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其实不伦的另有其人呢?”
另有其人的隋昭昭摸了摸鼻尖:“行了老板,送姐……不是,送骆老师回去了。”
“我再担心这个狗我就去死!”王筱竹恼羞成怒挂断电话。
太子金华酒店有颗百年老树,栽在院里直长到了三楼那么高,这个季节正是绿叶发华滋的时候,洁白的花点点绽放进了三楼今天的阳台里面。
骆家家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骆老爷子和骆山河站在窗台边赏景,身边跟着的都识相的退下去了,把空间留给这爷孙俩。
“山河,我知道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孩子。”老爷子年纪大了,一双眼睛都已经布满了浑浊,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紧不慢道,“你和清河是我们骆家这几年来最出类拔萃的孩子,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因为一点小事伤了感情,明白吗?”
他浸泡在这个巨大的上层利益圈里多年,肉身早就化为了这个圈子利益链里的一个环节,老爷子是最懂豪门没有兄弟情的人,但老年人终归还是保留着那点陈规,至少在他在任的时候,他的底线是决不允许手足残杀。
“爷爷,我明白。”骆山河紧紧咬着牙,手攥成拳低头认错,“这次是我做得不对,被小人挑拨离间,这才……”
老爷子背对着他抬了抬手:“你看这百年老树,能从一楼攀到三楼靠的不是别的什么,就一个根基稳,做人也是如此,要沉稳,喜怒不形于色。”
在饭桌上,任谁都能看出来,骆山河对骆清河言语中憋着的那口气,他太焦躁了,从小做什么都快人一步让他变得更加急功近利。
在这点上,骆清河才是最像老爷子年轻时候的人。
“扩张的项目你暂时就别跟了。”老爷子背着手往门外走去,管家立刻上前一步递上拐杖来,“最近好好在家陪陪你妈吧。”
老爷子走后,骆山河忍着怒火把三楼阳台旁边的几个花瓶猛得砸碎了几个,连连说了几个“好”字:“骆清河,你这么会算计的一个人,把展家那么大一个烂摊子扔我手上,还让王青松背刺我一手,好好好!好得很!”
旁边的人也不敢讲话,只能低着头安静的停着老板发火。
他坐在椅子上,恶狠狠的冷嗤道:“王筱竹那个没脑子的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结果他跟王筱竹在王家最大的竞争人暗通曲款,不然怎么都说他是个冷心冷肝没有感情的怪物呢。”
“骆清河是个心气儿高的,眼高于顶,这辈子就没正眼看过我,他不会还以为自己两边都能抓?两边的好处都能拿到?”骆山河像是一个半癫半狂陷入疯魔的疯子,他站起来随手扯住一个人的衣领,“就他这样自大狂妄的怪物,怎么会有人爱?”
半晌,他才终于安静下来,一张温润的脸再也看不出刚刚的狰狞与暴怒,风度翩翩的理了理弄乱的领带,拍了拍面前战战兢兢的下属褶皱的衣领,微笑道:“帮我给那位先生打个电话。”
第19章 前女友
“占巴, 你都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了,还待在华国做什么?”沙发上坐着一个打扮斯文的中年男人,十指交叉双臂搁在膝盖上, 背脊微微前倾, 那是一个极其谨慎的防御的姿态,男人金发碧眼是典型的欧洲长相, 眉头微蹙, “你还想再跟华国人做生意?”
“市场大,人傻,钱多。”
听声音也知道那位名叫占巴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他慢悠悠的靠坐在沙发上, 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型的鸟类头骨, 左眼被黑色的眼罩完全盖住了。
以眼罩为中心,左半边脸的皮肤虽然正常距离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如果有人敢仔仔细细的凑近观察,就会发现这个长相俊美的亚洲男人, 有一大半张脸的肌肤是被毁了容用医疗手段重组的,所以会与脖子存在一条轻微的衔接边界线。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他纯正的伦敦腔调一转, 换成了语调怪异的中文,轻笑道, “地、大、物、博。”
“人傻?”男人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你别忘了, 两年前你还被华国警方追得像只只会逃窜的独眼老鼠。”
占巴没说话,剩下的一只黑棕色的左眼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记得除了警方之外,把你们驻扎在华国纳河的组织灭得就剩你这一只老鼠的还有谁来着……?”男人自顾自的咯咯笑道, 上气不接下气,“哦, 还有你那位漂亮的天才前女友是不是?现在怎么样啊,左眼看到她的时候还会痛吗?”
——真可惜,我瞄准的是你的眉心。
女人冷峻的面容像是绽放在废墟之上绚烂摇曳的格桑花,语气轻蔑而鄙夷。
“我就说你迟早败在女人的手心里吧,占巴。”男人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那是一个调侃而讽刺的手势,他接着点了点太阳穴,继续道,“你们亚种人,还是多吃点补脑的有机食品吧。”
酒吧二楼的灯光随着底下舞池音乐的节拍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一楼,几位在钢管上摇摆的金发碧眼的卷发女郎妩媚的扭动着纤细灵活的腰身,风情的向四周为美色着迷的男人抛着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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