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殇冗记不清了是什么时候和商沉的关系走的近了,也想不起来什么原因了,反正左右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没一刀把商沉砍了都算自己仁慈了,这人又怎么敢跑来问他呢?
“阿冗,就算是养条狗,几年了也该有些感情吧?”
“你该庆幸你不是条狗,朝我乱吠的狗都死绝了。”
靳殇冗唇角带笑,说出来的话却没什么温度。
商沉见过靳殇冗眉眼带笑的样子,也见过他杀伐果断的狠厉,靳殇冗先前从来不会对他说重话的。
心里好像突然涌现些了难过,压也压不下去。
他勾了勾唇,掩去了心底的异样,“那今天下午的那个,是你新看上的?”
“不是。”
商沉没想到靳商冗会否认,“那你现在身边也没什么人,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不了,我惜命。”
明知道向前一步就会引起爆炸还是毫不犹豫就走上去的人,明明知道下面就是悬崖眼都不眨就跳下去了的人现在和他说惜命,商沉笑出了声,这谁能信
将人拥到了怀里,商沉垂头咬上了他的脖颈,先前他和靳殇冗并没有过多的肌肤接触,今天大约是真的气疯了,人有的时候还是跟着本能走比较好。
从看到靳殇冗和阎阙走在一起他就想这么做了,明明他还没玩够,靳殇冗怎么敢把他扔了?
最开始招惹的人可不是他,虽然靳殇冗说不记得了,但是之前被困住的那一年,他会比谁都记得清楚。
他不准备要靳殇冗的命,也对靳殇冗这张脸比较满意,既然如此,管那么多做什么?
靳殇冗没动,外面似乎有人来了。
“靳殇冗。”
门口的人像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些轻微的怒意。
商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
第三十六章
目光触及到那一双银色的眸子后冷了神色。
他最开始见到靳殇冗的时候,靳殇冗就看见他的眼愣了一瞬,先前他只当是靳殇冗没见过银色的瞳眸,现在才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
本来因为抱住了人而染上了些温度的心脏突然被凉水浇了个通透,他垂眸盯住了靳殇冗的脸,不肯放过他脸上的半丝表情,“阿冗,他是谁?”
“墨岑呐,昨天你们不是见过?”
靳殇冗抬了抬眼,黑眸里映出了眼前人的影子。
原来也不是一个什么重要的人物啊。
商沉猛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密密麻麻的让刚涌起来的烦躁散了不少。
“那春宵苦短,阿冗让他出去好不好?”
墨岑只是看着靳殇冗,什么东西都没有说。
靳殇冗勾了勾唇,“不好。”
商沉唇角的笑意僵在了脸上,最后慢慢消失了,“为什么?”
“今天没兴趣,你先回去。”
“是吗?”
商沉觉得他有必要把皇宫翻个底朝天去看看靳殇冗是不是背着他藏人了。
二十五岁的人了,除非他有毛病。
墨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靳殇冗小时候犯错都没见过他这么难看的脸色。
墨岑知道靳殇冗喜好男色,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登基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侍君,余封自然不会和他做些什么,所以墨岑只当他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和商沉还有这种关系。
出去转了半天了,靳殇冗没心情和他们扯这些东西,迈步去了君御殿。
墨岑并没有直接跟上,商沉也没急着离开,两双眸子对视了一瞬,下一刻就移开了目光。
商沉勾了勾唇角,“你是个什么东西?”
墨岑向来不喜欢和人逞口舌之能,但是因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本就冷的脸色更是寒上了几分,只是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昨日他说过了,他缺个君后。”
那双黑眸平平静静,看他和看其他人没有区别的目光,没由来的惹人心烦。
商沉这才想了起来昨日靳殇冗和墨岑谈的条件,他先前没想过这个问题,靳殇冗登基这么多年,只有余封这一个名义上的侍君,就好像靳殇冗也就是独身一人而已。
墨岑没有久留,说完就迈步离开了,靳殇冗正在君御殿里喝酒,天气还不算热,靳殇冗一向穿的单薄,乌丝垂落,凤眼也染上了几分红意。
墨岑上前将他手里的酒杯拿了起来,“酒量不好,就别喝了。”
靳殇冗喝的酒,自然是上好的,酒味没有那么浓烈,自然也算不得难闻。
靳殇冗笑了笑,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酒量不好的。
“墨岑,你管不了朕的。”
从前管不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墨岑也不是个什么热心的人,他向来不过问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是靳殇冗的事情,他其实没少管,当然不是因为想让靳殇冗如何,而是怕他伤到了靳泽安,所以他们之间,真的谈不上和谐。
“声名狼藉,行事荒诞,靳殇冗,你到底要把自己闹成什么样子?”
墨岑还是介意刚才看到的东西。
“顽劣固执,冷心不仁不是太傅在朕小的时候给朕批的评语吗,现在这个也没什么。”
靳殇冗低笑出声,没了酒杯也不耽误他喝酒对吧,他拿起酒壶,仰头把酒往口中到,撒出的酒液顺着唇角流下,沾湿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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