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微微挑眉,“你家里一切可准备好了?”
谢晋怀点头,“都准备好了,母亲说明日是大喜的日子,可我们又没办法回乡去告知父亲,听说师叔要来观里给余夫人做法事,母亲便想着也过来,给父亲做场法事,再把我中进士和搬家这件事告诉父亲,也让他老人家放心。”
余隐恍然,“一会开始了,我也去给三师兄上柱香。”
谢晋怀应了一声,提着东西跟余隐一家告别。
直到谢晋怀的身影消失,余隐才收回目光,“妙儿,明日谢家搬家,明日你差人去送二十两银子,做为贺礼。”
余妙小声道:“二十两是不是太少了?”
王幼娘虽然恶毒,不招人喜欢,可余隐和对方毕竟没有撕破脸。
再加上中间有个谢师伯,二十两似乎……
余隐道:“不少,你爹我一年也才多少奉禄。”
余妙:“……”
余隐带着两孩子跟安阳公主一道吃饭。
越瞧她跟余妙聊天的样子,越觉得,这货像极了考察未来儿媳妇的婆婆。
不过讲真,三个侯选人,谢晋怀已经被踢出局。
三皇子,余隐一直都没想过,不是因为三皇子不优秀,而是因为,余隐不想让女儿嫁进皇家……
孩子嘛,养着养着就亲了起来。
饶是他不是真的余隐,可现在跟两个孩子接触时间长了,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
所以,三皇子在侯选人名单中,不知不觉的也被踢出局了。
一顿饭毕,余隐那一碗汤才喝了一小半。
整场都心不在蔫的。
出了安阳公主的院子,余隐才吐了口气,打算回去听听余妙的意见。
在法事开始后,他还特意念叨了这件事情,希望彭珍娘和余隐在天有灵,千万别让女儿嫁进皇家。
让安阳公主瞧瞧别家的女孩去。
法事做了一个多时辰。
小鱼儿年纪小,坐了不到一刻钟,便拧着身子被丫环带出去玩了。
法事结束后,余隐见安阳公主身边的朱朱正站在门外。
余隐下意识地便看了一眼余妙,两人立刻迎了上去,朱朱微微笑道:“二姑娘玩累了,公主便留她在屋里睡了,公主差奴婢过来说一声,望大人和姑娘不要担心。”
余隐:“……”
余妙去看妹妹。
余隐带着大黄去给谢玉上香。
顺便再让司杰给他画张符,符一画出来,他这任务就算完成了。
一想到自己有丹炉,余隐就兴奋的不行,搓着手一边跟大黄叨叨,一边往前走。
青龙观有好几个做法事的场地,谢家的法事离余家不算太远,余隐带着大黄过去,他们还没结束。
余隐便在旁边等了一会。
完事后,谢家母子过来,王幼娘下意识的便躲到儿子身后,看了一眼毛色发亮,比前几日见到时,体形更大,更壮的大黄。
余隐道:“我过来给三师兄上柱香。”
王幼娘这次难得的没有瞎哔哔,余隐上完香,带着大黄转身就走。
司杰随着木尊者修习。
住的地方相当隐密,准确的说是,一般弟子进不去。
余隐打了好几个小道士,都没打听出来。
带着大黄到处瞎溜达。
走得额头都快冒汗了,司杰这货半点气味都没透出来。
余隐无语望天,他就知道系统这任务不简单,什么随随便便请人画张符。
啊呸!
不过想想对方给他一个丹炉,这点憋屈就咽了。
余隐蹲下身子,摸着大黄道:“别傻跟着我了,闻闻,你主人在哪儿,咱们找他去……”
大黄哦呜一声,大脑袋一垂,趴到地上不动弹了。
余隐揪了它好几次,这货最近长高了,长胖了,他一个老头居然还有点拖不动,气得拿脚踢它的爪子,“你是不想吃果子了吧!”
大黄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
余隐被噎得不轻,就在这时,一个小道士从林子后面走了过来,扫了余隐蹲在地上跟狗讲道理的余隐,绷着小脸道:“请问先生,可是余大人?”
余隐忙起身,道:“是。”
小道士道:“师叔祖说今日您且回去,待过几日,他出关了,再下山去寻您。”
“师叔祖?”余隐有点懵。
小道士伸出手,露出一截木簪子。
余隐恍然,司杰这货身份居然这么高,都成祖了啊!
任务没完成,他只好带着狗原路返回,结果,青龙观太大,他这一路绕来绕去,早就晕了……
余隐站在莫名相似的路口,看了一眼大黄道:“狗子,都说老马识途,你一老狗也给咱们带个路呗!”
大黄:“……”
人家才半岁,半岁……
余隐跟大黄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等着司杰来找他,也不知道啥时候了。
自己不会画符,确实很不方便。
正思索着,又碰到了谢家母子,余隐微微点头,算是打过着呼了,领着大黄继续前行。
不料,王幼娘突然道:“谢师弟,我看你是与安阳公主一道来的。”
余隐挑眉。
回头静静地等对方开口。
他摸不准皇家那对姐弟,也摸不准王幼娘。
这种拐弯抹角的模式,不适合他这种直来直往的糟老头。
王幼娘害怕他身边的大黄,在三米开外站定:“我瞧着安阳公主对妙儿两姐妹可真好,妙儿和小鱼儿也都蛮喜欢她的。”
余隐点头,“公主为人和善。”
王幼娘微微笑道:“是呀,公主是挺和善的,妙儿两姐妹又招人喜欢,看来以后师弟不用愁妙儿找不到好人家了。”
余隐好笑道:“师姐到底想说什么?”
王幼娘见他有点不高兴,忙道:“妙儿若是嫁得好了,咱们这些亲戚也能沾点光不是?我们家晋怀,以后还得靠她这个妹妹呢!”
余隐似笑非笑道:“师姐言重了,妙儿嫁得好不好,咱们都不算亲戚吧。”
“更何况,晋怀有没有本事,与咱们也没关系,更何况靠女人走上人生巅峰,以后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师姐,若是没旁的事,我先走了。”
王幼娘没想到他居然直接不给她脸。
一时间竟然被堵得哑口无言。
余隐抬脚轻轻砰了一下蹲在他脚前的大黄道:“走了,人家都说好狗不挡道,你怎么每次都挡老夫的脚前,让老夫怎么走路?”
王幼娘气得全身直抖。
余隐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特么的,他感觉得把谢晋怀弄走。
否则王幼娘时不时的出来恶心他一下,这多隔应人呀。
……
打定主意,余隐的脚步都轻扬了不少。
余隐找上门的时候,小鱼儿已经醒了。
胖胖的小脸上还有一道红印子,看起来又萌又可爱。
余妙和安阳公主坐在树下的石桌前下棋,小鱼儿便支着小胖手,一边啃点心,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脚步声,看都不看,便跳下凳子,欢呼道:“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
余妙寻声望去,余隐已进到了院里。
小鱼儿跟一颗小圆球似的,滚到他的脚边,伸出小胖手求抱抱。
余隐弯腰将人抱起来,跟安阳公主打了着呼,对余妙道:“你先陪公主下棋,我带小鱼儿出去逛逛,待你们下完了,便差人来找我们,咱们这便下山。”
安阳公主道:“余大人且慢。”
余隐只得抱着小胖墩停了下来。
安阳公主道:“本宫这里有本棋谱,看了大半个月了,至今未看懂,今日刚好碰上大人了,还请大人替本宫解惑。”
余隐:“……”
观看儿媳妇,跟她老爹有什么关系?
余隐搞不懂中老年妇女的心思,但又不好拒绝,只得抱着孩子过去。
余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余隐,接过了他怀里的小鱼儿。
安阳公主道:“我常听圣上说,大人与他一道下棋,想来大人的棋艺一定极好,今日本宫如此唐突,没有耽搁大人正事吧!”
余隐心说,来都来了,还有什么正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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