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七和卫五两位少爷倒是年龄合适,可也得人家瞧得上呀。
于是思来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余隐这个死了老婆,门第相对来说还不是太高的身上,关键是他也是官身,跟临江这位大人也算是旗鼓相当。
再者他是续弦,再娶的话,就不能高过原配去。
所以,赵秀才家里,儿子是举人,将来极有可能中进士,怎么着余隐都不亏。
岂知,余隐居然不乐意。
赵秀才唯一的希望被撕碎,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连门槛都没迈过去,直接趴到了地上……
赵兴吓了一跳,忙冲过来要去扶赵秀才。
余隐虽然生气,但也不能让人真去死,忙道:“别动他。”
赵兴刚才听余隐说的那句,让自家妹妹去当姑子,心里便有气,根本不理余隐。
余隐气得拿鞋就砸了过去,直接呼到了他的脸上,顿时鼻血横流。
“老夫告诉你别动,你还动,你爹死我这里,算谁的?”
赵兴一听这话,气得眼不求上进打圈。
李三一招手,立刻两个侍卫将赵兴给拉到了旁边。
余隐把鞋穿好,一翻赵秀才的眼睛,便知道这货是急火攻心。
虽然讨厌赵家这样的行为,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身份调换,他不一定有对方做的这般好,想想自家也有二个闺女。
这处病急乱投医的事,也挺多。
于是便忍了。
让李三去叫大夫,他自己则在这里简单地进行了一些急救。
直到赵秀才吐了口气,他才松了口气。
大夫过来后,余隐命人将赵秀才抬到客户去,大夫一看,已经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后遗症有点大,将来可能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了。
而且这病以后也不能生气、着急,否则怕再也救不回来。
赵兴当场就抽泣了起来。
余隐听得心烦,“哭什么哭,你爹又没死。”
赵兴把嘴又给闭上了,余隐道:“一会把诊金送到医馆去,老夫便不替你垫了。”
赵兴:“……”
我特么,怎么就相信,您爱民如子。
余隐虽然生气,可还是给赵秀才的方子里加了一味药,让他尽量的好全些。
又差人将父子两人送了回去。
这事,他还真得管。
像周虚然这样的人渣,留下来简直就是祸害。
余隐换了身衣裳,让李三驾了马车,去找卫国公。
卫国公刚好练兵回来,一见余隐,便调侃道:“你孩子和狗都来了,你还跑我这儿干嘛!”
余隐满头黑线,不就是几天没跟您一道吃饭吗?
至于这么酸吗?
余隐把赵家的事一说,卫国公都吓了一跳,“周侯这个傻子呀!”
余隐沉声道:“咱们照计划行事了,您说差谁过去收集证据,赵家人算计我固然可恶,但也情有可原,算是走投无路,但是周虚然这样明日张胆的草菅人命,老夫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忍。”
卫国公也不能忍。
默了一会道:“让老七过去,再者让那个赵兴也跟着。”
“老夫找人联系周恒。”
余隐忙道:“卫哥,周恒这事您别管了,我知道找谁了。”
卫国公一拍大腿道:“玉铮道长那小子。”
余隐:“……”
麻烦把那小子去了。
“不过,七公子过去,这事怕是有点不好办呀,周虚然这么一来,许多人家都吓跑了,想要让人站出来,怕是人都不好找。”
赵家那边打草惊蛇。
这事算是搅混了。
“无防,该让他去锻练锻练了。”
卫七第二天就走了,余隐也没闲着,山上找司杰去了。
他隐隐知道司杰在什么地方。
修道者的机缘,多指宝物或灵气、仙草之类的。
他知道这片地有龙脉,所以,就从上次发现焦头花的地方开始找起,果然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司杰。
司杰正在沏茶,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道:“大人,比我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
余隐知道史家之人都擅占卜。
司杰能占卜出他的时间,不足为奇,便撩开袍子坐了下来,喝了两杯茶后,才道:“那你肯定也知道老夫的来意,这事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司杰噗的一声笑了,目光炯炯地望着余隐,“大人,您这般与赵秀才又有什么不同?”
余隐磨了磨牙道:“老夫这是为民除害,而他们是为一己私利。”
司杰轻轻一笑,“都一样,在贫道看来都一样,不过这事,我帮你,但是有一事,你也得帮我。”
余隐微微挑眉:“你每次都有条件。”
“给我一株焦头花。”
余隐心头一凛,他居然能算出自己手上有这个东西。
“大人能找到这里,说明已经找到了焦头花,借我用一用,应该不难吧。”
余隐轻轻吐了口气,“不难。”
那花在空间里,长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在旁边抽出了几枝小的,给他一棵确实不难。
但是自己手里的东西被人算得死死的,余隐很不开心。
双方协议达成。
余隐忍着气道:“那你快些休书一封,老夫好让人送到京城去。”
司为不置可否道:“不必如此麻烦。”
余隐:“??”
司杰手腕一翻,从旁边摘了片叶子,随手折了几下,一只灵动的小翠鸟便躺在了他的手心。
余隐咽了口水。
只见司杰咬破手指头,一滴滴在了小鸟的口上,他又默念了几个词,小鸟立刻就活了过来,扑扇着翅膀,绕着他飞了一圈。
司杰道:“去找师兄,速去速回。”
小鸟拍着翅膀,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余隐目瞪口呆,“你已经可以随意幻化成形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
自他知道,这个世界能找到青潭草、九龙树这样的东西,就隐隐猜到,这个世界上应该有高手,就像他们的世界上虽然灵气十足,但是废材和普通人照样有。
修行这种东西……
然而,他却没想到,眼前这位已经到了这种境界。
司杰淡淡道:“大人交待的事情,我已着手办理了,如果不出意外,明日下午师兄的消息便会到来,那么大人答应我的焦头花,能否明日巳时之前送来。”
一听这话,余隐刚才在心里思索的,什么天才之类的,就化为了泡影。
在心底呸了口道:“放心吧,老夫答应的事从不食言。”
这还真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女婿侯选人,真是太太太……会精打细算了。
一点都不吃亏。
余隐磨牙,踢除,踢除——
不过司杰也不是小气的人,替他占卜了一封,让卫七去什么地方找人,找谁,这证据便能速度收集。
余隐道了声谢,抬腿就要要走。
司杰却叫住他道:“大人且等一下,有件东西帮我捎给两位姑娘。”
余隐一听这个,瞬间就炸毛了,老丈人的普遍毛病又开始犯了。
怎么瞅司杰都觉得不顺眼。
气哼哼地站在原地吹吹左边的胡子,再吹吹右边的,司杰倒是不以为意,从洞里提着一个编好的细竹筐,里面装着一只吱吱叫的小蛐蛐,另一只手里则捏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盒子,看这纹理,像是他新做的。
余隐还真不知道,他居然还会木匠活。
颇为心灵手巧嘛!
于是,毛脚女婿侯选人之一司某,在他的心里又加了一丁点的分。
“蛐蛐是小鱼儿的,盒子里装的是我答应大姑娘给雕的神女像,这一路上一直没雕好,这两天才有时间完成,如果怕裂开,在上面擦几层油便是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让她别生气……”
余隐:“……”
啊啊啊,这话怎么跟宣誓主权似的。
混账东西,你跟谁宣誓主权呢!
余隐气哼哼地提着东西下了山。
司杰在后面又叫道:“大人慢些,别把东西摔坏了,记得明日巳时之前,务必将东西送来,误了时辰便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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