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挑眉:“说来听听。”
“很简单,你答应帮我办事,我帮你治那个见不得光的毛病,办好了我不会亏待你,办砸了你就给老子滚一边去。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要做甲方!”
只要他留在霍深身边一天,就会被惦记一天,就算这次让他糊弄过去了,那下次呢?霍深不会一直和他玩过家家的。
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既然这样,那他就先当贼。
不等霍深开出什么狗屁包养协议了,他要反其道而行之,先把霍深给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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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厅里,霍深和沈月岛面对面坐在茶桌两侧,垂眸看着桌上一张皱巴巴的a4纸沉默不语,良久后,他抬起头来,咬着牙吐出一句话:“沈月岛,你可真是个奇才。”
纸上是沈月岛亲手起草给他的包养协议。
上面没有甲方乙方,没有条款内容,甚至没有字,直接点说,那就是一副简笔画。
左边是一团火苗,代表霍深。右边是一个胖乎乎的月牙,代表沈月岛。
月牙头上戴着安全帽,手里拿着灭火器,正辛辛苦苦地给火苗灭火。而月牙脚下踩着只王八,王八是牛头马尾,背上还背着个看起来巨重无比的麻袋。
整副画清晰地表达了沈月岛的中心思想——我给你消火治病,你给我当牛做马。
霍深差点气笑了。
亏他刚才还期待沈月岛写给他的包养协议会是什么样的,搞了半天人家在参加幼儿园绘画大赛。
“这就是你开给我的协议?”霍深问。
“嗯呐,够简洁吧。”
“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那倒也不用。”
沈月岛从桌上拿了把古扇,一下一下地拍在手心里玩,说一句就拍一下:“咱俩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鸟,就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协议摆在这儿,你同意就签字,具体条款以后想起什么就往上写什么,反正你不阴我我也会阴你,阴来阴去的又费脑子又累,还不如明着来。你不同意就拉倒,我刚才没吃饱,正好下去吃一碗沙姜蒸叉烧。”
话一说完他就把扇子扔了,扭头就走,一秒都不带多等的。
“回来。”霍深叫住他,对管家说:“先去给他蒸叉烧,不要葱少点辣。”
沈月岛摸摸鼻子,撅着嘴巴朝他“嘬嘬”两下:“还没想好啊?我不会让你做太过分的事的。”
“我不在乎你让我做什么,我只想你清楚你需要为我做什么。”
“说来听听。”
霍深也不讲究规范了,提笔在那张简笔画上写下第一条条款:在我发病时帮我治疗,接受我的抚摸、拥抱和肢体上的触碰,当然我会尽量在你可接受的范围内,不会太过火。
“不过火是哪种程度?”沈月岛问。
“看我发病的情况。”
“那我怎么知道你病到什么情况了?”
“看我心情。”
“那我具体怎么帮你治病呢?”
“看我需要。”
“行。”沈月岛点头,拿扇柄挑起霍深的下巴:“明天带我去你家祖坟祭拜一下吧。”
“去那干什么?”
“看你大爷!”他拿着扇子啪啪在霍深脸上拍了两下,偷报梦里被揍的仇。
“霍会长玩得挺野啊,看来我使唤你做事时也不需要把控风险了对吗?”
霍深舌尖顶了顶被拍的脸颊,没说话,在纸上签名按手印,按好推给他,沈月岛也签好后他把协议交给陆凛,让印成一式两份。
“要彩印啊,我还给我的月亮上色了呢。”沈月岛边说边走,要去吃叉烧。
霍深起身朝他走过去,扯住他的胳膊一把拧过半个身子,语气骤然阴冷:“协议也签了,包我也包了,该算算别的账了吧。”
沈月岛顿觉不秒:“还、还有什么账?”
“早起打电话说要我挨你三个巴掌,刚才偷着打了两个了吧。”
完了,被发现了。
他吞了下口水,以最快的速度扯开霍深拔轮椅就跑:“闹着玩闹着玩的!会长别——”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霍深比他快得多,一手从侧面掐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顺到前面攥住他脖子,然后就这样把他一个一百四十斤的大活人给凌、空、提、了、起、来!
沈月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就像只小鸡仔似的被他按到身后的实木长桌上,上身贴着冰凉的桌面,无力的废腿垂在桌下。
霍深对他的姿势尤为满意,只觉得昨晚发病剩下的最后几丝烦躁也一扫而空。
他拿起那柄扇子,试了试手感,然后扬手照着沈月岛拼命扭动挣扎的地方狠狠来了一记,笑问:“谁挨谁巴掌?”
【??作者有话说】
小岛:怎么回事?敢情我每天吃饱睡睡饱吃养出来的一身膘就白给了呗?
第19章 落在我这里
沈月岛被那一下打懵了。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从没有人打过他那里,即便是当年阿勒发现他擅自闯入马队时揍的那一下都是打在他背上。
一瞬间恼怒、羞耻、不敢置信,充斥脑袋,他的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拿起桌上的砚台转头恶狠狠瞪着霍深:“这他妈也是你要的治病内容?!”
“我说了怎么治看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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