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则装傻充愣:“当年?就算是现在我也是在组织里面,先生同样对我不薄。”
朗姆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此刻一句两句的皮斯克都油盐不进,便有些恼了,直接说道:“你的汽车厂我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割爱?”
皮克斯震惊地看着朗姆。
朗姆面色阴沉,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皮斯克吃惊之后则还是坚定地选择了站队:“这个我也要问一问琴酒的意见,毕竟汽车厂不是我的。”
混蛋!
朗姆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可是组织的一把手,如今竟然连一个皮斯克都压不下。这都要怪琴酒!
都要怪太宰治!
如果不是太宰治横插一手,如果不是琴酒那样嚣张,如今事情也肯定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如果琴酒能在拿到股份之后还给组织,他现在就不会这样为难!
为琴酒?如果皮斯克选择站他,哪怕是在资金上动手脚,就算股份全都是琴酒的,也可以一步步将公司架空,最后卷钱走人,另起炉灶,如今他这种态度,分明是不想站他。
“皮斯克,你可能的确得到了一些便宜,但我也要警告你,琴酒目前还没有上位!”朗姆威胁着他,一把手还是他,不是琴酒。
皮斯克故作不知,茫然地问:“朗姆,你在说什么?”
朗姆:……
该死,真该死!
朗姆气得起身便走,皮斯克假意挽留一番,便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了。
皮斯克才松一口气,他的手机便响了,是太宰治发来的消息:【做得好,皮斯克。】
“嘶——”
一股凉意顿时从尾椎骨直涌上头顶,皮斯克四肢皆冷,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又有些心虚地四周看看。
不是吧?难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宰治的监视之下吗?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人,皮斯克才绝对不敢站错队。
皮斯克所遭遇的一切,温柔乡中的琴酒自然一无所知。
此刻,琴酒和诸伏高明正在打网球。
是的,打网球。
在皮斯克身陷生死局的时候,他实际上的老板正在陪恋人打网球。
一球又一球,两人的对峙没有太多的竞技因素,反而不断给对方喂球,从发球到结束多的时候甚至可以打上十几分钟之久。
“不行,累了。”诸伏高明先停了下来。
琴酒嗤笑一声,嘲讽:“那么不行,我看你下次在下面好了。”
“你又想在上面了?上次还没玩够吗?”诸伏高明笑着问。
附近无人,话说过便散了,只有琴酒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像是“自己/动”什么的,这种不着调的话也只有诸伏高明能说得出来。
“你啊。”琴酒瞪了诸伏高明一眼,反问:“你真的算是警察吗?”
身为一个警察,口那样花花,警察局到底是怎么管的啊?
诸伏高明则笑,朝边缘的草地上一坐,将球拍放到身侧,两只手撑在身后仰面望天。
“有云彩啊。”
“当然会有云。”
“就像是烟雾一样。”诸伏高明语气向往。
今日的云并不厚重,薄薄的一层,又像是一层白色的烟雾,缥缈极了。
天上仿佛有天宫,朦朦胧胧却又看不清。
“阿阵喜欢看云吗?”
“不喜欢。”
“为什么?”
“比起看云,我的事情太多了。”琴酒细数着自己每天的工作内容:“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去训练,组织那边的训练场我也要盯着,任务的时间是随机的,有时候甚至半夜一两点都蹲在外面。看云?那种小资生活可不适合我。”
“这可不是小资生活,看云可以说是最省钱的事情了。”
“但是社畜没有时间,更没有闲情逸致。”
诸伏高明瞥了琴酒一眼,说道:“说得太极端了,我就是个社畜,是否闲情逸致和是不是社畜没有关系。”
琴酒顿时睨了诸伏高明一眼,社畜?
社畜有时间陪着他来打网球?有时间陪着他来看云?他倒是觉得诸伏高明这几天过于悠闲了。
……等等,他的确过于悠闲了。
琴酒顿时将质疑的眼神盯在了诸伏高明的身上。
诸伏高明察觉到他的眼神,笑着说道:“怎么了吗?”
“你这家伙,不对劲儿啊!”琴酒立刻提出自己的质疑:“高明,你这几天都不用上班吗?”
“不用。”诸伏高明笑着说。
“休假?”琴酒还没等诸伏高明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可是我记得,你之前为了去找我,今年的年假已经全休完了吧?”
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琴酒隐约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问:“带薪恋爱?”
“是不是很惊喜?”
惊喜个屁!
琴酒心底骂了一声,他就知道不对劲儿!
诸伏景光找过来了,公安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点线索,就连诸伏景光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在长野待那么长时间,景光过来的时候肯定已经和公安打了招呼。
之后的事情不用多想,公安那边拿他咒术师的身份根本没办法,于是便默许了诸伏高明和他接触,甚至伺机窥探组织的情报。
琴酒走过去,他没有像对别人一样粗暴地掐住诸伏高明的脖子,但是看着诸伏高明仰起的头,看着对方颈上明显的喉结,他还是低下头在对方的喉结上用牙齿轻轻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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