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飞阔斗志昂扬的样子,程执有些心疼,他几乎已经预感到谢飞阔失败后的样子。
一个字:惨。
二百米的决赛选手和上午一百米几乎相差无几,连最后的比赛结果都如同复刻一般。程执一路领先到终点,丝毫不给竞争对手留机会。
谢飞阔又败了,而且败的更惨。无论他怎么追,都无法追上程执,反而被对方越落越远。失败后的谢飞阔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连着两次输给同一个人,让他感觉自己沦为了全校的笑柄。
“你该不会是吃药了吧?”谢飞阔不愿承认这个结果,内心极度怀疑程执使用了卑劣手段。
程执听完翻了个白眼:“人心肮脏才会看谁都脏,我有理由怀疑你才吃药了。”
谢飞阔心凉半截,因为他被程执说中了,在比赛前他的确服用了兴奋药剂,希望借此可以提高成绩。学校这种级别的比赛,没人会特地去化验检查。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输了。
看着谢飞阔的表情,程执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对于这种靠药物提高成绩的行为,他一向不耻,所以他决定再给对方一记重锤,“我和你这种人注定不同,我并不需要吃药。你既然是练体育的,你知不知道咱们市青少年的百米纪录是多少?”
谢飞阔一愣:“11秒88,怎么了?”
“那是我初三体测随便跑出来的成绩。”程执说的云淡风轻,而在谢飞阔眼中是□□/裸的炫耀。程执无意愿多做停留,说完转身直接离开,根本没看谢飞阔的表情。其实不用看,他猜都能猜得出对方脸上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当年,初中毕业前的体测,程执轻松跑完的当场就惊呆了在场的体育老师,甚至有体校专门来邀请他入队,不过都被他一一拒绝。他用了一个让别人无法辩驳的理由——志不在此。身为嘉星的继承人,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
程执的胜利,大大的提高了二班同学战斗的欲望,每个人都在各自的比赛中超水平发挥。
童越即将参加三千米的比赛,三班的冯令同样报了名。在他眼中,童越就是个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马上拔出。
此时,两班的积分逐渐缩小,二班已经逐渐排到了第四名,和三班只差五分。这次运动,二班人的目标从不坐倒数第一,变成了干掉三班。时间所剩无几,还没进行的比赛,只剩下三千米和接力赛。童越身上寄托着全班的希望,只有拿了第一,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平日里一向不管事的老王,也察觉到了班上同学的变化,嘴角浮出骄傲的笑容,比起成绩,班级的团结才是他更看重的,这才是他想要的重在参与,也是他希望同学们拥有的宝贵回忆。
高中三年,并不长但也不短,可以创造很多独一无二的美好瞬间。老王希望他的学生可以拥有一个值得纪念的校园生活,因为一旦进入大学,这样的同窗情谊恐再难拥有。
起跑线上,童越收到了冯令的死亡凝视,他瞬间决定换一个策略,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比赛一开始,童越就冲在了最前面开始领跑,冯令则跟在后面,这情形完全和一千米的时候反了过来,班级的同学面色凝重纷纷替童越捏着一把汗,生怕童越最后没力气,只有程执一个人笑着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少年,和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
无论童越是十几岁,还是二十几岁,又或者四十几岁,他身上不服输的劲一直都在,从没消失过。
童越似乎找到了感觉,逐渐提速,一圈比一圈快,冯令显然感觉到吃力,但仍咬紧牙努力跟在后面,确保不被对方拉开,他决定要在最后两百米和童越决出胜负。
可是他没想到,童越居然在最后一圈的提示铃响起的时候直接加速,一下子将他拉开几十米,他努力想追,却不如他愿。他眼里的童越,似乎有种飞起来的错觉,每一步都很轻快。
比赛没有结束,但是胜负已定,童越毫无以为的摘下三千米的冠军,二班的人全部站了起来,奔向童越,将其抱起抛了起来。
而同时程执已经和其他三人在检录处,准备参加最后一项是4乘100米的接力赛。程执率领二班对上了谢飞阔的三班,大战一触即发。
操场上已经没人坐着,所有人站着准备观看最激动人心的接力比赛。程执和谢飞阔同被安排在第四棒,这个棒次的使命是冲刺,所以也被公认是跑的最快的人。
两人第三次交手,谢飞阔不容自己再有失败。
一年一次的运动会,最后一枪在全场安静的期待中响了,尖叫声呐喊声瞬间席卷全场。
十几秒的时间,第一棒和第二棒纷纷完成交接,三班压着二班跑在第一位。一直到第三棒,三班依旧保持着领先优势。
稳了,谢飞阔觉得自己赢定了。
终于在众人欢呼中,第四棒的人接过了接力棒,开始全力冲刺,谢飞阔和程执之间大约有五米的距离。
就在所有人以为三班必赢的时候,程执如同起飞一样,速度惊人,距离终点还有四十米的时候就完成了反超,逆转比赛取得胜利。
三战三胜,程执用实力狠狠得打了谢飞阔的脸。因为接力的积分要比个人赛高,二班的总成绩成功的超过了三班,取得高一年级的第三名。
运动会结束时,大会通报了比赛成绩,并颁发了奖状和锦旗。二班的人开心的表情洋溢在脸上,而三班则各个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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