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白飞鹏冰冷的声音:“户口我已经拿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离婚!”
秦正茵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完了!
这次她真的完了!
原本她想利用江霖来达到制裁白飞鹏的目的,只是她没想到江霖就是个奇葩,居然一点也不在意名声。
她最后一点筹码也没了……
**
白榆和江霖从大院出来,本来准备直接去罗家,却在半路看到江凯鬼鬼祟祟的模样。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江凯很谨慎,一路变换了不少路线,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了一间破败的寺庙。
他约了秦心卉在这里见面。
只是他一进去,就被人从后面一棍给打晕了。
紧接着拿着棍棒的秦心卉从里头走出来,只见她丢掉手里的棍棒,而后把江凯拖着进了寺庙。
白榆瞪大眼睛,回头看向江霖,只是两人靠得太近,她一扭头,嘴唇就擦过他的喉结。
江霖垂下眼帘看她,声音暗哑道:“你忍一忍,现在是白天。”
“……”
白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是当她色中恶鬼了?
白榆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你秦心卉这是想做什么。”
江霖看着她红艳艳的小脸,喉结滚了下,一字一顿道:“生米煮成熟饭。”
第36章 叫花鸡
白榆瞪大眼睛。
秦心卉居然这么猛?
上辈子没发生这事, 上辈子江凯和秦心卉两人算是“情投意合”搞到一起的。
可这辈子秦心卉私生女的身份被曝光了,工作没了,她最大的靠山秦正茵又要被离婚, 应该就是这些导致她狗急跳墙, 想出这么个昏招来。
不过一想到江凯被个女人霸王硬上弓,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很想笑。
但眼前还有个江凯的亲哥在, 白榆憋住了, 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要去救人吗?”
江霖目光幽幽看着她:“你想救江凯?”
白榆立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想, 江凯他怎么样与我何关?”
倒是这人有点奇怪, 江凯不是他亲弟嘛, 难道他不想进去救他?
听到这话, 江霖沉着的脸色才阴转晴:“那就不救了。”
白榆怔住:真不救?
这样一来, 秦心卉岂不是也要嫁到江家来?
江霖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江凯会来这里,不是他约的秦心卉, 就是秦心卉约的他,秦心卉是什么样的人, 他应该心里有数。”
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他就算不知道秦心卉是私生女, 可这些年来, 秦心卉住白家吃白家的, 不见她感恩反而处处针对白榆,且秦心卉对她名义上的父亲一直不管不顾,就应该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善茬。
可他还是选择跟秦心卉这样的人搞到一起, 那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后果,他都应该自己承受着。
更何况, 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他总觉得江凯来和秦心卉碰面, 没表面那么简单。
白榆想了想道:“是这个道理。”
在坏和没道德这方面,这两人也算是半斤八两,这两人凑到一起,谁坑谁还说不定呢。
更何况他们锁死在一起,也好过去祸害别人,就是这两条毒蛇同时出现在江家,只怕以后麻烦事不会少。
耳边有风吹过。
吹来若有似无的肥皂味,还有浅淡的薄荷气息,有点好闻。
白榆嗅了嗅鼻子:“江霖哥,你有没有闻到薄荷的味道?”
江霖:“没有。”
白榆嗅了下,还是觉得有薄荷的味道,她朝周围扫了一眼,并没发现薄荷的植物,只是越挨近江霖,薄荷的味道就越浓。
她在他身上像只小狗崽一样嗅来嗅去,最终确定这味道就是从他身上来的:“江霖哥,香味是从你身上来的,你擦了什么?”
江霖声音暗哑:“没擦什么。”
她的头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发丝在他下颌滑过来滑过去,弄得他有些痒。
“真没擦什么吗?那就奇怪了。”
白榆又嗅了一下,她确定自己的的确确闻到了薄荷的香味,很浅淡,但的确不是错觉,关键是这味道很好闻。
江霖眼帘微垂:“榆榆,别这样逗我,这里是在外面。”
白榆怔住,从他胸膛仰起头来看着他:“我没逗你啊,你身上真的很香。”
江霖眼眸深邃,盯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这可是你惹我的。”
白榆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她不是夸他香吗,怎么还不乐意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后脑勺就被他的大手给扣住了,他俯首下来,攫住了她的唇。
白榆当时就傻了。
不是在说香味吗?
怎么就跳跃到这一步来了?
不过她很快就没办法胡思乱想了,因为江霖用唇舌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进来。
过了良久,他才放过她的唇瓣,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他就在眼前,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她,炙热的气息轻轻喷在脸上。
白榆心跳得飞快,要不是他搂住她的腰,只怕她要瘫软在地上。
真的有点丢人。
不过就是接个吻而已,怎么每次都变成软脚虾?
上辈子她都没这样过。
江霖轻轻啄着她的唇,声音低哑:“等会儿去到姥姥姥爷家就不能这样了。”
“???”
白榆脑子“轰”的一声,好像有一道天雷劈下来。
所以他刚才说她惹他,是以为她想要?
就像之前他让她忍一忍一样,可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啊。
白榆有点欲哭无泪,他都把她当成什么了?
馋中饿鬼?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不主动亲他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不过很快白榆就扳回一局了。
因为站起来时,他那里居然……
白榆立即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但脑海还是下意识浮现在琼州岛的画面,只瞬间,她的脸就红得跟熟透的粉桃子一样。
江霖抿唇看了她一眼,迈着腿走了。
白榆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可下一刻就见他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显然是在等她。
她嘴角勾起来,快步追上来,第一眼就看到他红红的耳朵。
白榆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人不是生气,而是在、害、羞。
她见过冷漠如霜的江霖,见过冷淡疏离的江霖,也见过严肃威严的江霖,可两辈子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害羞的江霖。
白榆一下子就乐了:“江霖哥,你这是在害羞吗?”
江霖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白榆却起了坏心眼,还蠢蠢欲动:“江霖哥,你之前不是没交往过对象吗?那亲吻的技术你是跟谁学的,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这个她是真的好奇。
江霖两辈子都是童子鸡,一个名义上的对象都没有,虽然后来有个姓温的女人,但这会儿不是还没遇见,他怎么就那么厉害,次次亲她双腿发软。
江霖徒然停下脚步,伸手摸向她的唇瓣,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腹带着粗粝的茧仿佛用指腹在给她抹口红般,一点一点描绘过她的唇瓣。
白榆仿佛被定住一般,酥麻的感觉从唇瓣蔓延开来,让她双腿差点又要软了。
这男人该死的会。
可分明他这个时候脸上面无表情,轻淡疏离,就如他身上的扣子一样,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让人为之疯狂的禁欲感。
谁能想到,军区大院的高岭之花,有一天居然会用指腹描绘她的唇瓣,仿佛在挑逗,又仿佛在戏弄,仅仅一个动作,就几乎抽去她全身的力气,惊起全身的酥麻感。
过了会,江霖才松开她,声音低低道:“榆榆,以后别在外面逗我。”
白榆脸发烫,咬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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