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翮忍不住笑了,脸上红红的,不好意思地回,“没干什么啊,没有吵架。”
说完以后,挽着王郎君的胳膊岔开话题,“你这是去哪儿啊?”
“去垒一垒秧田的田埂,有点垮了。”
“那刘大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他找水去了,我家秧田里的水快没了。”
两个人并排走着,说说笑笑地往秧田的方向去。
今天干了一天的活,浑身都脏兮兮的,阳岑回到家以后先冲了个澡,准备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床上有小狗昨晚换下来的贴身衣物,就顺手给他一起洗了。
林翮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自己的贴身衣物挂在院子里,他上前去凑近闻了闻,已经被水洗得干干净净了,有一股香味。
“回来了?”阳岑站在门口,抱着双手笑着问,“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小狗低下头,小声地抱怨,“你怎么帮我把这件衣服也给洗了啊?”
阳岑挠挠头,不太明白:“嗯?你哪件衣服不是我洗的?怎么现在开始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我就是……”
“你要不高兴,那就丢了吧,再买新的。”
阳岑故意这样说,还走过来取下衣服假装要拿去丢掉,小狗急忙给拦住了,“不要,我不是不高兴,就是,就是有点害羞。”
林翮红着脸把衣服又晾了回去,快速地扫了一眼阳岑,整个人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热得不行。
“今天真热,你说是吧?”他很生硬地岔开话题。
阳岑没有拆穿他,顺着接话,“嗯,是很热,一会儿给你喝冰水。”
“一大杯。”
“行,一大杯。”
两人刻意忽略那让人尴尬的事情,说说笑笑地往屋里走,院子外边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阳岑搂着林翮的肩膀,回头一看,发现是王郎君和刘棉花。
“刘大哥这是上哪儿去了啊,让你家王郎君自己一个人去田里干活。”
“他找水去了,昨天晚上下大雨把田埂冲垮了,囤不住水,这会儿又出大太阳,秧田里的水都干没了。”王郎君替自己的男人解释着。
阳岑点点头,随后却看见刘棉花的裤子湿了一大片,不禁好奇地问:“刘大哥你这是怎么搞的?”
“哦哦,这个啊,”刘棉花看起来有些紧张,用手抖搂了两下自己的裤子,尴尬地笑着回,“这,没,没站稳,不小心掉沟里去了。”
他说完之后,阳岑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对面那个面相老实的男人。
王郎君扛着锄头,一手捂住刘棉花的后腰,贴心地解释着:“你刘大哥他腰不好,还疼着呢,估计是找水的时候又伤着了,就没站稳,掉沟里去了。”
“哦~掉沟里了啊!”阳岑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王郎君的话,看向刘棉花的眼睛,半开玩笑地道,“那刘大哥下次可得注意点身体了,这次不小心弄湿了裤子就算了,下次要是真伤到哪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棉花眼神躲闪,不敢与阳岑对视,只是连连应着:“那是肯定的,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又胡乱闲聊了几句,王郎君就说要赶紧回去做饭了,不然小东下了学回来没饭吃。
刘棉花模样老实巴交的,听见这话后赶紧和王郎君一起回去了。
目睹他们走远以后,阳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搂着林翮往屋里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他的被子还没干,所以不得不再一次“将就”地睡在林翮屋里。
阳岑刚收拾完屋子上床,里面躺着的人就裹着被子,像条毛毛虫一样咕噜咕噜地爬了过来。
“相公,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林翮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点一点抚平阳岑紧皱的眉宇。
“小河我跟你说,以后自己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不要去刘棉花家,听见了吗?”
“为什么?”
“你还记得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地里听见有人偷情吗?”阳岑说到这顿了顿,烦躁地捏着他的手指,“那个人我怀疑是刘棉花。”
听见这话,小狗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是他?”
“不对,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已经成家了吗?王郎君那么能干,他怎么会去找别人呢?”
眼看着小狗狗为好友鸣不平而炸了毛,阳岑赶紧把他拉进怀里,慢慢抚摸着头,给他安抚。
“我听声音觉得很像他,刚刚下午的时候看见他的裤子是湿的,估计是不小心弄脏了用水洗过还没干,但是这件事又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不能瞎嚷嚷,你也别跑去告诉王郎君,万一是我误会了的话那就罪过大了。”
林翮在他怀里躺着,气得不行,使劲蹬了两下被子,捏紧拳头恶狠狠道:“早知道这样下午的时候就该过去看看,他要是真对不起小炮,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时候怎么知道凶了?”阳岑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问,“自己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知道凶一点?”
“这不一样,”林翮嘴硬着,“小炮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着他被欺负。”
这话让阳岑有些吃味,“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关系就这么好了?感觉咱俩的关系还不如你和他呢,怎么不见你说要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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