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君安慰他多炒几次就行了,然后问他下午去不去河边洗衣裳。
之前家里的衣裳都是阳岑洗的,林翮从来没碰过,今天正好趁他不在,可以把昨晚换下来的脏衣裳拿去洗了。
想到这儿,林翮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不过我一会儿去得看看二姑婆,给她送饭。”
王郎君笑开了颜,忙回:“那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看二姑婆,然后下午吃了午饭咱们再一起去洗衣裳。”
“好啊。”林翮应着,将人送了出去。
午后,天气没有那么热了,林翮将家里的脏衣服一股脑儿的塞进木盆里,然后坐在院子里等待。
王郎君也端着一盆衣裳,路过的时候在外面叫他。
“小狗,走了。”
“哦,来了。”
林翮锁好门,端着衣裳往外走,小黑狗颠颠地跟在后面。
和王郎君一起去了河边之后才发现,这里还有好几个娘子郎君,他们经常来这里洗衣裳。
“林郎君,今天倒是第一次见你来这儿洗衣裳诶。”一个面生的娘子说道。
林翮不好意思,只能点点头尴尬地笑笑,然后和王郎君去了另一头准备洗衣裳。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们这里简直就是个八卦市场,谁家母猪生了多少猪崽,谁家小母猫和谁家小公猫勾搭上了他们都知道。
“诶你们听说了吗,冯家老二和黄家的姐儿好像很亲近呢。”其中一个人神秘兮兮地道。
林翮假装洗衣裳,实则竖起耳朵偷听。
“我昨天进城去遇到冯家老二了,看见他在买姐儿穿的裙子,我一问你们猜咋着?”
那个人拍了一下大腿,激动地接着道:“冯老二说啊,他给黄姐儿买的,你们说,这是不是有什么啊?”
其余人也是纷纷附和,林翮听得云里雾里,明明冯瑞不喜欢黄姐儿的啊,怎么这会儿又被人说他们很亲密啊?
他正想着呢,突然听见河对岸有个男的喊了一嗓子。
“别瞎聊了,听说有人在山上被狼咬了,快去看看。”
那人喊完就跑了,很着急的样子。
林翮手里的棒槌一下子就掉进了河里,幸好王郎君手疾眼快给他捡了起来。
“小狗,你怎么了?”
“相公……”林翮傻愣愣地睁着眼睛,口中呢喃着,“我的相公……”
接着他立马起身往回跑,连盆带衣裳都不管了。
王郎君在后面帮他收拾好,端起来急急地跟了上去。
阳岑背着楚山来到村里,两个人一身的血,楚山已经昏迷了。
过路的人见了被吓一跳,忙问他们怎么了,阳岑简单地说是被狼咬了,需要去找老郑。
他背着楚山不停
歇地往老郑家去,一路上跟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将楚山交给了老郑,阳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还没喘匀气就听见自家小夫郎带着哭腔的声音。
“相公!”
他刚一回头,就看见林翮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哭得梨花带雨般。
“相公!”
林翮看见阳岑浑身都是血,被吓得心跳都停了。
刚才过来的路上一直听别人说阳猎户浑身都是血,他被吓得不行。
这会儿亲眼看见了,又是害怕又是心疼的,连扑到男人怀里去都不敢了。
“没事的,别哭啊。”
阳岑抬手想帮小夫郎擦干净眼泪,却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血,便只能作罢。
“相公你疼吗?”
林翮不敢去抱,只能拉着相公的衣袖,心疼地问着。
这里围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阳岑将小夫郎拉到旁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两个人说着悄悄话。
“不疼,我没受伤,这都是楚山的血。”
话音落,林翮眨眨湿润的眼睛,问:“楚山是谁?”
“就是上次你在山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今天我和他一起猎狼,他被咬伤了。”
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阳岑到现在都还不寒而栗。
当时他们两个分开跑的,但是楚山还没来得及到陷阱旁边就被一头狼给扑倒了,尽管他经验丰富,也有足够的力气反击,但最后还是被咬住了。
阳岑利用藤蔓荡了出去,落地之后来不及停顿,立马朝后射了一箭,射中了一头狼的前爪。
他起身往楚山那边跑,特意绕到后面去避开那一圈陷阱。
被激怒的野狼不顾一切地追着,进了狩猎区后等待它们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巨型捕兽夹。
这些陷阱只能拖延一会儿的功夫,阳岑来不及去处理,赶紧去救楚山。
楚山身边的野狼嗅到了危险的靠近,停止了撕咬,转头面向阳岑。
阳岑搭了三支箭,瞄准以后立马射出,然后动作迅速地又抽出三支羽箭,朝另一只狼射去。
只不过动作太过着急,射偏了。
两头狼吃了亏,开始往后退,听见同伴的哀嚎声后又一点一点地往那边挪。
阳岑看着倒地不起的楚山,深知再耽误下去招惹来的可就不止是狼了。
他当机立断,趁两头狼去救同伴的时候背起楚山就跑,一路上跑得飞快,感觉都快吐血沫子了。
得知事情经过的林翮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后怕道:“相公,以后别打猎了,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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