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祉闵愣了愣,“那……”
    “放心, 我有一点猜测, 但或许你应该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 否则我所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韫祉闵又再次愣了下, 不过他很快便点了点头, 认真道:“我本就想把一切都告诉你, 只是一开始担心你不相信。”
    “你这是完全的杞人忧天。”游臻打断了他的话, 嘴角翘起弧度, “你说的话,我自然都是会相信的。”
    ……
    因为如今少年因为怪物化而感到痛苦,并且由于少年也是隐藏的危险,所以他们先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落脚,因为那些在楼下的其他人都有成为怪物的可能性,所以与人群呆在一起显然不是聪明的选择。
    所以到了最后,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同时将状态明显不太正常的少年给关在了他们的洗漱间里。
    将少年关进去之后,韫祉闵终于回过身来,看向了正靠在门边静静望着他的游臻。
    游臻挑眉,等待着韫祉闵开口,他没有说话,但好似又说了许多话。
    韫祉闵抿了抿唇,终于开了口,他讲述起了他们的身份,讲述起了他们如今陷入在这些世界中无法逃离,同时也讲述了这些世界中出现的魔。
    因为如今魔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韫祉闵就挑着重点说,很快就说完了目前的状况。
    或许是因为现在没有了言语上的限制,又或者系统的消失,韫祉闵说出这些话,并没有被屏蔽,所以游臻也听了个明白。
    游臻沉默着用漆黑的双眸凝视着他,上下打量着眼前侃侃而谈的韫祉闵,直到他终于说完之后,游臻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所以之前的世界中,我们也是一对?”
    因为韫祉闵没有主要说明之前的世界,只是用一句话囊括了所有,所以游臻有点好奇。
    这句话,差点问倒了韫祉闵。
    因为突然被问了完全与现在之事无关的事情,韫祉闵的思绪稍微被打断,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差不多。”
    但回完,他就回过神来,于是异常无奈地瞪了游臻一眼。“现在这些是重点吗?”
    “对我来说是重点。”游臻回答得还挺一本正经,“怪不得我见到你的一瞬间就被你吸引,原来是因为之前我们便在一起。”
    说完这句,游臻又追根问底。“所以我们在来到这些世界前,也是一对?”
    韫祉闵张了张嘴,差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最终他还是实话实说。“呃……不是。”
    游臻对这个事实似乎是非常的不满,所以就连脸色都黑了些。
    怎么会不是呢?
    为什么不是呢?
    他不能理解。
    他又强调询问了一遍。“真的不是?”
    韫祉闵没有想过对方会在这样的问题上追根问底,一时有点困惑,不过他还是又回复了一遍。“真的不是……”
    他抬眼不太好意思地解释。“以前我们的关系不太好。”
    “为什么?”游臻几乎没有犹豫一秒钟。
    韫祉闵因为对方这快速地询问而诧异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不太理解地“啊”了一声。
    游臻的面色漆黑。“为什么没在一起?”
    “……这……”韫祉闵就算是挠秃了自己的脑袋,也闹不明白原因。
    而且他们当时的关系虽然不算是恶劣,却也绝对是算不得好,如果非要说原因,那么导火索大概是因为游臻的母亲姻缘神的缘故,但又不仅仅只是因为她。
    可现在的游臻没有之前为神的记忆,所以他理解不了。
    于是韫祉闵也有胆量与他诉说这个问题,他甚至想如果因为在小世界的解释,让他们能够少那么一点的误解,或许也是好的。
    “大约是因为你的母亲。”
    “与我的母亲又有什么关系?”游臻果然根本不能理解,在这个世界中他虽然也有父母,不过父母早亡,而他也对父母的概念不太深刻。
    “不是因为你,可能是因为我。”韫祉闵抿了抿唇,在他的面前剥析起了自己,这也是他自己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因为这让他显得对游臻并不公平。
    而他自诩对所有人事物都是公平的,可是唯有面对游臻的时候从未公平吧。
    如果不是因为他与游臻因为这场赌约而困在小世界中,那么他现在也绝对无法理解游臻的暴戾与残酷。
    可现在,他知道,游臻也不过只是想要保护对他重要的人而已,他也并不是真正的冷血,只是极少会遇到个让他付出真心的人,而他付出时太过于沉默,让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可他说了便会做,若是做不到,便也不会承诺。
    这样的游臻,又有哪里不好呢?
    韫祉闵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以往是我对你有着误解,以为你无心无爱,太过冷血,所以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抱有一定的抗拒,但现在我知道不是了……”
    游臻挑眉,倒也没有生气,“你说的倒也的确是我。”
    他自己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觉得韫祉闵并没有误解他。
    “不是的,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你其实很温柔。”韫祉闵笑着摇了摇头,“总之,我现在才想明白,你母亲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从来都是无辜的,我因为你母亲的死而将这事责怪在你的身上,本就是对你的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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