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雪:“我不放,除非你跟我去找乘务员,我要确认了你的身份后才走,要是我弄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中年妇人不耐烦了,一把推开林向雪:“什么狗东西,老娘没空跟你扯!”
林向雪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你别走,我现在就去叫乘务员报警!”
白榆想挤过去,但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甚至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根本过不去。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公安同志过来了。”
林向雪听到这话,连忙扑上去要去扯住那中年妇人不让对方走,可不等她碰到中年妇人,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下一刻他的脖子就多了一把刀子。
她被一个中年男人暴力抓住,刀子抵在她修长白净的脖子上,那刀闪着光,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割开林向雪的气管,让她一命呜呼。
刚才看热闹的人慌了,尖叫着到处逃窜,车厢内顿时乱成一片。
林向雪脸白得好像一张纸,双腿发软。
白榆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逆着人流朝林向雪挤过去,但慌乱的人群疯狂涌过来,把她推得更远。
她急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公安同志怕他伤到人质,不敢冒然上去救人。
就在这时,火车的广播开始播放了起来,意味着火车很快就要靠站。
中年妇人抱着小孩子靠了过来,和中年男人对视一样,两人都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火车站的人更多,到时候公安要抓他们就更难上加难,必要时候他们还能丢掉手中的小孩。
两人很有默契地朝车门挪过去,就在车门要打开的瞬间,突然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攻上去,一把踹飞了男人手里的刀子。
男人吃痛,不等反应过来就江霖被一个过肩摔。
公安同志看男人被制裁住,立即涌了过来。
妇人眼看着逃不掉了,瞪着林向雪,目露凶光。
要不是这个贱人,他们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想到这,她一把丢掉怀里的小孩,也从身上掏出刀子就要刺向林向雪。
江霖那边正抓着男人,被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眼看着刀子就要从刺中林向雪的后脑勺,突然又是一个身影闪过,生生用手抓住了女人的刀子。
林向雪脖子被割伤了,昏呼呼的,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响动,她一扭头,就看到温静婉手抓着刀刃,鲜血淋漓。
她这才知道温静婉救了自己,要不是温静婉抓住对方的刀子,只怕这会儿她已经没命。
中年妇人如亡命狂徒,一脚踹在温静婉的肚子上,手里的刀就要刺过去。
不过她跟中年男人一样没有成功,江霖比两个公安同志的动作更快更迅猛,再次一脚踹飞了刀子。
下一刻,中年妇人双手也被拷了起来。
等车站靠了站,白榆这才找到机会来到林向雪和江霖等人身边。
林向雪看到白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白榆,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多亏了江霖和静婉两人,要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白榆敏锐注意到林向雪对温静婉的称呼由温同志变成了静婉:“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想过去你那边,但我挤不过去。”
林向雪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说给白榆听,其中对温静婉徒手抓刀的事情赞了又赞。
白榆微微挑眉:“你是说她赤手抓住了刀刃?”
林向雪狠狠点头:“静婉真是太勇敢了,要不是她,我现在后脑勺可能已经多了一个大窟窿。”
白榆顿了下:“那我们回头真是要好好谢谢她。”
林向雪又点头:“那是必须的……”
话还没说完,温静婉就从医务室出来了,只见她手里包扎得像个粽子。
林向雪见到她,立即抛下白榆扑过去:“静婉,你的手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温静婉:“你不用担心,医生说没有伤到筋脉,只是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向雪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静婉,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好姐妹!”
温静婉笑了笑:“其实说起来我也要感谢江同志,要不是江同志那一脚,只怕我现在也没办法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林向雪:“这么说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江霖是你的救命恩人。”
阳光照在温静婉白皙的面容上,她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在发光。
白榆看着她,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过不容她多想,江霖就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了。
白榆迎上去,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江霖看着她:“放心,我没事。”
林向雪和温静婉两人走了过来。
温静婉看向江霖:“江同志,真是谢谢你,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你这份救命之恩,我放在心里了。”
江霖:“不客气。”
林向雪也跟江霖道谢,随后问道:“那两人是什么情况,真的是人贩子吗?”
江霖:“那妇人是人贩子,但那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特务,至于其他的,你们就不要多问。”
听到这话,在场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林向雪:“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不过这样一来,受伤也是值得的了。”
人贩子已经够可恶的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特务。
现在能将两人一网打尽,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对于后面公安同志怎么处理,那个小孩后面能不能回到家人身边,便不是他们能过问的。
他们重新上了火车,然后在一天后抵达广城,之后再坐轮船,终于在三天后抵达了琼州岛。
温静婉在琼州岛口岸跟他们道别。
林向雪抓着温静婉的手很是不舍:“静婉姐,回头等我安置下来后,我再过来找你玩。”
从温同志到静婉再到静婉姐,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
海风扬起温静婉的秀发,她笑着点了点头:“好。”
之后白榆三人又坐了一两个小时的车,这才抵达海军基地。
他们抵达海军基地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周围漆黑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林向雪刚坐轮船时看到海还很兴奋,只是谁在连坐了36个小时的轮船后也兴奋不起来,而且周围黑压压的,完全比不上京城的繁华。
白榆看她呆愣的样子,笑着问道:“该不会是后悔了吧,不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向雪把目光从周围收回来:“谁说我后悔了!你别小瞧人,我一定会在这里扎根的!”
白榆:“好好,那我就等着瞧,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跟我一起住,等后面你找到工作了再搬出去。”
经过了那天的人贩子时间,她也不放心把林向雪一个人丢在招待所里头,万一出了事,她实在没办法向林家交代。
更何况招待所一天一元,住一晚还行,长久住太浪费了。
林向雪朝在跟哨兵说话的江霖看了一眼,小声道:“这样会不会妨碍到你们,毕竟你们才新婚。”
白榆脸微微发热,只是不等她回答,林向雪突然“哎哟”了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压低声音道:“我的肚子好疼,这里哪里有厕所?”
白榆朝周围看了一眼:“这里周围都没有,最近的便是我们的住处了,从这里走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你能忍吗?”
林向雪:“不能忍也得忍啊,我们快走吧。”
白榆跟江霖说了一声,两人便火速朝江霖的住宿狂奔过去。
林向雪也觉得丢脸,但这会儿肚子实在太疼了,她也顾不上丢脸了。
等两人狂奔到住处,林向雪已经快忍不住,实在等不及白榆找钥匙开门:“还有没有其他厕所?”
白榆指着隔壁道:“那里有个厕所,隔壁住的是江霖哥的朋友,不过看屋里没开灯,这会儿不是睡着了就是出任务去了,你赶紧去吧。”
林向雪没听她说完就飞奔过去了。
那是一间搭成小木屋的厕所,林向雪伸手就要拉开门,谁知怎么拉都拉不开。
奇怪,难道是门坏了?
肚子再次传来一阵绞痛,于是她也顾不上多想,更加用力拉扯木门,结果里头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跟她对抗。
蹲在屎坑上的葛大川:“???”
谁在外头?
谢旭东昨天刚搬出去了,江霖还没有回来,谁会来扯厕所的门?
他突然想到昨天值夜班时一个兵大哥给他说的鬼故事,说他们村里头有个女人掉进屎坑里死了,之后只要有人去厕所,她就会出来吓唬人。
正好这个时候有一阵风吹过,他的屁股突然感觉凉飕飕的。
葛大川心里一紧,越发用力地拉住门。
林向雪感觉快要憋不住了,人在绝境时往往会迸发出意想不到的力气,加上那木门风吹日晒,年久失修。
就听“砰”的一声。
木门就这么硬生生被林向雪给扯了下来。
扯了下来。
来。
林向雪定睛看去,就见一个脸黑得看不见的男人翘着一个白花花的屁股用震惊恐慌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门倒下的那一刻,葛大川瞪大了眼睛,定睛看去,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头发装牙舞爪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四目相对。
林向雪:“???”
葛大川:“???”
现场安静了几秒。
下一刻,林向雪尖叫了起来:“妈呀,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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