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奴儿干都司必须要能种植粮食,只有能种植粮食,才能彻底的将这片地方占领下来。
赵文在农业部尚书送上来的奏折上不停的框选着,没多长时间就选的差不多了。
农业部尚书呈上来的奏折当中有很多都是机密,所以,赵文就必须对农业部尚书呈上来的奏折进行框选。
没多长时间,赵文将奏折框选完毕。
赵文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陈东来,说道:“将朕框选出来的东西抄录一份,然后将抄录出来的东西送到报社,明天刊发天下!”
“遵旨!”
……
在山西太原府城外,一条叫做汾水的河流缓缓的流过。
这条河流在太原府外面比较平缓,之前的时候,山西闹旱灾,河流的水位非常的低,有时候都能看到河床。
但是,最近这里面来,旱灾逐渐的消失,汾水河也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现在的汾水河,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以前的时候,太原府的官员还没有出问题的时候,对汾水河进行了疏通,所以汾水河也能通行船只。
在太原府北面差不多八九十里的地方是一个叫做阳曲的县城,这个县城也位于汾水的旁边。
有水的地方,就有大渔的百姓。
这天清晨,一个渔民正坐着一辆小舟,在汾水河平缓的地方游荡着。
网撒下去之后,渔民便撑着船朝着前面缓慢的行进。
渔民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老头,这个年代,四十岁出头的人已经能称为老头了。
老头嘴里叼着一个旱烟锅,嘴里不时往外冒着烟气。
烟叶穿进来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这个老头抽旱烟也不奇怪。
“咦,船怎么撑不动了?难道说是渔网网满了鱼?
可是不应该啊,最近这几年,河里面的鱼虽然多了不少,可是远远没有这么多啊,从下网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怎么能网满鱼?”
老头一脸疑惑的放下手中的竹篙,看着眼前的水面。
就在刚才,不管老头怎么使劲,竹篙就是不动弹,就好像刚才下去的渔网中已经网满了鱼。
“算了,将渔网拉上来再说吧!”老汉说着,便将嘴中的旱烟锅取了下来,在船帮子上敲了敲,插在腰间。
老汉拉起渔网,不停的往上拽。
刚开始的时候,老汉还能拽动弹,可是拽着拽着,老汉发现自己拽不动了。
“奇怪,今天的渔网怎么拽不动了?不可能吧!”老头一脸的古怪,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拽不动渔网。
老汉的渔网不是很大,往常的时候,就算渔网网满了鱼,老汉也能轻而易举的拽起来,可是今天,老汉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就是拽不起来。
老汉放下手中的渔网,蹲了下来,又抽起了旱烟。
“古怪,古怪,真是古怪,不应该啊!”老汉蹲在船上,看着眼前的水面,一脸的古怪。
“王老叔,怎么样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撑着一艘小船从远处缓缓而来。
年轻人站在小船上,看着蹲在船上的老头,大声的问道。
老头将旱烟锅从嘴里取了出来,看向年轻人,“不知道怎么样,按理说,应该是网满了鱼,可是我拉不动网!”
“咦,这么快?!”
年轻人惊叫了一声,便撑着小船停在了老头的旁边。
“王老叔,你可真的网满了鱼?”年轻人将手中的竹篙从船尾的铁环上插过,固定在河床上,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才什么时候?太阳还没有到正中间呢,怎么会这么快网满了鱼?
“谁知道呢?反正我现在拉不动网,应该是网满了鱼!”老头说道。
年轻人从自己的船上来到老头的船上,他看着老头面前的水面,说道:“不可能这么快就网满了鱼,该不会是网到了其他的东西吧?”
“说不定!”老头也不太相信自己这个时候就网满了鱼。
“要不我帮您?”年轻人撸起袖子,看向老头。
“行!”
老头将旱烟锅在船帮子上敲了敲,随后拽起连着渔网的绳子。
老头和年轻人拽着绳子,使劲的拽了起来。
可是,绳子纹丝不动,渔网依旧没有上来,甚至还将小船拽到了渔网那里。
“王老叔,这不行啊,咱们根本就拽不出来。要不这样吧,我去村里再叫一些人,这里距离岸边不远,到时候咱们在岸边拽?
这不像是网住鱼的样子,这下面肯定有别的东西。”年轻人看向老头。
老头点点头,说道:“那就听你的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先回去叫人!”
年轻人说着便回到了自己的船只上,然后撑着船往回走去。
没多长时间,一大帮子人便出现在了岸边。
这些人来到岸边之后,便开始给老头帮忙。
忙活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被老头渔网网住的东西终于拉了上来。
在拉的过程中,渔网被撕裂,这些人没有办法,只好让水性好的下去,用更结实的绳子将水里那个东西绑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太阳开始西斜,河里面的东西终于被拽了上来。
在河岸边,一个石头雕刻的东西静静的摆放在那里。
这个东西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上面沾满了泥巴。
“这是个什么东西?”之前那个老头站在这个东西面前,静静的看着,一脸的疑惑。
这个东西不是很高,只到老头的腰间。
整体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乌龟一样。
“看样子,更像是一个乌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老头喃喃说道。
“这谁知道呢?要不洗干净看看?”
“行!”
众人说着就开始清洗起来。
没多长时间,上面的泥土便被清洗干净。
“这就是一个乌龟!”之前那个老头看着被清洗干净的乌龟,开口说道。
“还真是一个乌龟!”
周围的人也附和道。
天色渐晚,这些百姓也不得不回去。
第二天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传来了。
在古代,从河里面打捞出来一个石头乌龟是一件非常悬乎的事情,所以,没用多长时间,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阳曲县。
在第三天的时候,这件事情在阳曲县当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甚至都惊动了阳曲县的知县和总县。
在阳曲县的县衙大厅当中,知县同致远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巡检,不可置信的问道:“一个石头的乌龟?可是真的?在哪里?”
“大人,在城外的河边,是几天前,一个叫做王老头的老汉网鱼的时候网出来的。”这个巡检说道。
“石头乌龟,那这就是石龟了!
石头乌龟附近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同致远问道。
巡检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个倒是不太清楚!”
“石龟降世,这可是祥瑞啊,周围肯定有其他特别的东西!”同致远想了一会儿,兴奋了起来。
“这样吧,带着人和我去一趟,看看那个石龟!”同致远说着就朝着外面走去。
没多长时间,同致远坐着马车朝着城外的河边而去。
这个时候,总县梁一河也坐着马车朝着城外的河边而去。
奇怪的是,巡检并没有那个石龟在什么地方,而同致远就像是知道一样,朝着河岸边而去。
不多时,同致远便到了那个石龟那里。
这个时候,石龟那里已经围了一大帮子人,这些人围在石龟的周围,看稀奇,议论纷纷。
“让他们都往后退,这可是祥瑞啊!”同致远兴致盎然的说道。
同致远也很奇怪,他还没有看过这个石龟,就将其定成了祥瑞。
巡检也好奇为什么同致远这么快就将其定成了祥瑞,可却没有询问,按照同致远的命令,将周围的人驱散到周围。
同致远来到石龟的面前,一脸笑容在石龟周围乱转。
就在这时,总县梁一河也来到了石龟的旁边。
梁一河从马车上走下,来到石龟的旁边。
“同大人,怎么样了?这是不是祥瑞?”梁一河指着眼前的石龟,问道。
“是是是,这肯定是祥瑞,传言在盛世的时候,才会有石龟降世,现在正是盛世,所以才会有祥瑞。我看这石龟就是祥瑞!”同致远盖棺论定,直接认为这就是祥瑞。
梁一河也没有反驳,连连附和,称其就是祥瑞。
接下来,梁一河和同致远在石龟的周围转悠了起来,有时候还在石龟上不停的乱摸。
同致远停在石龟的嘴前,手朝着石龟的嘴巴摸去。
石龟的嘴巴上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同致远轻车熟路的打开了那个机关。
“咔哒!”
石龟的嘴巴打开,露出了一块凝如羊脂的美玉。
“有玉?!”
同致远一脸震惊,眼冒精光,急忙将石龟嘴里的美玉拿了出来。
美玉有手掌那么大,呈圆形,中间有孔,上面还刻着红色的字。
只不过,这字是古篆体字,看上去非常的古朴。
“圣人出,盛世现!这就是祥瑞!”
梁一河指着同致远手中的美玉,大声的喊了起来。
“什么?是祥瑞?竟然是祥瑞?没想到这竟然真的是祥瑞?”
“祥瑞?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周围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起来,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石龟嘴巴里竟然会有一块美玉,他们更没有想到,这个石龟竟然是祥瑞。
“赶紧将祥瑞送到县衙去!”同致远冲着正在维持秩序的巡检大声喊道。
巡检听到之后,急忙带着人开始移动石龟。
同致远和梁一河相视一笑,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从头到尾,周围的人都没有看出来,这个石龟和同致远以及梁一河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多时,梁一河和同致远回到了县衙。
两人回去之后,便火急火燎的书写奏折。
写完之后,两人将那块美玉和奏折装在一起,往宣镇送去。
没用几天,梁一河和同致远的奏折便摆放在了赵文的案头。
因为是走正常渠道上来的,所以奏折经过了议政院。
这下子,几乎满朝文武都知道阳曲县有祥瑞出现。
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其他朝代,说不定还会满朝欢舞。
可是在赵文这里,整个宣镇,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赵文坐在御书房中,看着桌子上面的奏折以及那个刻着古篆体的美玉,一脸的难受。
“石龟?美玉?祥瑞?”
赵文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右手不停的挠着头,脸上满是古怪的表情。
“这种把戏我还以为我见不到呢,没想到今天还真的见到了。
史书上最常见的祥瑞竟然出现在我这里,真是想不到啊!”
其实现在的赵文并没有多么愤怒,更多的只是一种玩味和戏谑。
在赵文的桌子上,除过梁一河和同致远联合送上来的奏折、美玉之外还有两人的履历资料。
根据他们两人的履历资料显示,两人在阳曲县已经待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这两人是很早之前投靠赵文的士绅,后来因为赵文手中的人手不够,被选中送到了山西。
这两人在阳曲一直兢兢业业,虽然没有什么耀眼的政绩,但是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两人是那种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人,在他们的治理下,阳曲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差。
在他们的治理之下,阳曲的百姓过的还是很不错,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山西总督王大成在山西有很多走狗,根据陈林的调查结果来看,几乎山西下面所有的州县当中都有王大成的走狗,可唯独这个阳曲县一个也没有,不仅梁一河和同致远不是,就连他们的手下也都和王大成没有关系。
这个阳曲县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差错的县城。
“这两人也不是那种酒囊饭袋一般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啊!”赵文挠着自己的头,实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
从两人的履历资料来看,这两人虽然没有多么强大的能力,但也不是泛泛之辈,可为什么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一点,是赵文想不通的。
赵文把玩着手中的美玉,右手的大拇指在那些红色古篆体上使劲蹭了蹭。
好不意外,红色字迹被赵文蹭了下来。
“这就是祥瑞?”赵文将手中的美玉放在桌子上,连连失笑。
“算了,直接让这两人来一趟宣镇,我倒是要问清楚,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赵文合上两人的奏折,看向陈东来,“通知议政院,让梁一河和同致远来一趟宣镇!”
陈东来带着赵文的命令走出了御书房。
陈东来来到议政院之后,就将赵文的命令告诉了刘文众。
刘文众也急忙将赵文的命令安排了下去。
现在的山西,铁路基本上将山西的主要城池都连接了起来。
阳曲距离太原府的距离算不上远,所以在阳曲并没有铁路。
赵文的命令通过他铁路,没几天就传到了梁一河和同致远那里。
在收到赵文命令之后,两人收拾了一番,就一起坐上了去往宣镇的火车。
在开往宣镇的火车上,梁一河和同致远相对而坐。
同致远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梁一河,问道:“你觉得陛下让咱们去一趟宣镇干什么?”
梁一河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议政院给咱们的命令只是让咱们去一趟宣镇拜见陛下,并没有说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祥瑞的事情?该不会是陛下因为咱们呈上去的祥瑞龙颜大悦,从而奖赏咱们?”梁一河问道。
同致远听梁一河这样说,眼睛一亮,说道:“听你这样一说,还真的说不定啊。说不定陛下还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说不定陛下还真的是因为咱们送上去的祥瑞而决定奖赏咱们。
毕竟,咱们呈上去的祥瑞可是当朝第一个祥瑞,这一切都说不准!”
同致远和梁一河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赵文叫他们两个去宣镇的原因。
当火车停靠在宣镇火车站后,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朝着皇宫而去。
这一路而来,两人虽然劳累,但是两人不敢耽搁半刻时间,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皇宫。
在御书房中,两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厅中,脑袋低下,不敢看赵文。
就连两人的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喘粗气。
赵文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两人。
整个御书房中一片寂静,同致远和梁一河不知道赵文想要干什么。
一直沉默的赵文让两人慌了神。
“你们能不能将祥瑞好好的给朕说一说?”赵文坐在书桌后面,手中把玩着那块美玉,一脸玩味的看着两人。
同致远和梁一河一听这话,还以为赵文只是想听听关于祥瑞的事情,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陛下,说起来这个祥瑞,那可真是了不得……”
同致远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
同致远将这次祥瑞的发现过程、发现的地点以及祥瑞的寓意全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喋喋不休。
赵文静静的听着,也没有开口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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