着一点起伏的绵软。
钟牧无言,喉结滚动两下,呼吸声甚至轻微到近乎不被收录。
大片雪白的裸背还浮着一点泡泡,随着水滴融化、滑落,留下的印痕在光下闪闪发亮。
好像天下最柔嫩贵重的纸上,洒满碎钻。
耳边传来海妖的喟叹,“暖和了……”
抱着他的湿滑双臂在,一点点、收紧,仿佛捕捉到猎物的美人蛇,收紧那条危险迷人的尾巴——搅碎大块的骨头。
不知是危险预警、还是快感作祟,反正他的神经系统分不清,脊背酥麻。
乌浓的眼睫遮住钟牧越发深邃无光的瞳孔,薄唇抿直的时候,他眉眼间的疏冷和危险袒露无余。
他按下放水的按钮,拿起一旁的小型花洒。
先试了一下水温,单手不太好操作,幸好他手算灵活,水流柔柔地、淋湿她的腰背。
另一只手把蓬松的秀发拢起,避免沾到水。
在钟牧的角度看不见,摄像头把浴缸里失去泡沫遮挡的腰腹以下……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侧坐这个姿势而丰盈肥满的肉屁股白嫩、挤在浴缸里淋着水,中间最被水流眷顾的幽深缝隙、活色生香。
汇着浅浅一汪春水,香的人头脑发昏,眼神根本不能从粉嫩的臀峰拔出一点。
喉咙干渴到,恨不得趴在那儿,接滑下的水珠。
【坐浴缸多硬,多浪费啊……】
【坐我脸啊】
痒,从心脏攀爬上喉管。
洗前面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湿成一团,钟牧却更觉得渴,水浇不灭、汹涌烈火。
一口气憋在胸口,呼出炙热的叹息,他用毛巾浅浅擦了擦怀里不肯抬头的娇宝宝,克制地言简意赅,“睡衣?”
怀里的小脑袋钻的更深,他感觉和自己胸膛相贴的嫩肉热滚滚,烧起来一样,闷声闷气,“……浴巾。”
抱自己的手臂更紧。
羞成这样啊……钟牧紧绷的肌肉略微放松,拍拍她手臂,“松松啦,宝宝,”嗓音低哑,“要谋杀好人唉。”
用干松柔软的浴巾,把娇小的漂亮宝宝裹好,弯腰施力——公主抱,还颠了颠。
满怀馥郁馨香。
细伶伶的手指搭在湿透的暗红衬衫上,看上去弱不禁风地抓皱一片布料。
外面比浴室凉些,小南整个人被好安稳地包裹在松软干燥的浴巾里,暖融融的香气里飘来一缕冷涔气,也是冷而不凉的,让妹妹的脑子清醒些,没刚才那么晕陶,但也没到机敏。
微醺地被轻轻放在床上,露出一双慵懒的大眼睛,微眯。
钟牧把睡衣放到她手边,还是半跪下平视妹妹,身上狼狈,身姿却还是风雅,“要我……帮到底,穿、嘛?”
说话声勾得人哪都痒痒的。
小南脸在他的注视里慢慢、慢慢,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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