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比传说中的还要成功,惊人。
余隐也明白,他这几年变化是挺大,大概可能是那养生酒的原因。
所以,刚才出门的时候,怕进宫皇帝揍他,于是特意把脸上弄得疲惫许多,可依旧把吕公公惊到了。
余隐道:“公公这头发是全黑了呀,看来生发水效果不错。”
说起这个,吕公公心里便有底了,“圣上,头发也黑了,就连太后用了之后,都说自己的头发这两年都快赶上年轻时了。”
余隐微微笑。
这就好,他就怕皇帝头发白着他黑了,对方又揍他。
这两年事多,沈家出事,而后又是周家的事,再加上余隐他们出海,皇帝生生把自己给累瘦了,不过脸上的皱纹是真的多了。
饶是一头黑发,藏不住满身疲惫。
吕公公跟余隐一提,眼眶都红了。
余隐从中听出了点,自己这么风采照人的过去,肯定要被揍。
于是,弱弱道:“要不,我把脸再弄黑点。”
毕竟,他出过海,黑不啦叽的挺正常。
吕公公点头……
余隐做足了准备。
结果,进宫后,皇帝一看站在吕公公身旁的清瘦男子。
心头突的一跳。
双眼就瞪了起来。
请过安后,余隐也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现在这样子把人给震惊到了。
皇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拿着笔丢了过来,“几年不见,你是没脸见人了吗?”
一听这口气,余隐就知道这货是有点不高兴了。
只得硬着头皮,嘤嘤道:“臣是觉得,都在那边待三四年了,可偏偏还没把倭寇这事给搞定,辜负了圣上对臣的信任。”
皇帝好笑道:“行了,别装了,你的事儿,朕哪个不知道,抬起头来,朕还没见过你瘦的样子。”
余隐:“……”
人家都说老夫变帅了呢!
余隐抬头顶着一张窘窘有神的脸,苦哈哈的看向皇帝。
皇帝气得又拿笔砸他,“把脸放平静了,苦成这样给谁瞧呢!”
余隐:“……”
起初光瞧身材,皇帝觉得,这货在外头过得苦呀。
一出京瘦了这么多。
此刻一瞧脸,皇帝的火气就上来了,这是日子过得好了呀,居然没长什么皱纹。
以前余隐胖,他的印象中,那就是个小眯眯眼,走路弹来弹去的老头儿,如今头发黑了,脸上的皱纹竟然没天理的少。
再加上他了好几圈,饶是穿着宽大的朝服,也让人觉得气质卓然。
往那里一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皇帝沉着脸,一言不发。
余隐心想坏了,这是瞧着老夫比他帅了,所以……
然而,念头才一闪过,就听皇帝悠悠叹了口气道:“老余呀,你家夫人也去了四年了,你就没想过,再娶一个?”
余隐有点懵,好好的怎么又提到这个了。
四目相对,皇帝气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说着,又摸了个东西砸过来。
余隐伸手一接,便接住了笔,连起来一共三支,只得硬着头皮放了回去,苦哈哈道:“臣还真不知道,您是想给臣赐婚?”
皇帝脸更黑。
他还没开口,余隐接着道:“臣已经年过半百,女儿也快成亲了,要是再娶的话,肯定不合适,不利于家庭和谐。”
皇帝一噎。
想到自己年前还收了两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进宫。
就觉得余隐是在挤兑自己,斜了他一眼:“呵呵……这理由倒是新鲜。”
余隐正色道:“圣上不是把臣调到工部了吗?臣这几年跟着岳大人,学了不少的东西,正想着到了工部一定替圣上分忧解难,至于什么儿女情长,都一边去吧!”
言下之意,臣是有个报复的老年人!
要为国这民为皇上发光发热……
娶妻生子什么的安然生活已经不适合老夫了。
吕公公听得额头突突直跳,几年不见,这货简直太能胡扯了。
皇帝笑骂道:“就会胡弄朕,吃饭了没?”
余隐摇头。
他才一到家就截了过来,连两个孩子都没说上话呢。
“朕也没吃,边吃边跟跟朕说说你出海的事儿。”
饭菜还没摆好,勇南王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大冬天的老头儿,跑得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的,来不及等小太监进来通报,就跑了过来,“圣上,臣听说余大人回来了……”
余隐嘴角抽了抽,弱弱地伸手拉了一下旁边的勇南王:“王爷,臣在这儿。”
勇南王:“……”
皇帝差点笑喷了。
余隐变化之大,勇南王一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那夸张的模样,生怕眼前这个人胡弄他似的……
余隐轻咳了两声,“世子让臣给您捎了东西,本来想今日给您送过去,不料刚回来,就被圣上叫进宫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安排,您就找来了。”
勇南王早就打听好了,余隐这几日回来。
天天命人在城门口等着。
今日终于来报说余隐回来了,他紧赶慢赶,到了余家,余隐被吕公公接进宫了。
他又急吼吼地赶过来。
双方一见面,愣是没认出他日思夜想的余隐来。
勇南王盯着余隐看了大半天,突然眼泪啪啪地往下落了起来。
余隐一惊,扭头向皇帝求助,皇帝也是一脸莫名。
突然,勇南王一把拉住他哭道:“余大人,您离京前,是那么胖墩墩的一个人儿,结果,在外待了不足四年,就瘦得脱相了,我们宗庆临走时,比您身材是差远了,这几年过去了,他是不是已经瘦成人干了!”
大殿里充斥着勇南王的呜呜的哭嚎声。
余隐也不知道怎么劝,还是皇帝拍着桌子道:“行了,皇叔,吃饭没,要是没吃,一起吧,余隐刚好把那边的情况跟您说一说。”
勇南王立马住了声,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余隐,“大人,多与本王说说我家宗庆的事,孩子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本王的身边。”
余隐在折子里写了个大概,同时还递上了一份自己绘制的地图,上面标注的东西都清清楚楚,皇帝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于是,就跟勇南王讲起了楚宗庆的事儿。
楚宗庆自打到了滨海,就跟卫五去了营地,因为他们组建的是水军,营地就在离海边不远的地方,每天除了训练游泳之外,还有划船,水上对练等等。
讲到出海遇到海盗,吕公公听给他们捏了一把汗,他们的水军说实话,也才组建没多久,什么实战经验都没有。
直接到海上跟人干了起来。
最后还误打误撞的给赢了。
皇帝若有所思道:“看来宗庆这个小霸王也不是一无是处。”
余隐笑道:“世子这人看着虎,事实上办起正事来,确实有两下子,孩子嘛只要好好引导,肯定错不了。”
皇帝一听这话,拿花生米就砸他,“要点脸行不行,是说你引导的好了?”
余隐窘。
怎么什么事都能找上碴啊!
在两人聊天时,勇南王突然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问,才知道是余隐说秃噜了嘴,把楚宗庆受伤这事给提了一下,他老人家当场就受不了这刺激了,抖得连筷子都拿不住,还是吕公公上前给他顺了几口气才好。
余隐被他这心理素质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后来只捡有趣的说。
勇南王听完,拧着眉道:“本王给他送去的两个女子,他可用过了?”
余隐老脸一红,“这个臣就不知了。”
楚宗庆当场就把两人打发到给他定的那个宅子里去了,还命令,不谁在他面前晃,否则全给卖到勾栏里去。
勇南王道:“余大人,你也别觉得本王管得宽,他父母去的早,家里就他一根独苗,如今也有二十来岁了,再不成亲传宗接代,那可怎么成。”
余隐点头如捣蒜:“是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皇帝道:“皇叔别急,待那边事情稳定了,就招他回来,今年选秀的时候,给他选两个好的,让您早点抱上重孙子。”
勇南王喜欢听这个,乐哈哈道:“多谢圣上,多谢圣上,这事就要圣上费心了。”
勇南王走后,余隐才跟皇帝仔细说了下那边的情况。
出海肯定赚得多,不过今年不去了。
一是一艘战船不行,二是倭寇这个隐患不除,心里不安。
现在滨海强大了,他们不敢再来抢,便跑去旁的沿海城市抢,这绝对不行,所以,目前来说打倭寇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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