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石先是握着池年年要去拿包子的那只手,用消毒的湿纸巾擦了擦,闻言却是稍微顿了一下。
随后在池年年手掌心里打了一下,“那是以前不懂,现在知道了还不注意,就是不负责任。”
“是是是,哥最疼我啦。擦干净了吗,还有病毒细菌吗?没有我可拿包子吃了。”
“等等,再擦一张。”
“哥,你这洁癖有点严重了。”
“闭嘴。”
“好的,别擦我手了,我刚才就很想说,这纸袋子旁边不是送了一次性手套吗?”
“你不早说。”
池年年虽然是伤患,但是也被池子石打了一下头。
顾子砚悄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唇角带了些笑意,不过他没敢醒。
不然一准被池子石赶下床。
池年年一边吃包子,一边去看池子石,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池子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他,“有话就说。”
池年年吃掉手中的最后一口包子,才小声,“哥。”
顿了顿,才又开口,“我感觉到了,我握着沈诚修手的时候,虽然他很生气,也说要杀了我。但他的手指很僵硬也冰冷,但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开枪,而且很怕朝我开枪,他可能是怕误伤你。所以后来我才不松手,我不是送死,我是觉得我能抢过他。”
池年年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不过最后我好像误伤我自己了,我也真是,我这什么运........”
池年年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池子石打断了,“是我。”
池年年懵了,看着他哥好半响,才微微张嘴,“什么?”
“是我开的枪。你不是没挨过,不知道天高地厚敢跟人拼命吗,我当时太激动,觉得太感动了,就成全你了。”
池年年:“........”
他感觉自己在池子石的注视下,慢慢缩小,最后慢慢没脸了。
池年年都不好意思再继续跟池子石对视,他低着头,用手搅着那没喝完的白粥。
“我去看看温苍。”
池子石也不多解释,就起身离开了。
池年年都快自闭了,哪还有什么心喝粥。
这个时候顾子砚睁开眼睛,他伸手在池年年肚子上拍了拍,“你哥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局势,拿捏沈诚修,才用你做苦肉计。他不会为了惩罚你,专门打你一枪,他舍不得。”
顾子砚说完,又哄池年年,“谁舍得,我们年年这么惹人心疼。”
顾子砚坐起来,侧身去收拾病床上的小桌子。
池年年却直接把额头抵在顾子砚怀里,蹭了蹭,才说,“我哥越来越凶了,他是为了更好的跟沈诚修谈判,但是顺便收拾我是一点也不假。”
顾子砚想了想,用手摸了摸池年年的头,又顺到后脖颈拍了拍,轻声哄,“不怕不怕,下次你哥打你,我先替你挨几下。”
池年年:“.........”
虽然没有被逗笑,但是心情的确是有好一点了。
特别是顾子砚还一脸郑重的表忠心,“我认真的。”
池年年都无语了。
两天后。
因为怕沈诚修的人找到踪迹,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齐良安排他们转移了。
一起转移到b城的还有赵敬。
除了温苍的伤势太重,加上眼睛,一直在住院之外,其余人都出院了。
网上一直没有沈诚修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过好在他们隐蔽的还行,也一直没有被找到。
也可能是沈诚修并没有派人找。
林凉有报了平安,说周逸温伤重住院,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逸温不说,他现在每天就照顾周逸温。
沈诚修的消息他是的确不知道了,周逸温的嘴也严,连他自己是不是被沈诚修打的,都没透露过。
所以关于沈诚修的消息,他们这边是一点也没有了。
没有也好,能断的越干净越好。
一个月过去。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又换了一个城市。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刚走,后面就有几辆车停在他们小区,黑衣保镖依次下车上楼,却扑了个空。
温苍身上的伤都渐渐好了,只是腿骨折还打着石膏在养着,眼睛依然看不见。
池子石却让齐良帮他们办了假的身份,打算带着温苍出国了。
温苍的眼睛,池子石知道解药的成分,跟在沈诚修身边两年,因为沈诚修的不防范,他的确有很多实验室的东西。
温苍眼睛的解药,他想等到了国外再慢慢想办法研究,委托给黑市做也可以,钱反正是不缺。
顾子砚的腿已经能走路了,只是长久走还不行,跑就更不要提了。
他觉得是时候回去跟纪明意碰一碰了。
顾子砚的意思是想让池子石带池年年一起出国,等他处理好自己的杂事,再去接池年年回来。
到时候也不畏惧沈诚修了,一起接池子石回来更好。
但池年年说他英语不行,去国外当睁眼瞎,他不去。
顾子砚却怕池年年出事,说给池年年请个翻译,绝对不让他在国外当睁眼瞎等等,说了一大推。
有理有据,又安排妥当。
池年年听后,还挺开心的,说好。
于是顾子砚又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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