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个皇帝当政的时候,无论他昏庸与否,这些负面的评价不能说没有,至少不该流传的这么广。
“既然你死不了,我就先回去了。”
余封:......
呵呵,暴君这个名号,果然没什么问题。
靳殇冗回去没多久,就接到有人上报说,南崖山的匪寇又开始活跃了。
南崖山的匪寇
靳殇冗勾了勾唇,“苏辰,传旨,让祈临渊明天随着朕一起去南崖山看看。”
第二天一早,祈临渊看了一眼后面看不到尾端的军队,“荡平匪寇这种小事,怎么敢劳驾圣上亲临。”
靳殇冗原本正在闭眼休息,听到祈临渊说话后抬了抬眼,然后又闭上了。
祈临渊啧了声,老老实实的不在说话。
靳殇冗到了南崖山的时候,匪寇已经都被吓跑了不少,开玩笑,靳殇冗过来和阎王来收命有什么区别?不跑等着送人头吗
但是跑到半路又被靳殇冗带来的人截了回去,这是不是弄错了,这些人怎么比他们这些土匪劫人的手段还熟练?
土匪头子咬了咬牙,真他娘的无语,大不了就和这个皇帝拼了。
淬了毒的箭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但是也没砸多少,真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穷。
靳殇冗眯了眯眼,他的马车都是特制的,箭扎到车上却刺不到里面,靳殇冗却从马车上出了去,祈临渊啧了声,看着对面被扎的像个刺猬一样的马车,也跟着靳殇冗下了去。
第二十七章
靳殇冗出现的地方,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而他带来的兵,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那手段干净利落的,自然到让人心寒。
靳殇冗扫了一眼,就去追那个土匪头子了。
猫捉耗子似走走停停,看着他慌不择路的乱跑。
南崖山依山而立,后面是个悬崖,再怎么蠢也不能慌不择路的往这边跑不是
偏偏那个土匪头子就往这边跑了。
靳殇冗抬了抬眼,黑眸里大约是浮现出了些什么。
微不可见的歪了歪头,靳殇冗还是跟了过去。
那土匪头子在离悬崖边五米的时候,猛的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烟雾缭绕的悬崖,又看了看靳殇冗。
咬牙切齿的盯了他半瞬,“你要再往前走的话,我就拉着你陪葬。”
靳殇冗勾了勾唇,把那人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揪住人的衣领把他扔在了地上。
轰隆的炸响声此起彼伏,悬崖瞬间成了粉末,扬起的尘土让天地之间昏黑一片。
靳殇冗毫无疑问的掉了下去。
跟着他一起掉下去的还有刚过来的祈临渊。
赶来看热闹的祈临渊:......
这死的是真他娘的怨。
炮炸声想起的前一瞬,靳殇冗就做出了反应,所以也没受多少的伤,悬崖下是条川流不息的河。
靳殇冗看了看湿哒哒的衣服,烦躁的皱了皱眉。
“影。”
影连忙拿来些衣服,他早就按照靳殇冗的吩咐,在悬崖底下等候多时了。
隐壹和隐肆把已经晕了的祈临渊捞了出来,“陛下,他好像砸到脑袋了。”
“送回丞相府让柳长烟给他看看。”
靳殇冗边给自己擦着头发,听见隐壹的话后瞥了一眼,祈临渊跟着一起掉下来,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应该啊,祈临渊这是又想做什么?
轻啧了声,“算了,让跟着来的太医给他看看吧。”
他看不明白祈临渊,这个人在藏拙。
明明都算的明白,也看的清楚,只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没有正经的行动过。
祈临渊是有势力的,拼上一拼,机缘巧合把他杀了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只是这个天下不会归他罢了,可是通过对祈临渊这些日子的观察,他明明对自己的命更有兴趣,而不是这个天下,所以这迟迟不动手,又是因为点什么?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靳殇冗也懒得深究。
靳殇冗整理好衣服才觉得唇角有些疼,刚才在悬崖边上的时候有颗尖利的石头在炸起的时候划伤了他的唇角。
靳殇冗舔了一下,血腥气在口腔里化开。
他眯了眯眼,黑眸如墨般的化开,添了几分阴郁的冷意,墨岑,这笔帐,朕记下了。
太医战战兢兢的找到他回话,“陛下,丞相大人已经醒了。”
靳殇冗应了声,就发现太医没有退下。
“还有事?”
“那个,丞相大人好像记不得事情了。”
靳殇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了点兴趣,“痴了?”
“不是,他失忆了。”
随行的太医垂头,怎么他觉得这圣上对于丞相痴了这件事情很期待?
“忘了多少?”
“他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十年前。”
十年前?祈临渊到年底才满二十岁,十年前不过个九岁十岁左右的孩子,失忆了的人应当没办法在做丞相了吧?
“知道了,朕去看看。”
祈临渊轻嘶了声,早知道这么疼,他就不跟着靳殇冗去看热闹了。
外面传来些脚步声,祈临渊眨了眨眼。
朝外面看了过去。
靳殇冗抬眸看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带着迷茫的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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