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复杂。”旁边的人说,“你应该不会吧。”
“怎么可能?”方知然说,“这个团的所有舞我都会跳。”
方知然:“……”
他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白鼠,被师兄捏着尾巴甩成了电风扇。
老郭不干人事,这师兄的段位太高,他怕自己还没学死,就要被玩死了。
于是,刚到食堂,他就产生了分道扬镳的想法。
刚好季行川被几个熟人拦了下来,他将身一扭,蹿出了师兄的视线。
拜拜了您嘞,爹自由了。
他在各种餐点柜台边游走一圈,迅速确定了今日进食目标。
他站到窗口前,取出口袋里的——
空气。
方知然:“?”
啊,饭卡放在实验室外了。
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了。
方知然(饥饿版)瞄了瞄旁边同学手里的饭,路人同学哆嗦了一下。
食堂门边,季行川正被几个女生拦着说话。
“季师兄,周末要不要去看电影?”为首的女生说。
“去吧,季师兄,天天待实验室里多无聊啊,倩倩早就想约你了。”旁边的女生劝说,“你不去一趟,怎么知道电影好不好看?”
“抱歉,我……”季行川正要开口,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他转过头,瞧见了方知然。
在逃师弟低着头,耳朵红得厉害。
“师兄,要饭。”男生扯了扯他的衣袖。
季行川:“……”
“抱歉啊。”他同那几人说,“不早了,小师弟该喂了。”
方知然:“……”
方知然愤怒地选了餐,把餐盘重重地搁在季行川对面,咣当一声坐了下来。
“我等下会还给你的。”他说。
“不用。”他师兄说,“晚上请回来就好。”
“晚上还一起啊。”方知然嘎吱嘎吱把排骨当师兄嚼。
谁家代教连吃饭也要盯着啊。
但是——
饭是师兄请的,被师兄抓到鬼迷日眼的也确实是他。
爱盯就盯着吧,别把事儿给他扬了就行。
所以,他乖乖低头:“好的,师兄。”
男生的声音天然干净,像清晨穿林而过的山风。
季行川天生对声音敏锐,所以他轻闭了下眼睛,品了下这轻灵的声音。
“我想喝冰可乐。”方知然说,“给你也买一杯?”
“我从来不喝冰水。”季行川把卡扔过去,“自己去喝吧。”
“师兄的人生好无聊。”他丢了句,刷师兄的卡去了。
a大的饭卡上印着学生档案里的证件照,不少学生嫌丑,弄了贴纸挡脸,或者直接包个卡套,眼不见心不烦。
方知然自己的那张,就给套了个漂亮卡套。
他不是觉得丑,只是想显摆自己1000块收来的海景卡套。
但显然这玩意儿没有aj更好显摆,三次元人不认。
季行川这张饭卡光秃秃的,上面是张四四方方的证件照。
方知然扫了一眼就挺羡慕,有些人的出生建模,就是优于常人。季行川这脸,难怪来个食堂都有人勾搭。
他刷卡买了汽水,坐回去,把卡还给季行川。
“真的不要来一口吗?”他问。
季行川摇头:“冰水和汽水,挺伤嗓子,你也少喝。”
“抛开剂量谈毒性。”方知然说,“而且我又不用嗓子写论文。”
季行川:“……”
-
午饭过后,方知然在他师兄的办公桌边打了半小时瞌睡,又去实验室给季行川帮了三小时的忙。
“不让你白干活,回头带你个二作。”他师兄说,“等下开组会,你先去会议室等我。”
方知然去了。
会议室里有人,还挺热闹。
潘栩和甘婉禾正在叽里咕噜地骂人。
“实验室门上都贴好了,今天下午那台仪器归我。”甘婉禾气愤地说,“我辛辛苦苦在线上预约好的,结果我下午去,秦凡给占了。”
潘栩:“让他滚。”
“他说他做一半,材料都在炉子里,我总不能给他端去泼了吧?”甘婉禾说。
“小然,过来坐啊。”潘栩招手,“他们师门老这样,迟早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方知然:“那就给啊,他不走流程我们也不走流程。”
甘婉禾:“?”
季行川检查完实验设备,关了电脑,捧了个文件夹出了实验室。
季行川:“……?”
门口的实验申请表边鬼鬼祟祟地贴着三个人,正拿黑笔涂涂改改。
方知然在秦凡的名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改成了甘婉禾。
“全给他叉了。”潘栩说,“插上我们郭门大旗。”
“师兄大气。”方知然蠢蠢欲动。
季行川:“你们几个……”
他抬起文件夹,每人给敲了一下。
“滚回来。”季行川说。
会议室里,季行川当着几人的面,给实验室管理员打了电话。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开着免提的手机里,传来对方的声音,“我来强调一下管理细则,再出现占用的情况,就禁用一段时间。”
“有劳。”季行川说,“细则是现成的,不用等再次,抓个现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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