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临渊扬了扬眉,狐狸眼中的笑意不变,“美色当前,陛下当真如此狠心,这可是会让人寒心的。”
靳殇冗毫不犹豫的将人一脚踹进了池子里,瑶池殿不小,殿内有两个池子,一边是寒池,一边是温池,靳殇冗向来只用寒池,如今将祈临渊一脚踹进了温池里。
夜晚的天气不算冷,出去却也有凉风,要不是有些介意,靳殇冗原本是打算把人踹进寒池的。
影见状直接隐了身形。
祈临渊在池中站了起来,浑身湿透也没有给他添多少狼狈,他扬了扬唇,将束发用的发冠摘下扔到了一旁,墨发顺从的落在身后,“陛下喜欢这样的?”
靳殇冗蹲下身看他,那双狐狸眼毫不避讳的由着他打量。
靳殇冗却没有多说些什么,直起了身,“影,把他送回去。”
说完靳殇冗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君临殿又有了旁人的气息,这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人?
“怎么又回来了?”
墨岑把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到了靳殇冗身上,“想起有件事忘问你了。”
靳殇冗扬了扬眉,“什么?”
墨岑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靳殇冗自顾自的坐到了他面前,抬手将墨岑的书抽了出来,拿过来翻了翻,“朕记得这本书没什么意思,你没看过?”
靳殇冗看过的书不少,有用的没用的大多都看了个边了,墨岑却因为用不着这些很少接触,他现在看的是书是关于云州城的,对云州城各方面介绍的也都比较详细。
要说有没有意思的话,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你看这个东西还不如问朕,不过现在又在想些什么?”
靳殇冗将书扔到了一旁,撑着下巴看他。
墨岑微微敛眉,他也不知道,只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他听见了些吵闹的声音,瑶池殿除了有靳殇冗,还有其他人在。
靳殇冗也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可是心底蔓延出来的不喜还是让他有些烦躁。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靳殇冗身边有了越来越多的人?
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那些人和靳殇冗之间,都有着让他接近不了的沟壑。
靳殇冗弯了弯眼,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
墨岑条件反射的朝靳殇冗在的方向偏了偏,想听他会说些什么。
靳殇冗却直接将人拉近了些,抬头印上了他的唇。
和上次的反应不一样,墨岑愣在了原地,银眸中浮现出一些微不可见的诧异。
靳殇冗咬了咬他的唇,让他回神,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他体温较常人的低一些,唇却是热的。
靳殇冗没有像上次那样只是稍稍碰了一下就起身,墨岑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分,想推开他却又被靳殇冗按住了手。
舌尖被人轻咬了咬,墨岑呆在原地不敢乱动,耳朵尖热的有些发烫,近在咫尺的黑眸眨了眨,眸中还带着笑意,墨岑连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没了视觉的干扰,感觉就变的清晰了起来,靳殇冗像只调皮的猫一样,不肯用力,在经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痒意,似有羽毛在心上抚过,留下些浅淡的痕迹,却似乎将刚才的烦躁消除的一干二净,心口渐渐升起了些温度,墨岑微微敛眉,轻咬住了作乱的东西。
靳殇冗扬了扬眉,由着他动作。
这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人,吻起人来的动作却算不得温柔。
两人之间的小桌子被推在了一旁,靳殇冗抓住了按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了想压住自己的人。
靳殇冗轻声笑了起来,眉眼间没有半丝温情,红唇却比先前艳丽了几分,“再闹下去,可就过了。”
墨岑微微敛眉,银眸中还有些淡淡的不解,慢慢回过来了神,抽回了被靳殇冗拽着的手,面色称不上好看。
靳殇冗的黑眸中却涌上了些愉悦,一时之间看不出真心与否,却似个来自地狱的宣判使者,“如何,可有答案了?”
墨岑抬眼看他,目光不自觉的避开还泛着红意的薄唇,答案是有了,所有的介意和不解,大约都来源于心动,靳殇冗本就是不同于他人的例外,一时之间也不好去找是何时丢了的心,大约是他刚回来的时候,那个人立于万人面前的张扬身姿,又或者是花海中他落了的满身孤寂,总之这个人,在他心中早就成了不可更改,不可或缺的存在。
无情道也避不开单纯的心动,只是因为是他,所有的例外也都变得顺利成章。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那双黑眸里漫不经心的笑意,看不出来有什么其他情绪,更不像是动心的样子,墨岑有一种预感,自己估计是完了。
现在对靳殇冗动心的人不在少数,多个自己估计也只是多了个被他无情拒绝的人。
靳殇冗弯了弯眼,这人该是说他单纯还是说他笨呢?
纯情的有些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墨岑还在想自己的事,没有注意靳殇冗的动作,他抬手捏住了墨岑的耳朵尖。
墨岑还没想好自己该怎么说,冷不定的就被耳朵边的触感将思绪拉了回来,靳殇冗的手微凉,耳朵的温度不禁没降下来反而升了些,墨岑向后偏了偏,躲开了他的触碰,“你做什么?”
靳殇冗轻声笑了笑,“不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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