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少记些让我丢脸的事吗?”徐庄闲一听这事就牙疼。
“我才懒得说呢,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别弯月信誓旦旦道, “我还得回长洲备婚,再喝酒可别找我。”
那次很显然是一次误会, 隋昭昭知道之后哭笑不得的解释了半天,并且摸着徐警官当时还没剃成板寸的卷毛调侃着安抚道:“放心,你和弯月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不会有人代替你们的位置的啊,乖一点。”
他听到自己欲言又止的声音:“我是单纯看他不爽……隋昭昭, 你别摸乱了我的头发!”
三人脑作一团的身影宛如还在昨天。
想到这里,徐庄闲突然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抬头看向突然阴云密布的天空,低声喃喃:“你说,神明会一直眷顾我吗?”
“那可不一定。”这次别弯月摇头道。
“不一定,听你的描述,她只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了有着一群盗猎组织的存在,可能甚至连脸都没见过,不能断定跟纳河那个盗猎集团有太大牵扯。”骆清河的表现比他想象之中要平静很多,有条不紊的坐在林诃的办公室里分析,“不过我这倒是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林诃警官就从物证箱里掏出了一本五颜六色的杂志,封面印着各色各样的模特照。
“这是什么?”隋昭昭蹙眉念出封面上的名字,“女——郎——秀?这是什么东西?”
她又翻开瞧了瞧,看上去似乎只是一本面向男性群体平平无奇的一本杂志。
“玉化音影出版的,这个公司是开河集团挂在常安诺名下的。我查过了,这里面大部分的模特都是开河娱乐的小明星。奇怪的是《女郎秀》杂志的销量一直都出奇的低,自发行起没有一天是赚钱的。”骆清河食指轻轻的敲着桌板,面上看不清表情,“但是它竟然硬生生的做了十多年还没被撤掉。”
骆清河本来就不是缺钱的人,他之所以霸着不属于他名下的玉化音影不放,最大的原因其实就是在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继续接道:“四年前才停刊。”
这个时间线卡得太让人觉得惊悚了,似乎所有的线索冥冥之中已经在渐渐浮出水面,即将要和尘封多年的疑问对上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见隋昭昭仔仔细细盯了半宿,林诃忍不住发问。
“什么也没看出来。”隋昭昭实话实说。
这倒是在骆清河的意料之中,毕竟他都翻来覆去的看了几十遍了,这本杂志就仿佛是他神经敏感的确诊单,直到常安诺的死被证实存在问题,它才重新在怀疑的目光中重见天日。
“只有这一期吗?能再看看别的吗?”隋昭昭翻到了一页看上去格外不起眼的主体服装秀上,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瞬间惊疑不定的抬头问道。
骆清河二话没说就跟林诃一起去搬了一箱子的杂志回来:“这是停刊前一年的所有了。”
隋昭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翻了十几本杂志,突然问道:“为什么每一期都有动物主题?”
《女郎秀》除了十分展现模特的身材之外,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一本期刊里面有二十多个不同的主体,似乎每期都在变化,偶尔能看到主题重合但服装不同的。
每一期都有动物主题,这放在以前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一旦常安诺在自杀前和纳河盗猎组织有过接触这个前提一旦成立,反而成了隋昭昭的疑点。
这种陈年旧案林诃见多了,复原极其困难,最重要的就是人脑子里的那一阵灵光一现,很显然隋昭昭似乎现到了,她骤然严肃,迟疑的开口:“你们说,常影后那通电话里指的那些女孩儿,会不会跟这个杂志有关?”
她这话一出,几人皆是神色一顿。
骆清河瞬间理解:“林诃,你能查到发行期间,有谁持续不断的买过这本杂志吗?”
“好几年的时间了,有点难度。”在两人紧盯着的视线下,林诃叹了口气,认命道,“成,我让人加班加点的找行了吧?”
“记得给人加班费。”骆清河喝了一口桌上的速溶咖啡,有些嫌弃的又搁了回去,意有所指道,“别辜负了热心市民给贵局捐赠的设备。”
“……等我消息。”
行,是真祖宗。
“那现在我们该谈谈,你为什么瞒着我的这件事了。”骆清河看着隋昭昭,他的眼神有一种极其刻意的冷静和沉稳,刻意到甚至接近于冷淡。
“我不是瞒着你,是我也没理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隋昭昭自知理亏,“你查了那么久骆山河的事情,骆家水那么深,你已经算是站到风口浪尖了,别再被卷到纳河来了。”
“这你也知道?”骆清河不吃这一套,冷着眸装模作样的悟了一声,“听说姓徐的家里也是搞内斗的,他告诉你的?”
“神经,你怎么又扯上徐庄闲了?”隋昭昭脾气也起来了,“我都说了是为你好,你跟我急什么?”
骆清河冷嗤:“隋昭昭,你太自大了。”
“我自大?”隋昭昭莫名觉得讥讽,“自以为是了一辈子的骆少爷也有说别人自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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